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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你說我把他辭了,合不合適呢?” 楊佩瓊想了半天后道:“以前你爸生意上的事我沒插手過,所以要是說管人,我更不懂了。但是要從人情上來說,假如這人工作干的不好,你把他辭了算是正常。要是他干的還行,你就最好跟小傅商量下?!?/br> 她說道這略微停頓了一下,轉過臉對楊炯道:“你要明白,這個公司現在還是小傅他爸的,這件事如果是小傅說,我看他不順眼,我要把他開了,那他爸肯定沒意見。但是如果是你那就不合適了。你剛開始干,還沒等立功呢,最好少出頭?!?/br> 楊炯也想到過這一層,但是又想弗朗和孫牧的關系,心里不覺就有些猶疑。 墓地離著市區較遠,楊炯跟楊佩瓊掃完墓后再回家已經是晌午。楊佩瓊照舊去午休,楊炯在自己的臥室里逗了會兒貓,又看著時間,約莫著傅惟演那邊差不多結束了,試探著給他去了一個電話。 電話第一遍沒通,等過了會兒,那邊卻回過來了。 楊炯問:“你那兒結束了嗎?” “還沒,”那邊有人道:“是楊炯嗎?我是韓韜,麻煩你過來接一下傅惟演吧?!?/br> 楊炯一愣,問他:“他怎么了?” 韓韜頓了頓,道:“他喝得有點多了。剛剛跟江志宏起了點沖突,在休息室里等著呢。不過沒受什么傷,你別擔心?!闭f完又道:“他今天開車來的,你一會兒打車過來就好了?!?/br> 楊炯覺得怪怪的,心里又放心不下,匆匆掛掉電話拿著衣服出去了。這邊打車不方便,仍開了自己的車去。 等到了韓韜說的酒店,門口已經有人在等著了。 楊炯跟人謝過,跟在后面往里走。酒店的一樓大廳已經整個被人包下,從門口到宴會廳一路鮮花布置,楊炯被不少珍貴花卉扎的花束給驚了眼,心想這個季節也不知道從哪兒空運了這么多花。再看里層布置,地方寬闊,桌數不多,相互之間或隔著假山流水,又或隔著足夠長的藤蔓樹枝布景,私密性足夠,氣場也相當足。 楊炯不禁咋舌,心想現在都說不能大cao大辦,但是看這架勢,雖然人數是少了,但是花費還不知道要高出自己那場的幾倍,也不知道傅惟演他爸看到了,會不會覺得自己當初辦的寒酸了。不過那時候他一分錢都恨不得掰開花,眼界和接受度有限,再怎么鋪張也想象不到現在這樣。 他又匆匆朝里打量了一眼,看到了一位新郎打扮的人,小肚微突,略微有些發福,但是濃眉大眼,長相也算中上。新郎一個人在下面敬酒攀談,韓韜卻不見蹤影。楊炯又多看了急眼,心里吐槽道,莫非這人扔下了他自己的老公在陪我老公? 誰知道等被人帶到了一間休息室,敲門進去,韓韜果然在那。 只是韓韜在,江志宏也在。這倆人一個站著,一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傅惟演則自己獨占了整張沙發,懷里抱著抱枕,靠在一旁的扶手上閉目休息。 楊炯有些摸不清情況,掃了江志宏一眼,見他臉上帶了烏青,身上的衣服也有些褶皺,傅惟演這邊倒是什么事都沒有,頓時放下心來,也沒了問的興致。 江志宏卻對他略一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之后仍就著先前的話繼續對韓韜道:“……行,反正這樣了,我是看出來了,你什么時候心都在他身上?!?/br> 韓韜微惱,皺眉道:“你倆在我婚禮上起的沖突,怎么現在還扯上我了?” 江志宏呵呵笑道:“是,我倆起沖突,但是你拉偏架是不是也走點心。你就差叫人把我捆住,擎等著姓傅的踹了是吧!” 韓韜也冷聲道:“你知道他不能喝酒還拿話激他,是存的什么心?等著他喝醉了沒力氣好讓你下手嗎?” 楊炯左右看看,心里雖然不待見韓韜,卻也覺得這事兒辦得好。又想江志宏行了,參加兩次婚禮湊足了自己和傅惟演的夫夫雙打,值得紀念。 他過去扶人,卻冷不丁聽韓韜轉頭對他囑咐道:“傅惟演這兩天可能心情不好?!?/br> 楊炯一愣,不明所以地停下腳步看他。 韓韜頓了頓,低聲道:“他跟你提過吧?昨天一塊吃飯的時候我才聽說,現在他們科室競爭激烈,這兩天醫療糾紛又多,他手底下的醫師靠關系進去的,水平也不行,少不了他在后面幫著收拾簍子,今天他喝酒可能也是解悶,你勸著他點……” 他說話的音量不大,傅惟演似乎睡著了,沒什么反應。楊炯腦子里嗡的一聲,不自覺呆了呆,后半截兒竟然也恍神,漏過去了。 韓韜看他神情詫異,也有些意外:“你不知道?” 楊炯心里卻在想,昨天他們吃飯?是跟誰吃飯,應該不是傅惟演吧,一定是他聽別人說的,畢竟他們倆共同認識的人那么多,隨便那個吹吹風就都知道了。 他極力鎮靜下來,轉過臉對韓韜笑道:“哦這個啊,知道?!?/br> 他說完轉身去扶傅惟演,忽然又覺得自己的手腳更為乏力,軟綿綿的像是被人抽去了力氣。 身后有人問:“楊炯,你沒事吧?” 楊炯暗自吸了口氣,低頭看著沙發上睡著的人,平靜道:“沒事,你們倆能先出去嗎?我在這等他一會兒?!彼f完覺得似乎理由還不夠,又添了句:“這屋里空調太足,要他是醒了立馬下樓,被冷風一吹容易感冒?!?/br> 韓韜道:“行,這邊賓館休息室足夠用,你們沉住氣就行?!?/br> 楊炯背對著這倆人,聽到一會兒房門被人帶上,自己摸到沙發另一側,慢慢地坐了下來。 茶幾上放著傅惟演的東西,一個不大的皮包,一側放著他的手機。 楊炯想起他有兩個手機,一個是老式的超長待機的,用做工作號,二十四小時不能關機。另一個是智能機,上面裝著幾樣通訊軟件,還有兩款簡單的游戲。 倆人結婚這么久,楊炯從未對傅惟演有過什么不好的猜測,也沒看過他的手機,問過他任何通訊工具的密碼。甚至楊炯還十分大方地給自己做過心理建設——傅惟演和韓韜之間的交集太多,除了感情之外估計也會有其他必要的聯系,要完全避開不太現實。所以只要傅惟演能把握好尺寸,他們倆見面也好聯系也好,自己不必過于緊張。 可是現在,他卻忍不住鬼使神差的拿起了傅惟演的手機。 楊炯的心里突然騰起一股久違的惶恐,大概像是幾個月前他在家里等著公司的續約合同,或者再往前幾個月,他站在菜市場門口打電話逼問江志宏是分手還是結婚,又或者再往前很多年,他第一次去劇組求工作,茫然無措的站在別人門外,等著一句行或不行的審判。 楊炯匆匆打開第一個手機,看了一旁的傅惟演一眼,飛快地點開了幾樣通訊軟件。傅惟演的好友不算少,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