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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俊輕全場沒有出聲。“……”夏俊輕木著臉,好像在心里數蘿卜。蔣素桓翻身撐在他上面,追根究底:“有話就說???”別給悶出病來了,像上次一樣。“……”發現一筐蘿卜也抵不過蔣素桓一張臉的誘惑,夏俊輕閉上眼睛改數白菜。蔣素桓擺正他的下巴,細細密密地吻落在他嘴唇上,眉眼上,薄薄的眼皮上。感覺到他的眼珠子在轉動,可就是不愿意張開眼。“我今天才發現,你越長越俊了?!闭f這話的時候,摸著夏俊輕的臉:“你看這眉這眼,跟畫里的人似的,遠山眉,丹鳳眼……”夏俊輕嘟噥:“是杏眼?!?/br>蔣素桓:“哦,原來如此,也是好看的?!?/br>夏俊輕伸手抱住他,躲開蔣素桓的視線之后,躲著臉竊笑。事實上他以為自己躲得好,其實蔣素桓一清二楚,因為某人的肩膀微微聳動,樂壞了吧。“智商堪憂的傻兔子?!笔Y素桓輕嘆,摸著那顆兔腦袋入睡。這般過了兩天,蔣素桓第三天上午出門去了。這次不止他一個人,身邊還帶著夏俊輕。本來是不想夏俊輕跟著來的,他說道:“我只是去看看,兩手空空地,能干什么?你跟我去了不也是白走一趟?”所以他說道:“留家里看書,我去去就回?!?/br>夏俊輕哪管那些,他可憐道:“我好些日子沒出門?!?/br>蔣素桓一想,才發現確實是這樣,因此才有兩個出門一事。照例跟蘭氏報備過了,聽說他們去尚醫閣,蘭氏很驚訝,去那里做什么?蔣素桓說只是去看看。就當是放風好了,兩人在街上轉了一圈,才去的尚醫閣。不知是巧合還是不巧合,他們到了之后,看見了兩個熟悉的人。夏俊輕連忙拉拉蔣素桓的袖子:“桓兒快看,是二叔和俊璽?!?/br>那兩個人就是夏佑霖和夏俊璽,他們手里拿著白色的牌子,在門外等候。除了他們之外,現場還有八個人,手里也是拿著一樣的牌子。“他們都是來考取銘牌的人?!币粋€高大的大叔不知什么時候咱在他們身邊。“哦?這位也是藥師?”蔣素桓便跟他攀談起來。那大叔笑道:“你用了也字,是否說明你是個藥師?”蔣素桓老實說:“我要是個藥師,就不用來了?!彼钢切┛既°懪频娜苏f道:“在大伙眼里,我連那些有資格考核的人都不如?!?/br>夏俊輕急忙說道:“你何須這樣自輕,你自己是什么本事,難道自己不清楚么?”他一點都聽不得蔣素桓說輕自己。“哦?”那大叔饒有興趣地看著蔣素桓:“如此說來,你本事不???”又看了看黏在蔣素桓身邊的夏俊輕,不知是否是錯覺,他皺了皺眉頭。“哈哈,本事大小不好說,但考核這個資格我還是有的?!倍嗌儆行┯魫?,因此蔣素桓就跟這個陌生的大叔多說了兩句。“既然有本事,那就去考吧,年輕人不要怕事,大不了卷土重來?!贝笫逭f道。“桓兒也想考,可是他沒有師傅引薦?!彪m然有機會獲得世家的引薦,但是更不實際。夏俊輕帶著幾分惱恨地瞪著夏佑霖和夏俊璽。“你師傅呢?”大叔疑惑問道。“不在了?!毕目≥p繼續替他回答,蔣素桓也就笑笑不語,大概是傻兔子不想被冷落。“……”大叔果然皺眉,對這個頻頻搶話說的小伙子說道:“你又是誰?我跟他說話,你為何頻頻搶話?”夏俊輕說道:“我是他丈夫,他是我內子?!?/br>大叔睜大眼:“年紀輕輕,娶親了?”夏俊輕抱著蔣素桓的手臂說:“嗯?!?/br>蔣素桓笑道:“抱歉,他這個人天真純澈,極少出門,要是有哪里得罪,還請包涵?!?/br>大叔擺手道:“沒關系,天真純澈,說明家境好,親人好?!?/br>蔣素桓簡單說道:“母親確實很疼他?!闭f話間,那邊尚醫閣的門打開了,有人出來令這些人進去。眼看著大門就要關上,里邊發生的事情不得而知,他們兩人都露出默然的神情。“想不想進去看看?”大叔說道。“嗯?”蔣素桓和夏俊輕驚訝地看著,大叔對那關門的年輕人喊道:“且慢,這里還有兩人?!?/br>不可思議的是,他們就這樣大搖大擺地進去了。蔣素桓不由地重新審視這位大叔,他年紀只有四十左右,面容還是很年輕,只不過兩鬢有了白發,看起來歷經滄桑,眼神中有許多故事隱藏,深邃而憂傷,令人情不自禁深陷其中。蔣素桓猶豫了片刻,直接問道:“這位前輩,請問您的身份是?”若是沒有夠硬的身份,怎么可能在尚醫閣自由來去。他猜測對方不是尚醫閣的人,就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藥師,可是他才四十絕對不到五十。大叔瞧著前方良久,才開口說道:“我名任兼,是一個,紫牌藥師?!?/br>蔣素桓微微撐圓眼睛,紫牌?赤橙黃綠青藍紫,能做到紫牌就是頂級藥師,之上再無之上。這難道不是傳說嗎?通過看書才知道,銘牌越往上越難升級,有些人一輩子都停留在某個級別,不能再往上升。目前最多的是黃牌藥師,其次是赤牌和橙牌。能拿到綠牌,就可以自己收徒開藥鋪,能拿到青牌,就可以被尊稱一聲長老,無論去世家還是去門派,都會受到禮遇。之前他們遇到一位青牌,已經是少見的藥師,所以那位藥師才那么高冷。因為他常年受到尊重,根本就沒有被忽視過。假如有能力拿到藍牌,那就是門派掌門的級別了。要知道皇宮里的御醫,也僅僅是綠牌或者青牌。能做到藍牌藥師這個份上,大多數都自開門派,廣收徒弟,被世人尊敬。而藍牌藥師,一聲的愿望就是突破紫牌??上茏龅竭@一步的人,根本就鳳毛麟角,少之又少。眼前這個四十出頭的大叔,卻已經是紫牌藥師?“怎么,你不信我?”任兼好笑地道,可他雖然笑著,眼神卻依舊悲傷。“不,晚輩不敢懷疑?!睂嶋H上任兼的氣質和氣場,蔣素桓早就有所注意,要不然也不會隨口搭話。“我雖是紫牌藥師,這一生卻發誓不再碰藥?!比渭鎼澣蝗羰У卣f:“也不會收徒?!?/br>蔣素桓和夏俊輕默默聽著,答不上話。他們不知道任兼的經歷,自然不好開口說什么。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