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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溯源?!?/br> “不,你不是他。雖然聲音很像,但你不是他。我不會認錯?!?/br> 謝弘微沒了法子,為了讓她留在身邊只好請來了術士用靈燭剪去了他的記憶,送她回南離宗。 南離宗經過血洗,花何存身死,幾乎沒什么老人留下。李靖瀾也就不記得從前的事。 溯源是南離宗的掌門首徒,花何存帶弟子上山時,他已經背著李靖瀾下來了。搖搖晃晃的將李靖瀾往花何存懷里一放,“你帶她走,我撐不下去了??熳??!?/br> 花何存掃除了余孽,也因此帶著李靖瀾遍訪名醫,不負當日溯源托孤之意,他也樂的做好事。 李靖瀾已經身染沉珂,藥石無醫,過不了三兩年閻王就要拉他去了。她居然硬撐著多活了五年,大夫們都覺著這是個奇跡?;ê未嫘南??!捌孥E”李靖瀾就這么留下了,直到花何存被屬下所殺。尸骨無存。 李靖瀾覺得這是惡有惡報,花何存不是什么好人。當初救她,為了名聲,為了兄弟,獨獨不是為了救人而救她。 花何存進入南離宗時,天色微明,初晨未照,霧靄沉沉,煙迷蒹葭。 有人跪著:“君上,有一股勢力正在南移,屬下特來請君上的示?!?/br> “殺了他們,寧可錯殺不可錯放?!?/br> 南朝的軍士枉死于花何存的手下,江湖上只知道花何存一夜殺盡三千人,不知花何存打著平叛鋤jian的旗號,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為自己擴大勢力而做準備。 茶樓里的說書人,每每談及此事,通常都要一拍驚堂木,右手持扇,刷的一下攤開,口水噴得滿地都是,坐在前排的人更是臉上一堆唾沫星子,“各位啊,這花何存就是天上的貪狼,地下的周處。無惡不作,以殺人為樂。哎,這世道怎么就出了這么個妖魔啊。此乃天之不幸,百姓受災殃?!?/br> 下面的紛紛起哄,義憤填膺,“該死花何存害得我們這么慘,我們還不將那老賊挫骨揚灰?!?/br>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前些年,有一位義士殺上了南離宗將那老賊一窩端了,一把火燒了個干凈,據說連全尸都沒留下。你們說這是不是報應?!?/br> 第20章 男寵 說書先生說到這往往會瞇起他那小的不能再小的眼睛,簡直是兩條縫,狹小,賊眉鼠眼的?!拔铱窗∵@是老天都看不過去了,這才有人替天行道,為人間除了一惡?!?/br> “好”觀眾紛紛叫好,有的甚至拍起了桌子,乒乒乓乓的,喊聲震天,仿佛是他們英勇殺敵,做了英雄。茶樓規定不能擅自大聲的叫好可這一出來,偏偏惹的人不叫不快,喉嚨里怪癢癢的。 李靖瀾決不相信這些個街坊傳聞,就連她借住的房東大娘都會嘮嗑上幾句,“花何存真是該死?!?/br> 花何存真是該死,李靖瀾吐掉口中的瓜子皮,含混著說道。 如今該死的人沒死,他會怎么做呢?是卷土重來未可知,還是伺機報復?李靖瀾覺得凡是妖魔鬼怪,都是禍害遺千年,花何存沒死。還活蹦亂跳的,出現在了李靖瀾的面前。在你以為他就要改名換姓,金盆洗手的時候,他又來一招大變活人。于是他成了謝徽之。也就是謝弘微的大哥。李靖瀾知道這個消息過了很久都沒緩過來,一口茶水梗在喉口上不上下不下,好生難受。最終還是噴里出來,“什么?” 青蓮說:“千真萬確奴婢打聽到這少爺就是花何存?!焙昧?,披了羊皮的狼又回來了。她扮豬吃老虎的時辰到了頭了。李靖瀾抱定了最壞的打算,本想著要是花何存回來也沒什么,頂多吃些虧。沒想到他還真會金蟬脫殼,脫的連李靖瀾都不認得這只老狐貍了。 想想真是后怕,哎死人能變活人,那還有什么是不能的呢?這老狐貍啊,叫我捉住了你的把柄了罷。 謝弘微不知情,從他的表現來看又像是知道真相的,可為什么要騙她呢,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唯獨她還蒙在鼓里,什么情況? “謝徽之人呢?” “據說是少爺小時候得了痢疾一病去了,楚王一下子接受不了,這才有了主意收花何存為義子?!?/br> “謝弘微不是楚王的義子嗎?怎么又跑出來個義子。楚王這是瞎cao心別人家的兒子?!?/br> “沒有,街坊鄰居都認為世子是楚王的親兒子,只是看著不像親父子,倒像是仇人?!?/br> “我看楚王與謝弘微關系不好,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有這一層?!?/br> 外面踢拖踢拖聲響起,青蓮折身去了。 “阿蘭,你都聽到了” “我都聽到了”李靖瀾無不諷刺的說道,“你不過是個替代品,世子真當好本事?!?/br> “阿蘭我并非有意欺瞞?!?/br> “不是有意,那就是故意的了。溯源是誰?你告訴我。我叫你一聲哥、一聲世子爺,你為主我為魚rou。呵,真真是個好兄長?!?/br> “剪去你記憶的,是你自己。世上沒有什么秘術,也沒有什么忘情水,忘記的只有你自己。為什么你還記得,是因為你想記得都會留下,剩下來的都是白紙。我是錯了,我絕不求你原諒。云山之役,唯有你一人活了下來,你可知這是為了什么?” “是你有意讓花何存就我下山的?” “不是?!?/br> “那是為何?” “那是因為……有人”話未完,門從外面被人打開,一個人跌跌撞撞的摔了進來。 “你在做什么?偷聽主子說話真是好大的膽子。來人拖出去,杖二十?!?/br> “世子,奴婢有事稟報?!?/br> “崔池秀崔相來了。指名要見李姑娘。他說他家的人來府中叨擾多日如今應當回去了。還望世子放了李姑娘回去?!?/br> “放了她?” “正是?!毕氯瞬桓铱粗x弘微的臉色,一路上眼觀鼻鼻觀心的小心事奉。 剛進花廳,楚王咆哮之聲傳入耳中,“你這個逆子,還不向崔大人賠罪?”顯然是氣急了。 “你當別人是聾子啊,別這么大聲”謝弘微揉了揉耳朵。 “逆子,我說你為什么捧著個奴婢不放原來是崔相的人,你可闖下大禍來了?!?/br> “王爺息怒,聽我把話說完。這個奴婢是我救的,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話雖不錯,可也是事實?!?/br> 楚王的神情很是微妙,眉頭緊鎖,看不出有什么不悅或是憤怒還是緊張,而是一副看戲的聲色?!澳孀?,還不跪下?!?/br> “為何要跪?我并無差錯。只是恰巧救人一命,李姑娘也愿意以身相許不是嗎?” “是我情愿下嫁世子與旁人無干?!崩罹笧戅D過屏風,隔著扇面答道。 “哦,是這樣嗎?”來人耐人尋味的用一雙鼠目看看了李靖瀾又看了看謝弘微,眼光在兩人之間打轉,像是要看穿什么卻又看不清,只好尷尬的瞟來瞟去。 “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