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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爭說:“公主以你性命和腹中孩子相脅,我如何能對抗她?”“感謝你救我一命,但事已至此,一別二十五年,你我早就形同陌路?!碧m氏嘆氣道:“如今也不錯,你送我一個孝順的兒子,我很是喜歡。他二十余歲娶親,如今又考了功名,還說明年要與媳婦給我生個孫兒?!碧m氏見著夏佑爭說:“我沒有什么恨不恨的,我過得很好,只是不想再多一個丈夫?!?/br>夏佑爭怔怔地看著蘭氏,這個跟他原先所想的根本不一樣。夏佑爭想過蘭氏恨自己,想過蘭氏憤怒,也想過蘭氏傷心流淚。畢竟在夏佑爭的印象里,自己的妻子蘭氏是端莊溫婉的好女人,以丈夫為天,在閨閣里以賢惠而受到眾家青睞。“沁如,你變了?!毕挠訝幹荒芨砂桶偷卣f出這句感受。“是啊,都二十幾年了,誰能不變?”蘭氏最后看了夏佑爭一眼,突然發現在這個男人再也不是自己愛過的男人,心里如釋重負。“是嗎,我以為……”夏佑爭苦澀笑了笑,又帶著自嘲:“我以為你如我一樣,二十年來未曾忘記過彼此?!?/br>“讓你失望了?!碧m氏的云淡風輕,倒顯得夏佑爭用情至深。“可我依然,依然想與你團聚,做你的丈夫?!毕挠訝幩查g蒼老了許多的樣子,確實是受到了打擊。“你請回吧?!碧m氏說道。“沁如……”夏佑爭張了張嘴,說不出挽留的語言。蘭氏轉身離開。夏佑爭站在原地,捏著那塊自己的靈牌,頹然望著天空,也許這樣就能抑制住眼角的淚水。夏佑爭的悲傷毋庸置疑,蘭氏是他從年少到現在深愛的女人。“他一直站在外頭?!毖诀叱扔⒒貋碚f,距離蘭氏回來,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隨他吧?!碧m氏淡淡說道。夏俊輕和蔣素桓,陪伴了蘭氏一會兒,也回去了自己的院子里。經過那門口的時候,蔣素桓問夏俊輕:“你要不要去看看?”夏俊輕說道:“不想去,有何好看的?”別說夏佑爭又不稀罕夏俊輕,就算夏佑爭稀罕,他也不想去。“傻瓜?!笔Y素桓一看就知道夏俊輕在心里嘀咕什么了,這個傻子:“我們不稀罕他喜歡,不喜歡還更好,少一個人與我爭搶你?!?/br>夏俊輕聽見這話,就繃不住正經的臉了,忍著忍著笑開來:“你說真的?”原來蔣素桓這么愛他。“是啊,最近事情多而亂,我你看都很久沒有開心過了,心疼你?!笔Y素桓摸摸夏俊輕的臉頰,似乎瘦了一些。“桓兒,你對我很好?!毕目≥p趁機蹭蹭蔣素桓的手掌。最近確實很亂,很不開心。“因為是你,才對你好?!笔Y素桓笑道,輕輕扣著夏俊輕的五只手指。可能人在逆境中更容易成長,現在的夏俊輕,已經很少撒嬌,很少再露出無助的神情。夏俊輕正在慢慢往蔣素桓希望的方向靠攏,但是這樣的夏俊輕更容易讓人心疼。“我也會對你好?!毕目≥p說著,抱住蔣素桓的腰,把腦袋埋在就是胸前。今晚是住在夏家的最后一晚,大房的主仆們都早早休息。第二天一早,丫鬟們便起來收拾東西,吃過早飯之后,天還是蒙蒙亮的。小廝劉旺準備好馬車,等在門外。四個丫鬟們一趟一趟地把東西拿上馬車,整整裝了三車。劉旺趕的這車坐著夏俊輕和蔣素桓,都是男人。第二車坐著蘭氏和兩個丫鬟。第三車坐著秀蓮和秀萍。蔣素桓以為夏佑爭會出現,但是直到出了城門,也沒看見夏佑爭的身影。三輛馬車慢慢走向五里坡,蔣素桓掀開簾子朝外看了看,對夏俊輕笑著說:“看看外面是誰?”夏俊輕疑惑地探頭去看,然后也驚喜地笑了。陰山居士背著包袱,站在路邊抽煙斗,還拎著一把油傘。“你那豪放灑脫的師傅,又回來了?!笔Y素桓笑道,心情十分不錯。果然見到陰山居士攔車:“嘿嘿,幾位上哪去???可否帶上我老頭子!”“師傅!”夏俊輕下車去,向陰山居士揮揮手!“嘿嘿!乖徒兒!”師徒倆親密接洽,達成一起上路的共同目標。“居士!”蔣素桓對他們說:“快上車,我們走了!”“好咧!”陰山居士應了一聲,就在他們上車的時候,突然響起一陣馬蹄聲。眾人回頭一看,那匹黑馬身上,不是夏佑爭又是誰。“他是……是誰來著?”陰山居士覺得此人面熟,但是又一時認不出來。“師傅,別管那么多,上車走吧?!毕目≥p收斂了笑容,催促陰山居士快上車。“且慢!”夏佑爭的呼聲在后面傳來。“劉旺,快趕車?!毕目≥p吩咐一聲。“好咧!”劉旺趕緊揮動馬鞭。幾輛馬車又行動了起來,但是始終不如夏佑爭的駿馬快速。夏佑爭的馬匹來到夏俊輕的馬車身邊,放慢速度朝他們喊道:“沁如!”馬車里頭,夏俊輕說道:“別理會他,就讓他以為娘在這里,省得他去sao擾娘?!?/br>陰山居士好奇壞了,連忙問道:“那人是誰來著?老朽覺得十分面熟?!?/br>蔣素桓告訴道:“居士,那個人就是任兼,同時也是夏佑爭,俊輕的生父?!?/br>陰山居士驚訝極了,說道:“他是任兼,老朽看著怎么不像???”“從前當著駙馬的身份,喬裝打扮過吧,說否說明他早就想到了今天?”夏俊輕突然覺得,自己的生父是個城府很深的人。“不知道,不過那又如何,咱們不要理會就是了?!笔Y素桓說道:“各自把日子過好也就是了,何必這么苦苦糾纏?!?/br>陰山居士十分贊同地道:“素桓這話對極,就好比老朽我,當年也是名動一時的翩翩佳公子。只可惜一見公主誤終身,短短的幾十載,硬生生把自己折騰成了老頭子?!闭f罷又是一聲長嘆。“冒昧問一句,居士,您今年貴庚?”蔣素桓笑道。“五十有二咯,見到公主的時候,我考上探花郎三年余,在翰林院做著編修?!标幧骄邮空f道:“當時我還未娶親,年紀卻不小了,卻對公主驚鴻一瞥。當時她也對我也有所回應,最后卻因身份懸殊,不與我相好。我暗自傷神,卻不怪她。怎知沒過多久,便得知公主與一個藥師來往,最后那藥師成了她的駙馬。唉,我就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