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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破空聲傳來,幾乎一瞬間那箭便已經到了方恪面前。金色的屏障再次出現,與箭尖摩擦出焰火一般的火花。方恪依然不動。那箭矢又前進了一分!孔渝青愈發緊張起來,這符到底能不能擋住這一箭誰也沒有試過,誰都不知道。穆影飛快的又是一箭,恰好射在第一箭的箭尾處。嗖的一聲,那箭矢竟然仿佛馬上就要突破屏障了。嗖!第三箭又至。箭矢已經到了方恪鼻尖處。穆影第四箭又至。刷刷四箭,快到所有人只看見穆影拉了一次弓。太行派眾人依舊沉默,他們靜靜的望著城池之上。眼底卻是掩蓋不住的狂熱。昆侖這邊有人不禁屏住了呼吸。難道屏障就這般破了?方恪似乎是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箭尖透出的冰寒之意似乎已經到了他鼻尖。那箭呼嘯著繼續前進,這一刻孔渝青面色煞白。甩開甄聰的手便想要向前。但是已經晚了,那箭太快太急。孔渝青不禁閉上了眼。他聽到倒抽氣的聲音,然后猛然睜眼。他也不禁為眼前所見的一切倒抽了一口氣。一只金色的火鳳嘴里銜著四支箭矢朝太行俯沖而來。太行派由第一排手握盾甲的修士齊刷刷的退了三步。那火鳳帶來的烈焰炙燒著一切,空氣都發出噼噼啪啪的爆鳴聲。孔渝青這才發現城墻之上不知何時懸掛著十二盞宮燈。而一道而從城墻腳下直接沖到天際的金黃色巨符顯現在所有人眼前。金色的光芒和太行派黑云一般的靈獸大軍相對而立著。符箓上流暢的符文流光閃動,隱隱可見上面有數十頭獸紋。其中尤為顯眼的便是鳳凰和龍。穆影面上終于出現了動容之色:“竟然是無品符箓?!?/br>柳酒踩在一只仙鶴身上,抬頭仰望著這道巨符。雖然是借助了那十二盞宮燈的的力量此符才得以成形。但這道符中間的體現出的境界卻是實實在在的。難怪她不曾發覺,因為這不是陣法,只是一道符啊。一道通天巨符。“但葉于時已經領悟了界意了嗎?”十品之內的符箓是順天地之意,以制符,是為境。無品符箓,卻已經是破境創界。是改天換地,以己心制符,天地為符筆符紙。柳酒面上出現的是贊嘆。自符師魏仙逝后兩百年修仙界還未有人制作出無品符箓,三千年以內也從未有過如此年輕的無品符師。即使這符還不完全。因為它并非是自動吸取天地靈氣而是靠人力維持的。但隨即柳酒看向方恪冷冷道:“你根本就不是在守城,而是在拖延時間?!?/br>因為維持這道巨符的靈力多到可怕,必須要數百名金丹期修士同時為其灌溉靈力。若是無金丹期修士,一名金丹則需上百至千的筑基期修士替換。如此消耗簡直可怕。更何況制符之人不在無人可cao控其主動進攻只能被動防守,若是太行派不進攻。只需等上幾日,符自然潰散,而城內將無可戰之力。不戰而敗。若是進攻,靈力的消耗更加會加劇。以神策營的兵力,絕不能守過五日。如此行事,他們的最終目的絕非是守城,而是拖延時間。至于拖延時間做什么,柳酒想到莫非是有援兵?柳酒看向方恪想要從方恪臉上看出端倪來,可惜方恪仍舊維持著他不動如山的平靜,淡然的看著他們。穆影眉頭一蹙,望向那巨符。左大人要的是,三日之內攻下漠城。但……奉之笑持劍而立率兵出戰,劍氣掃蕩之下無一活口。太行派兩位長老已經有些躍躍欲試,卻被韓箜制止了。韓箜淡然的指揮一隊隊修士交疊而上。那兩位長老看了半響之后,不禁心驚無比。韓箜竟然是利用此時在讓派中修士聯系圍剿高階修士的陣法。兩位長老看著被牽制住的奉之笑,又看了看韓箜。不禁道:“牽制住奉之笑,破城便易如反掌?!?/br>未曾想,韓箜搖了搖頭,冷淡的道:“并非如此,你們看昆侖的兵力?!?/br>兩位長老一眼望去,這下才大吃了一驚。昆侖的兵力遠遠的超出了他們的預料。而奉之笑被牽制之后,昆侖的指揮卻并未出現一絲的亂象。兩位長老面面相覷,難道是他們估算錯了昆侖的兵力。按照他們所料想的,昆侖總計兵力不過二十五萬余人,正門的兵力約莫都在八九左右,若是正門兵力布置略多也不應當超過十萬。但此時看來,正門處至少有十五萬兵力!奉之笑看著包圍過來的太行派弟子,輕聲一笑。這么多年過去了,恐怕許多人已經忘記了,千均劍為什么叫做千均劍。所謂千均,便是系千均之力于一劍之威,千鈞劍只可避,不可擋!奉之笑手中重劍一斬,動作輕而緩。漫天劍光如雨如瀑。韓箜神色一變,手中旗幟一揮眾人便要散開,但已經晚了。劍光籠罩內的太行弟子,通通化作了一堆血rou。一劍出,九州震。便是如此。韓箜在戰車上不禁站直了身體。他凝望著奉之笑那邊,沉默許久。半響后才道:“查,神策營兵力從何而來。如今正門是何人在指揮?!?/br>……趙歷悅站在城門上,口中命令不斷。身后擊鼓的鼓手不斷的通過鼓聲將命令傳到戰場上的每一處。趙歷悅呼吸略微急促起來,卻并沒有影響他的語速。他感受到太行派的布局亂了一瞬,哪怕馬上就改正了過來。也無法掩飾曾經亂了的那一瞬。趙歷悅面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白皙的面容上染上紅暈。他沉醉在這種戰場廝殺的氛圍之中。顯得分外陶醉。看到韓箜身旁的兩位長老離開了他們本來的位置,趙歷悅笑容之中帶上幾分嘲弄。又吐出一個命令之后,趙歷悅看著戰場上的奉之笑對身旁的扈駱道:“你去西側門吧?!?/br>扈駱恩了一聲,轉身即走。卻突然猛地頓了一下道:“方恪那邊…”“不會有事?!壁w歷悅截住了扈駱的話,斬釘截鐵的道。扈駱再不遲疑,下城樓,飛身在城池中跳躍。趕往西側門。期間他看到城中百姓仍舊在源源不斷的往城門方向運送石土,堵城門。即使所有人都知道若是城破,這些石土根本不能阻撓太行派半分,他們也沒有停下這種行為。因為,哪怕是螳臂當車也比坐以待斃好。趙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