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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起來,善意的,這是親人避則,常有的事,冷靜自制的醫生上了臺,面對親人時連拿刀的手都在抖,或者情緒崩潰大哭大鬧。一般來說沒有醫生有勇氣給親屬做手術,能夠做到的是特例。“沒問題,我就是有點頭暈?!?/br>有護士把芮睿扶到一邊,手術室里出現一個坐著的人是那麼突兀,不過此時,大家都很理解芮睿的心情。最好的兄弟嘛,大家的想法。狗屎的“兄弟”,這是陸長心中所想。手術室恢復了秩序,所有人開始忙碌起來。芮睿閉上眼睛,緩慢而鎮定的深呼吸,片刻後再睜開後,他恢復了冷靜,瞪著陸長的動作。每一步,每一下,哦,看到病灶了?陸長瞥了一眼過來:“挺迷你的?!?/br>不管良性惡性,“迷你”總是意味著好的預後。手術室里響起一陣放松的呼氣聲,陸長的動作麻利而專注,當那個小小的、嚴格說來也是rou質結構的東西被拖出來時,芮睿清晰地聽見心臟里血液歸於活躍的聲音。切片樣本被送去檢驗,結果很快就能出來。“嗯?”陸長的疑問聲令芮睿的心臟有點梗的趨勢,他瞪著那人問:“怎麼了?”第二章學著愛(8)“有個贈品?!?/br>“贈品”是指比較小的,片上看不出來卻手術時發現的小瘤,大部分是惡性腫瘤轉移或者良性浸潤後的惡果。如果說有贈品……“看起來不像是轉移?!标戦L冷靜地察覺看,“你要來看看嗎?”“不!”芮睿這聲答得干脆極了,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在哪里?”“杏仁核和前額葉之間?!?/br>芮睿沒好氣地道:“你這個范圍也太寬泛了!”“所以叫你過來看不就得了?!?/br>“不?!避穷7浅C髦堑鼐芙^了這個提議,“關顱?!?/br>所有人都錯愕地望著他,陸長更是瞪大了眼睛:“邊緣清晰,無浸潤跡像,十分十分迷你,為什麼不切掉?”因為那里會引發情緒、記憶、感覺的各種變化,我不想讓司佑對我的感覺有一絲一毫變化!“也許是你看錯了?!?/br>芮睿知道這個理由不靠譜,但他沒辦法,他找不出一個正常的、符合普通人想法的理由。陸長注視著芮睿,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出,敢出大氣的懶得出。“我作主,切?!?/br>芮睿的聲音已經失去了平常的溫和:“你憑什麼作主?”“我是主刀?!?/br>“他全權委托我做所有醫學決定,他相信我!”“你明顯已經處於不正常的心理狀態中!”陸長的話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認同,卻無人說話,哪怕司佑死了,以後芮睿還會在這家醫院干下去,甚至在整個醫學界大放光彩,誰也不愿意得罪他,“責任我負!”“你敢動手我就告到你這輩子也當不了醫生!”“我不像你,我是為了救人才當醫生的?!标戦L緩緩地道,一只手夾出了一塊組織,“完事了,關顱?!?/br>“你……”芮睿這才發現說話的這段時間,陸長根本沒停下手,只是他的視線被遮掩住,沒看見而已,“這事沒完!”一直到返回辦公室里,芮睿還是氣憤難平。控制情緒是他從小到大的必修自修課,無論何時無論何地,無論內心如何煎熬,他都必須要擺出一付平靜的姿態。他是不正常的,但他必須成為“正常的”,裝的也好,學習也好,這是為了生存下去。在這個艱難的過程中,陪伴他的永遠是司佑。他從不孤單,寂寞與他無緣,現在,支撐他的溫暖倒下了,他必須得面對自己種下的因。他討厭死這種感覺了,就像被等待判刑的犯人。“芮醫生?”護士從門外探了個頭進來,剛才芮睿怒氣沖沖走出手術室的場面百年一見,陸長則少有的面帶微笑,真是奇了個怪,“呃,麻醉師說小司提前醒了?!?/br>“不是說了讓他睡到明天?”芮睿緊張地站了起來,“怎麼這麼快就醒了?”“這個,我不知道……”護士果斷地縮了,她可不想做大人物的炮灰,“小司已經進加護了?!?/br>“好,謝謝?!避穷1M力緩和著表情。這時候沖護士發火毫無意義,芮睿反復告誡自己,慢慢往加護晃去。司佑這時候不太可能有清醒的意識,估計只是睡夢狀態而已,嗯,再加藥就是了。等他到了加護,司佑的第一句話就把他的心沈進了馬里加納海溝:“你……誰?”講完這句,司佑眼一閉又睡著了。芮睿站在床邊,沒人敢看他的臉色。司佑的病理檢查是良性,手術切除干凈,預後良好。然而,所有人都看見芮睿沖進陸長的辦公室,倆人大吵一架,甚至還上演了全武行,陸長完全不是對手,被看起來文文弱弱的芮睿揪著頭發撞墻,差點鬧出人命來。起因僅僅是司佑醒來後不認識芮睿了。其實這種事司空見慣的,病人畢竟還處於不清醒的狀態,說什麼都不稀奇。更何況,腦部手術,發生什麼事都有可能,最奇葩的後遺癥醫生們都見過,畢竟,這是個大城市最好的醫院,疑難雜癥都可以編成十本年鑒還多了。大家都覺得芮睿對司佑是好到根子里去了,尤其是在聽到他紅著眼圈說“怎麼向司阿姨交待”時更是同情萬分。關心則亂嘛,大家都理解,更何況他除了對陸長粗魯之極,對其他人都是可憐巴巴的,誰能狠下心說他呢?陸長完全成了可憐的炮灰。如果司佑清醒的話,就會明白,“打陸長”是真的,“可憐巴巴”則是假的。在把陸長打到差點住院後,芮睿就已經恢復了理智。他決定等到第二天,再由司佑的表現來決定要不要把陸長干掉。這一夜非常難熬,他推掉所有的工作,工作找了代班,他居然還搬了個床進加護,在“加護不可陪床”的規則下睡了一夜。誰也沒有去責怪他,這種時候,怎麼能責怪一個“因為從小一起長大,幾乎和親兄弟一樣的朋友可能出事而心煩的男人”呢?司佑是第二天一早醒的。在這之前,他會有些短暫的意識,像是在做夢般。他的身體對麻藥的代謝力令人吃驚,中間加了藥,居然還是一早醒了,麻醉師都說他這樣的體質極為罕見。司佑最後的記憶是好幾天前的,他在辦一起案子,然後,似乎有個某學長來找他示威,說起“窒息”的事來……睜開眼,臉上有個罩子,奇怪的氣味,還有下身那難受的感覺。這是哪里?怎麼回事?我……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