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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翔抬頭,一時間也沒分出是云舒還是云卷所問,兩姐妹今天也不知是不是商量好,穿了一樣的衣裳。楚翔點頭答:“大概是太高興了?!?/br>答完才想起一些不對勁來,平日總是云舒細心,云卷馬虎,自己有點喜歡王爺這件事,怎么著也不該是被云卷發現吧?難不成她只是隨口說說?楚翔思前想后,覺得這個可能性比較大,想通之后心底頓時舒坦不少,居然被一個黃毛丫頭唬住,看來自己是真的太心虛。不行,這樣絕對不行,大丈夫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他做不到色不變,至少也要有個七八分模樣。回過神來,他們三人的話題還圍繞在昨晚睡得怎么樣上,楚翔不禁感嘆,果然是自己想太多,這不是還跟往常一樣,沒什么區別嘛!剛這樣想著,坐在身邊的祁禮吳忽然湊近,在他耳邊輕聲問:“我見你這幾日心神不寧,是不是前夜我說的太嚴重?”溫熱的氣息在耳際縈繞開來,楚翔一聲臥槽差點脫口而出,心底被撓的直發癢,仍舊裝作淡定的轉過頭,對著近在咫尺的人認真道:“相信我,我真的沒事?!?/br>話音剛落,兩行鼻血緩緩流了下來。楚翔從小到大就是一個倒霉鬼,大大小小的倒霉事不知道經歷過多少,別人跑步摔一跤,他就要摔兩跤,別人只是失戀,他失戀還要再碰上個車禍。這大概就是體質差異吧,楚翔如此這般的自我安慰。所以一個小小的鼻血事件對楚翔來說,根本沒什么。內心堅定的楚翔,在連續三天上車躺尸下車纏著衛子里后,終于緩解了內心的尷尬,敢于正面直視祁禮吳。因為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到了西寧。眼前震驚的一幕,讓他連身在何方都忘了,下意識就扯住祁禮吳的袖口,問道:“王爺,你掐我一下,我可能還沒睡醒,在做夢?!?/br>祁禮吳眼底也有疑惑,但還是被楚翔逗樂了,伸手揉揉他的腦袋,笑道:“能做出這種夢,還是不要那么快醒來比較好?!?/br>楚翔咽口口水,點點頭道:“也對!”說罷連忙睜大眼,努力把一切裝進腦海中。四人寬的金絲鑲邊地毯,從他們馬車開始一直延續到城門;兩排威武雄壯的士兵,手執□□筆挺的分立兩邊;城墻上成串成串的大紅燈籠,在風中搖曳不定;而最前方,一輛鑲著不知名寶石的寬敞馬車,靜靜地停在地毯上,似乎正在等著他們過去。旁邊的云舒也有吃驚,但她吃驚的地方顯然和楚翔不一樣:“西寧王這是怎么了……”云卷猜測道:“是不是在等別人?”這個推論很快就被推翻,因為下一刻,就見西寧王騎著一匹棗紅大馬向他們奔來。不愧是掌管禮部的西寧王啊,看看這禮節,多到位!楚翔驚嘆著問:“難不成這才是一個王爺該有的排場?”跟著祁禮吳坐慣了小馬車,楚翔腦子里完全沒有排場這個概念。祁禮吳卻是搖搖頭,無奈道:“多半是五哥心血來潮?!?/br>說話間,西寧王祁沅已經到了跟前翻身下馬,一身鴉青錦衣,俊美的面容和六王爺有五分相似,但整個人笑瞇瞇的,與祁禮吳的溫柔不同,似乎十分爽朗。楚翔偷偷打量著,來之前心里有事都忘了跟云卷打聽一下這位五王爺,單從外表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樣的人。正嘀咕著,西寧王突然湊到跟前,盯著他問?!澳憔褪切聛淼男P?”楚翔嚇了一跳,連忙答道:“啊——是!”西寧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圍著他仔仔細細看了一圈,才下結論:“眉清目秀,不錯?!?/br>“多謝西寧王夸獎?!背枰粫r間不知道該怎么答,只好學著電視上回了一句,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祁禮吳。祁禮吳會意,當即道:“五哥,這是在接我?”西寧王笑答:“當然,不然這天底下還有什么人值得我親自過來迎接?!?/br>祁禮吳毫不留情的戳破:“皇兄?!?/br>西寧王正色道:“皇兄是個特例,他能來幾回西寧?!?/br>祁禮吳平靜的看著他,勾起唇笑笑,繼續舉例:“還有二哥??!”西寧王摸摸鼻子,無奈道:“小七,我這是得罪你了?”祁禮吳一笑道:“五哥這么聰明,豈有不知之理?”西寧王認真道:“我這是為你好?!?/br>祁禮吳不解道:“五哥的話,我不明白?!?/br>西寧王沒有回答,反是樂滋滋擁著祁禮吳向前走去:“別站著說話,來來來,大家都上馬車?!蹦┝说挂膊煌仡^招呼大家一句。祁禮吳像是習慣他的性情,任由他帶著走上馬車,剛跨進門,就聽里頭傳來一記恭敬的聲音:“學生溫孤殷見過七王爺?!?/br>幾人都沒料馬車里竟然還有一人,不禁面面相覷,楚翔從祁禮吳身后探出頭,只見一個身著長衫的年輕人正在彎腰施禮,寬袖長跑,相貌堂堂,渾身散發出一股智者的氣息。楚翔也不知自己打哪看出來這一點,總之眼前這人給他的感覺,很不一般。然而緊接下來西寧王的一句話卻讓他目瞪口呆:“啊,這位是二哥的門生,從我這借道,打算和我們一起上京呢!”二哥?洛王?難道說這就是那個他想見的人?☆、要暴露了坐在寬敞華麗的馬車里,楚翔的心情卻仿佛更加緊張了。溫孤殷,這個人會不會就是云卷口中的厲害人物?楚翔不敢問,有人替他問了。云卷顯然也是很好奇,剛坐定就迫不及待地對著溫孤殷道:“先生是洛王門下,難不成就是那位傳聞中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擅長奇方奇術的先生?”楚翔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手指緊緊拽著衣服,一眨不眨的盯著溫孤殷,卻聽他答道:“姑娘口中說的人物,洛王門下似有不少,我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姑娘說的那一個?!?/br>云卷片頭想了想,補充道:“治病時用刀破開別人頭顱的那位?”溫孤殷這回點頭了,笑道:“確實是不才在下,不過并非破開頭顱,只是挑去骨中木屑碎片,因為傷口在頭上,被人傳的出神入化了而已?!?/br>西寧王此時接話道:“你們別信他謙虛之詞,溫孤可是二哥最得意的門生,什么都懂,醫術固然了得,但最擅長的是占星之術?!?/br>這么厲害難不成真的和他一樣是穿越的?楚翔心頭一陣狂喜,躊躇再三,忍不住插嘴問了一個很隱晦的問題:“那——溫孤先生懂外語嗎?”一車的人都愣住了,茫然的盯著楚翔,離他最近的祁禮吳皺眉問:“外語……是什么?”楚翔沒有回答,固執的盯著溫孤殷,試圖從他臉上找出一些不一樣的表情來,不過似乎也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