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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方才桓少爺向奴婢問起廚房?!?/br>夏俊輕疑惑道:“嗯?”馬上從書里抬頭,那股子認真勁兒一下子沒了。“說要做點什么東西,秀蓮已經帶他去了呢?!毙闫颊f道。“是這樣?”夏俊輕猶豫片刻,顯得躊躇不已:“那我該不該去呢?”秀萍哪會不知道他,立馬掩嘴笑道:“少爺想去就去唄?!?/br>夏俊輕羞愧道:“我有好些日子不夠潛心了,怪不得桓兒說我呢……”可他忍不住啊。因此還是去了,放下書本,急急忙忙奔向廚房。蔣素桓去干什么呢,其實是去做一道藥膳給蘭氏服用??上麄冊鹤永餂]有小廚房,只能到大廚房動手。所幸時間不早不晚,廚房里人少清凈,只有幾個婆子在洗菜。她們未曾見過蔣素桓,但也知道那是主子,不是她們該管的。蔣素桓這次要做的是一道仙人烏發粥,單單聽名字就知道作用為何。要說蘭氏也才四十最多,可是蔣素桓看到她兩鬢泛灰,面容枯黃,心里有點嘆息。因此除了仙人烏發粥,蔣素桓還準備了幾味藥材,用來做桑麻丸。首先是仙人烏發粥,用料為大棗五枚,冬瓜五十克,何首烏十五克,粳米一百克,粥熟時放適量冰糖,待冰糖融化后就可以食用。除了何首烏自己帶來之外,其余用料蔣素桓讓秀蓮在廚房收集,然后讓秀蓮cao刀處理。第二味桑麻丸,用藥不多,只有桑葉,芝麻,白蜜,各五百克。手工制作中藥丸,首先將藥材磨成粉狀待用,接著煮蜜糖,和藥調藥,將和好的藥團子分開搓條,一條切作數小段,每一小段搓成一粒,如龍眼核般大小。最后將藥丸晾起來,放置三天左右,待它發汗變硬,即可包裝。不過現吃的藥丸,無需放置也能服用。此丸補陰,滋養肝腎,清頭目,還能除風濕。像蘭氏那種身體虛弱,久咳不見好的人,吃這種丸最好。夏俊輕踏進廚房,見蔣素桓挽著袖子在搓藥,他就笑了。“桓兒,你在做什么?”那團黑呼呼的東西,又不像面團,他認不得是什么東西。“搓藥?!笔Y素桓未回頭,一個接著一個地搓,嘴里道:“去洗手,過來幫幫我?!?/br>夏俊輕聽話得緊,從來沒進過廚房的他,聞言立刻擼起袖子去洗手。洗罷湊過來,貼著他問道:“怎么搓的?”蔣素桓拉過他的手,將一小段藥泥放置手心:“搓成圓形總歸會吧?”夏俊輕笑道:“會的?!?/br>秀蓮笑道:“少爺也來了?!焙笈c蔣素桓說道:“桓少爺,這粥快好了呢,可以放冰糖了嗎?”蔣素桓過去看一眼,點頭道:“放吧,適量?!?/br>夏俊輕好奇道:“你餓了嗎?”蔣素桓說道:“那是給母親喝的?!?/br>夏俊輕微訝:“給娘喝的?”隨即抿著嘴偷偷笑,他怎么覺得蔣素桓終于像個新媳婦,會來事了。“別笑,這是藥粥?!?/br>“嗯?”等蔣素桓搓好丸子,秀蓮的仙人烏發粥也煮好了,放入冰糖之后,發出陣陣香甜味道。華氏身邊的徐mama,進來聞到這香味,好奇得緊,但見到蔣素桓與夏俊輕,便笑著招呼道:“原來是大房的俊輕少爺和桓少爺,兩位好興致啊,在這干什么?”“徐mama,來給祖母拿東西嗎?”夏俊輕道,未曾回答她的問題。“是啊,老祖宗突然想吃點味甜的東西?!毙靘ama嗅嗅鼻子道:“那丫鬟煮的是什么,我聞著挺香的,是甜的嗎?”她徑自過去看了。“這是桓少爺特意做給我們夫人用的,說是可以烏發?!毙闵徴f道,本意是讓徐mama聽了不作糾纏。“原來如此,真的有烏發的作用嗎?”徐mama驚奇,她們家二老爺也是學醫的,可是從沒研究過這類吃食。“只能治療年少白發,對年老者無用?!笔Y素桓說道。徐mama笑著道:“那也無妨,我聞著味道就挺好的,你看做得分量也不少,可否均一碗給我們老祖宗?也省得讓她老人家餓著等,二位說呢?”夏俊輕瞧了瞧蔣素桓,未曾說話。蔣素桓淡淡道:“無妨,反正有多?!本妥屝闵弰邮郑骸靶闵?,盛一碗給徐mama?!?/br>秀蓮應道:“是?!壁s在躍躍欲試的徐mama前頭,秀蓮飛快地盛出一碗給她。免得徐mama臉皮厚,還管她要更多。徐mama接過碗說道:“那我就替老祖宗謝謝兩位了?!闭f罷施施然離開。雖是一碗粥而已,可是華氏公然從自己母親手里搶吃的,夏俊輕幾許郁悶。蔣素桓見此就道:“別傻站著,去幫秀蓮盛粥,我們走吧?!?/br>把全部粥都帶走,連同桑麻丸送到蘭氏那里。蔣素桓和夏俊輕走后,蘭氏捏著那還未發汗的藥丸,愣愣出神。“夫人,趁熱喝了吧?!背扔男〈芍牙锸⒊鲆恍⊥胫?,送到蘭氏面前,笑道:“少爺和桓少爺真有孝心,見您兩鬢有點灰白,便琢磨了這個……”“仙人烏發粥?!奔t英記性好,聽蔣素桓說過一次就記得。“對對,沒錯,仙人烏發粥?!背扔⒌溃骸斑€有這個桑麻丸,效果果真這么好?”她們夫人的病,看過藥師無數,吃過中藥無數,就是不見根治。“俊輕哪會這些,應該是素桓那孩子的主意?!碧m氏一笑,有些感概道:“看著面上淡淡的人,其實是個熱心腸,看來是我想差了,他確實好著呢,怪不得俊輕喜歡他?!?/br>橙英笑道:“是啊,桓少爺是個細心的體貼人?!?/br>蘭氏笑道:“這叫愛屋及烏,若我不是俊輕的娘,他怎會體貼我?”紅英催道:“夫人莫說了,再說粥就冷啦?!?/br>又說夏俊輕這邊,倆人一塊回去之后,他越想越心熱,于是握住蔣素桓的手不松爪。一想到他為自己的娘親做的那些,就心里激蕩得不行。你說這么冷面多變的人,他說笑就笑,說兇就兇,可每每冷不丁地對你好,你是什么感受?反正夏俊輕是栽了,把自己揉吧揉吧放在他手心里,任他搓圓捏扁不在話下。“桓兒,為何你這么好?!焙玫盟亩蓟?。反之蔣素桓,卻不覺得這舉動有多好,他只不過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情。“舉手之勞,何須掛齒,你呢,今天寫了幾篇文章?”夏俊輕語塞:“……”這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