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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僅僅只延伸至天宗xue而已。方恪在這一年內已經把這上丹田中方明遠用來包裹劍意烙印的五十族血的作用摸清了??梢钥酥颇莿σ饫佑〔粴乃纳系ぬ?,并且可以修復經脈使靈力恢復的更快。作用很不錯,如果忽視它的提取方法的話。用五十族妖族的心頭血和若干靈藥提煉出來,用外力直接灌入上丹田之中。“又要休息?”太阿幽幽問道。這已經是方恪今日第三次休息了。“若不是昨日那劍意烙印又發作了,我今天會這么虛弱嗎?”方恪笑瞇瞇的看著太阿道:“最好到那遺府之后可以把這劍意烙印給去了?!?/br>太阿微微偏頭,看著識海之中躺在虛化出來的長榻上悠然自得的哼著小曲的方恪,他手邊還有一把銀色的長劍在別扭的扭來扭去。太阿的眉頭微不可見的動了動。方恪如今虛化的功夫是愈發的厲害了。“依照汝如今的修為進展。不出一年便可結嬰?!碧⒌?。方恪聞言只是微微勾了勾嘴角,眸底碎光點點。這問道峰雖然困難重重,但確實是一個閉關的好地方。山腳處千變萬化的術法,以及一草一木之中暗含的殺機還有前輩高人留下的劍意。靈力一日日耗盡然后又恢復再耗盡如此循環往復倒是一日比一日精純。只是這問道峰的歷練并不止如此。因為問道峰,磨練的不止是身體還有心境。你能夠走多少步。剛開始的時候都取決于你的器量。到了最后你連一步都跨不出的時候,考驗便開始了。如果你通不過,你的器量也就如此了。如果你通過了,大概就是跨過了一層無形的門坎。跨過的門坎越多,你的境界便越高。你的器皿便越大,能夠裝呈的量便越多。但是這門坎并非一般的門坎,也并非你的身體的極限。并不是突破了自己的極限便跨過了門坎。這坎取決于心,取決于道。是以,問道峰才是問道峰,問心小徑才叫做問心小徑。方恪入問道峰以來,還并未遇到過所謂的門坎。“你說,門派中那么多人在問道峰閉關。為什么我至今一個人都沒有遇到?”方恪問道。“問道峰很大?!?/br>“你說我們現在是在山腳還是山腰或者還要更高?”方恪一手撐著頭笑瞇瞇的道。太阿默然的看著方恪,許久才幽幽道:“汝若是休息夠了,便出去繼續往上爬罷?!?/br>方恪微微一笑,坐了起來道:“好罷,早一天爬到山頂,早一天出去見于時?!?/br>“以汝的修為,若非奇遇。百年內無法上山頂?!碧⒌?。“……”方恪斜睨了一眼太阿,嘆息道:“我就想想都不行么?”難道要他說要他自己早一日到極限,然后下山嗎?當然是說要爬到山頂顯得比較有志氣了。“不過,你不是應該開始奉勸我和你達成契約然后就可以一口氣到山頂,不喘氣嗎?”太阿從劍上走下來,隨意的看了方恪一眼道:“劍長……”“妹的…白眼狼你還真的又要開始念叨了?”方恪咬牙道:“我先走一步,您慢慢念?!?/br>說完,方恪的身影便消失不見了。太阿木然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極細微的笑意。方恪睜開眼,嘴角抿了一絲笑意。太阿現在變得不像是沒有生命的死物了,開始有活的氣息。方恪如是想到,然后從地上站起,神情一瞬間變得專注而認真。為什么在問道峰閉關的弟子上千他一個也沒有遇到?為什么一年多了他還沒有遇到門坎?不是問道峰太大,也并非他器量未到極限。而是他已經站在門坎外面了。眼前的黃土亂石在方恪眼中卻是另一番模樣。就好比他之前看到的落葉不是落葉而是劍芒一般。此時的黃土亂石在方恪眼中分明是一座大陣,一座困擾他多時的大陣。方恪慢慢平靜呼吸,甚至收起了手中劍。閉上眼,施施然的跨出了一步。這一步跨出的很自然,也很簡單。但這一步跨出去之后,黃土亂石的景象就猶如一面被打破了鏡子一般分崩瓦解。方恪睜開眼,看著眼前的一塊兩人高的巨石和茂密的山林暗自嘆息一聲。果然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他就已經開始原地踏步而不自知了。“我這是多少步?”方恪問道。“九千七百零一步?!碧⒒卮鸬?。方恪算了算他在原地踏步的時間,然后看向那塊巨石。巨石上刻著一個‘器’字。方恪抬腳又要往前跨去。瞬間劍光無數直擊方恪而來。抬在半空之中的腳并未落下,而嘴角卻是溢出了一絲鮮紅。那個器字中的劍意強到讓他無法直視。而這劍意他十分熟悉,因為這是他自己的劍意。空明,曠達。方恪手中的劍似乎有千斤重,方恪手指節泛白。想要舉起手中劍迎向那撲面而來的強大劍意,卻發現揮動不了分毫。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道道劍芒刺向他的身體。帶出一道道血光。第一次,他揮動不了手中劍。方恪瞳孔猛地緊縮,手指因為用力過度而微微顫抖。但是無論他用多大的力氣都沒有用,手中劍不動分毫。要后退嗎?或許先退一步再做計較?方恪抿緊了雙唇。狼狽的偏頭閃開一道劍光。方恪死死的盯著那個器字。一潮一夕,九天云霄……萬法歸一。這明明都是他的劍招!完全是被動挨打的狀態,手中劍無法揮動,他只能狼狽不堪的左右閃躲。莫名的方恪有一種若是他這一步退了回去他就再也不能跨出這一步的感覺。若是他退了這一步……方恪微微瞇起眼,嘴角浮現一抹冷笑。絕對不退!方恪閃過又一道劍芒,手指微微一動。一道劍氣擊開另外一道劍芒。然而雖然緩解了一時的危機,卻并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因為他手中的劍仍舊無法揮動。甚至越來越重。第139章坎【二】一道道帶著寒氣的劍芒漫天而來。方恪頭一偏閃過兩道劍芒,臉頰邊卻是多了一道血痕。方恪眼底的急切和波瀾卻突然全部消失。只留下一片平靜。眼前的情況,竟然和他在河底面對水流的場景頗為相似。水波的流動,劍劈出去的角度。最恰當的力度。只有這樣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四周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凌厲逼人的劍意也失去了原先的鋒芒。劍招的目的是為了殺敵才存在,而不是為了使出劍招本身而存在。劍招不是本質,手中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