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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的夏家父子確實回來了,二夫人尉氏連忙問他們道:“結果如何呀?俊璽考到了什么牌?”也是尉氏不會察言觀色,明明看見父子二人都臉色不虞,還脫口而出詢問結果。所以她被夏佑霖發作了,根本不理會她,一言不發地去了書房。“俊璽,跟我來?!?/br>夏俊璽只好跟上,匆匆對母親說了一聲:“我沒有考到銘牌,父親心情不好,母親切記勿要惹他心煩?!?/br>尉氏愣愣地,竟然沒考上?橙英打聽了半天,才回來稟報蘭氏,她說道:“二房的少爺似是沒考到銘牌,二老爺正在生氣?!?/br>蘭氏聞言,說道:“他們也有今天?!彪m然高興,但是依舊不解,為何蔣素桓突然就拿到了銘牌。“夫人若是實在疑惑,大可以直接問問桓少爺唄?”紅英好笑地道。“是啊,是我糊涂了?!碧m氏也笑了。這邊蔣素桓聽聞蘭氏邀自己二人過去用飯,就知道蘭氏有一肚子的話要問他們,轉身對夏俊輕說道:“走吧,母親急召?!?/br>夏俊輕笑著睇了他一眼:“肯定是聽聞你的好消息,邀你去慶祝?!?/br>來到蘭氏這里,蔣素桓將上午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蘭氏全盤托出。“紫牌藥師?”蘭氏不無好奇和驚嘆:“素桓的運氣真是,令我吃驚不小,竟然遇到了一位紫牌藥師?!?/br>蔣素桓笑道:“確實是運氣?!彼麜簳r沒有把沖擊青牌的事情告訴蘭氏,這里面的事情連夏俊輕也不知。兩人回到臥房,蔣素桓自去沐浴,回來看見夏俊輕在發呆,手里拿著任兼給他的扇子。“這個陰山居士,是何方神圣,你可聽說過?”蔣素桓這樣問他。“不曾呢?!毕目≥p恍惚地搖頭,雙眼還是呆呆。“傻兔子,你對這扇子有何感想?”“我……”夏俊輕抬頭看著他,欲言又止,說道:“我也想變得更好,能與桓兒并肩?!比绻麄冎g,只有蔣素桓在進步,那兩人的感情終將越來越遠,最后消失湮滅。蔣素桓也看著他,沉默了良久:“既然如此,我就陪你走一趟吧?!?/br>如果夏俊輕能變得強一些,蔣素桓哪有不開心的道理,他巴不得呢。“嗯,謝謝桓兒?!毕目≥p并不知道,蔣素桓自愿耽誤自己研究病癥的時間,只為了他。第二天上午,二人與蘭氏報備過后,再次出門。這位陰山居士住在哪里,起初蔣素桓捉摸不透,后來看見扇子的喜春圖一角,他突然就開竅了。便把這幅圖拿給賣字畫扇子的掌柜看看,那掌柜果然是個識貨的人,說他知道這個陰山居士,就在城外的五里坡處。“小伙子,若是去找他,別忘了買上兩斤好酒?!蹦钦乒裉嵝训?。蔣素桓和夏俊輕笑了笑,相攜買酒買菜去。劉旺駕著馬車,送他們到城外五里坡。果真好找,那人用石頭在家門口寫著狂放豪氣的大名。“福運酒樓的桃花酒,徐記燒臘店的烤鴨。一個是滿身藥味的臭藥師,一個是者乎者也的酸書生,老朽說得可對呀?”兩人望過去,一個白發老者臥在石頭上打盹兒,他身上穿著洗得發白的短打,臉上靠著一頂舊草帽。蔣素桓說道:“前輩好,不知前輩有空沒有,一起喝兩杯?”陰山居士說道:“嘿嘿嘿,有有有,好酒好菜拿進來!”他跳下石頭,行動敏捷,半點兒都不像年事已高的人。“那就打擾了?!倍讼鄶y走進去,在屋里坐下,蔣素桓擺好酒菜,笑道:“我姓蔣,是個藥師沒錯。他姓夏,是個書生前輩也猜對了?!?/br>夏俊輕補充道:“居士先生,我們是夫妻?!?/br>陰山居士呵呵笑:“夫妻好啊,唔唔,烤鴨也不錯?!痹瓉硭呀洺陨狭耍骸昂俸俸?,老朽沒吃早飯,讓兩位見笑了?!闭f著一杯酒下肚,露出滿足的神情。夏俊輕從懷里掏出那把扇子,躊躇地開開合合,始終不知道怎么說。蔣素桓也不管他,讓他自己說。“居士先生,您認識一位叫做任兼的藥師嗎?”“嗯?任兼,是誰???”陰山居士吃吃喝喝,全無留心。“您看這把扇子,這是他給我的?!毕目≥p連忙給他看。陰山居士看了一眼,吃東西的速度依舊很快:“哦,是他啊,認識認識,怎么著?”夏俊輕說道:“那就太好了,他說讓我來找您,因為我想考科舉?!?/br>“呸呸,考科舉關我屁事?”陰山居士瞪著他說道。“額?”夏俊輕傻眼:“可是他說……”“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他是你什么人?是你老子不是?”陰山居士想了想,又道:“老朽都多少年沒握過筆了,居然叫我教學生?”夏俊輕說道:“一定是您有過人之處,他才向我推薦您?!?/br>陰山居士說道:“那是當然,老朽當年也是文壇里的風流人物,要不是……”要不是什么,他始終沒說,只是話鋒一轉說道:“行行行,看在這些好酒好菜的份上,老朽可以教導你。不過有幾點要求?!?/br>蔣素桓才開口:“什么要求,您說?!?/br>陰山居士說:“很簡單,既然要做老朽的學生,那就要完全聽老朽的調/教,考科舉可不是光會讀書就行的,你做人都不會做,考上了還是個死字?!本秃帽?,當年的他自己。“前輩說的沒錯,這正是他需要的?!笔Y素桓很贊同這點,如果陰山居士是個嚴師,能把夏俊輕調/教好,那是再好不過。“嗯,那就從今天開始留下吧,先從做家務活學起?!标幧骄邮靠戳艘谎圩约簛y糟糟的屋子,說道。“……”xxxxxxxxxx這天回去之后,夏俊輕就病了,似乎很嚴重,府里傳言他要完。其他各房聽聞之后,表現均是事不關己,如果夏俊輕能自然病死,那就再好不過了。華氏說道:“派人過去看看,是否真的病重?!?/br>夏佑霖說道:“已經派去了,確實是生了嚴重的病,這種病不好治療?!彼约菏莻€藥師,最清楚不過:“娘,既然這小子遲早要病死,不如……”“佑霖,你太心急了,我們當初答應過公主,不能取他們性命?!比A氏說道。“沒錯,我倒也不在意那小子,只是……”夏佑霖說:“姓蔣的小子,不能不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