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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們以為這不過是一次虛假的演習,所謂的世界末日不過是無稽之談;也許,他們以為手里的武器有什么貓膩,并不能傷人;還也許,他們以為日蝕結束后沒有同伴會無故發起攻擊。但無論他們此刻是什么樣的想法,是信或不信,日蝕結束后的慘狀都將徹底顛覆他們的認知。與此同時,那些不曾感染過病毒的普通士兵則被安排潛伏在訓練場四周的樓層里,每人手里握著一桿狙擊槍,黑洞洞的槍口瞄準的正是樓底下與自己朝夕相處的同伴們。他們也得到了相同的命令,只要日蝕結束后,樓下的士兵里有暴起無故傷人的,立刻當場擊斃。命令已經傳達到各連各團,龔父和宋浩然直轄的軍隊自是令行如山,但稍偏遠一點的軍區,負責人有沒有切實執行就不在他們的掌控之內了。到了此時此刻,他們已傾盡了全力。早在一周前,龔父匆忙離家的時候就叮囑了龔香怡,讓她找個合適的機會把末日的事告訴龔黎昕,并看好龔黎昕,不要讓他去上學,更不要上街亂走。姐弟兩安安心心的待在家,等軍隊里的喪尸清理干凈,具備作戰能力的時候,他自然會派人來接姐弟倆出城。不是沒考慮過把姐弟倆放在身邊,但仔細一想,龔父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真正到了末世,人越少的地方反而越安全。軍隊家屬區遠在城郊,人口稀少,到了上班時刻幾乎成了空院,沒什么人出入,且安保設施齊全,只要鎖緊門窗,不會有什么危險。相比之下,數十萬人聚集的部隊危險性要大的多。由于感染病毒的人數太多,龔父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將喪尸肅清,如果局勢失控,起碼不用帶累一雙兒女。女兒有空間在手,帶著兒子一樣能活得很好。宋浩然臨走前也一再交待龔香怡要照顧好龔黎昕。末了,對龔香怡不能完全放心,他本打算親自和小孩談談,卻不料被一通緊急電話叫到了部隊,連小孩的面也來不及見。林老爺子和林文博替龔父掌管軍需后勤,自然也一同跟隨到部隊。四人先后離開,龔香怡立刻解雇了龔家所有的仆傭。上一世,龔家大部分傭人都變成了喪尸,少數幸免于難的,跟著龔家逃亡一路也相繼死去,沒有出現任何異能者。龔香怡歷經兩世,早就看慣了生死,不只血液,連骨髓都是冷的,留他們下來,要么就會對她造成威脅,要么就是她的累贅,她自然不會做這種蠢事。只有有實力,又有利用價值的人,才值得她高看一眼。處理掉龔家的傭人,龔香怡沉下心,靜靜等待最后一刻的到來。她沒有如龔父和宋浩然囑咐的那樣,將末日的事告訴龔黎昕,更不去管龔黎昕要去哪里,一切果然如她早就決定好的那樣,任由這個弟弟自生自滅。看著龔黎昕接到老師打來的電話,匆忙叫了計程車朝學校駛去,龔香怡撩開窗簾,盯著消失在街道轉角的車尾,冷冷的笑了。上一世的今天,本想逃課的龔黎昕也同樣接到了老師打來的電話,要求他出席學校舉行的期末考試。當時她還不知道世界末日近在咫尺,把龔黎昕好一番責備,強硬要求他去學校完成學業。等末日爆發后,許多人變成喪尸,她才意識到是自己的決定將弟弟推入險境。沒有去部隊找父親和浩然尋求庇護,也沒有去林氏找文博匯合,她孤身一人去了A大,歷盡千辛萬苦終于找回了弟弟。兩人躲在一輛巴士車底整整過了十三天,期間她幾次冒死出去尋找食物,才使兩人支撐到了部隊救援的那一刻。幸好初級喪尸的視覺、嗅覺、聽覺還不靈敏,軀體也十分僵硬,不能跑跳、曲腿、彎腰、躬身、攀爬,他們才借由地形優勢活了下來。否則,再過兩天,待初級喪尸進化成一級喪尸,他們必定死無葬身之地。可她不顧自身安危救回的弟弟最后是如何回報她的?龔香怡閉了閉眼,遮住漆黑瞳仁里濃烈的恨意,不愿再去回想不堪的往事。她放下窗簾,緩緩在家里各處巡視,把能用得上的東西都裝進空間,鎖緊門窗后拿出幾把槍,坐在客廳里看電視,態度冷靜的令人發指,絲毫看不出她上一刻親眼目視自己的弟弟跑出去送死。龔黎昕的離家本來就是命中注定,與我無關!她這樣告訴自己。計程車里,龔黎昕兩手空空就匆忙趕去了學校。雖然偷聽了龔香怡和龔父等人的談話,得知了世界末日的事,但以后相同內容的談話他再沒偷聽過,自然不知道后來龔香怡預言了具體的世界末日爆發的時間。憑著龔父等人近來的忙碌和龔香怡越加緊張的情緒,他猜測世界末日就在這幾天。本來也不想出門,但無奈校長親自打來電話,要他歸還學校高級實驗室的鑰匙,說一批博士生要做一項重要的研究,另一把鑰匙被博導弄丟了,請他務必回去一趟。校長的語氣誠惶誠恐,其間還隱隱帶著焦慮和懇求,對于曾經熱情幫助過自己的人,恩怨分明、為人實誠的龔黎昕不會拒絕;況且,A大同在城郊,從龔家到學校,來回只需一個小時,他暗忖自己不會那么倒霉,偏偏在這一個小時里就碰上了世界末日。如果自己真的倒霉到家了,一出門就碰上了世界末日該怎么辦?龔黎昕眨眼,對這個一閃而過的想法絲毫不以為意。真遇見了世界末日,憑他現在的功力,那些喪尸群起而攻之也奈何不了他。他如何出得門,自然還如何回去。半個小時后,計程車抵達了A大,龔黎昕將鑰匙還給校長,正想打車回去,卻被他的班主任逮住了。今天是期末考試,為人正直的班主任不允許任何人缺席。“老大就是老大,連期末考試都敢不來,還得校長親自去請?!饼徖桕壳白赖男€子回過頭來悄聲恭維道。龔黎昕淡淡瞥他一眼,沒有說話。對這類只知巴結奉承的人,上輩子他見得多了,不大喜歡理會。“能借我一支筆嗎?”撫平桌上的試卷,龔黎昕朝右側不遠處的同學輕聲問道,秀氣的眉頭擰成一團,表情有些靦腆。被老師抓住,讓他甩開老師自顧離開,他做不出那么失禮的事,所幸坐下來把卷子答完。但匆忙出門,他什么都沒拿,叫他答題他也無法。龔黎昕的同桌是一名體育特長生,皮膚黝黑,長相憨厚,因為家庭貧困,要靠參加賽事獲得獎學金來支付學費,和龔黎昕這種官二代向來沒有來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