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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也會害怕。桌上的其他人對八卦顯然充滿了興趣,在大家紛紛表示“反正都已經過去了,不如就來說說吧”的建議下,蕭晨故作嘆息地說:“我們科小宋啊,你們還記得嗎,號稱胸外一枝花?!?/br>幾個人紛紛表示,那個小宋啊,記得記得,臥槽,原來是被章天啟你這個臭小子給“糟?!绷税?。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章天啟覺得“糟?!边@兩個字簡直無比刺耳。“怎么說話呢,”蕭晨笑著打圓場,“什么就‘糟?!?,人家兩情相悅你們羨慕嫉妒恨???”大家紛紛表示“無比羨慕嫉妒恨”。蕭晨話鋒一轉說:“不過那個小宋也是,天啟前腳剛去骨科,她后腳就辭職了……也不知道最近怎么樣了?!?/br>“為什么辭職???”有人好奇地問。“這我哪兒知道,這得問天啟吧,”蕭晨拍拍章天啟的胳膊,問,“為什么???”“我哪兒知道?!闭绿靻⒌哪橁幊恋枚寄芟掠?。“你倆后來怎么就分了?”“不合適?!?/br>“哦,”蕭晨說,“我還以為是你小子給人踹了呢,據說那姑娘走之前病了一段時間,一直在請病假?!?/br>“是么?”章天啟已經扒拉完了盤子里的飯,可他這會兒倒不想走了,他死盯著蕭晨,臉色越來越難看目光中幾乎能焠出火星來。“我也是聽說,”蕭晨笑得越發自在,“對了,你什么時候結婚???”“什么結婚?”“不結婚?”蕭晨挑挑嘴角,“別啊,跟人姑娘談了那么久,最后不結婚,你也不怕姑娘她爹收拾你!”一桌子人終于抓住了話題的核心,紛紛嚷道:“什么時候結婚提前說啊,我們要攢紅包?!?/br>章天啟在一片起哄聲中勉為其難地點點頭,向蕭晨投去凌厲的目光,蕭晨淡淡笑著,心情愉悅地吃完了飯。他第一次覺得高峰期的食堂也不是那么不能忍受。☆、第六十四章蕭晨吃完飯后直接換了衣服回家,他知道章天啟會找到自己,果然,五點半的時候他接到了章天啟的電話。“咱們談談?!闭绿靻⒑啙嵉卣f。“行?!笔挸慷挷徽f就敲定了時間和地點。兩人約在一家咖啡廳,蕭晨點了一杯檸檬水,他最近又開始失眠,即便躺在司驍騏身邊也睡不著,他不敢喝咖啡甚至連茶都戒了。不過司驍騏絲毫沒有察覺,每晚都睡得很熟。“你什么意思?”章天啟開門見山地問道。“你說呢?”“有些事兒沒有真憑實據的你最好別胡猜?!?/br>“很多事兒都沒有真憑實據,可也不妨礙有人胡猜?!?/br>“哼,”章天啟冷笑一聲說,“胡猜么?那會兒咱們一起投簡歷找工作,那個男人沒少接送你吧,你真以為我一次都沒撞見過么?”蕭晨淡淡地說:“我說的不是這件事兒……當然,這事兒我也不介意你知道?!?/br>“那你介意什么?”章天啟危險地瞇起眼睛。“人家郭宏孩子都有了,你說這種話也不怕遭報應?!笔挸刻а酆莺莸囟⒅绿靻?。“別裝了,不然他憑什么那么護著你?”“大約……憑我不收紅包吧?”蕭晨說,“我也沒搞大科里小護士的肚子?!?/br>“你……”章天啟砰地捶了一下桌子,“你別血口噴人?!?/br>“是啊,不要血口噴人,”蕭晨做個手勢示意他稍安勿躁,“彼此彼此?!?/br>章天啟又一次死死地攥緊拳頭,他粗粗地喘了兩口氣,啐了一聲說:“蕭晨,你他媽的到底想干什么?”“我就是想回胸外而已,”蕭晨端起杯子喝口水,決定速戰速決。“你回不回得去關我什么事兒,這事兒又不是我說了算的?!?/br>“你要說了算的話我蕭晨早就失業了,”蕭晨針鋒相對地說,“我覺得這事兒劉院說了應該算吧?”“你……什么……意思?”章天啟的臉色忽然煞白一片,甚至帶出青色來,眼底泛起紅色。他弓著身子好像隨時準備出擊的猛獸,脖子上青筋暴起。“其實這事兒挺巧的,”蕭晨所問非所答地說,“雖然只是實習時見過幾次,不過我還是對劉思諾印象挺深的,那會兒她老來醫院找她爸爸?!?/br>章天啟目眥盡裂地瞪著蕭晨,蕭晨從容地把檸檬水喝完,丟下一百元錢說:“我先走了,家里還有事兒?!?/br>***走出咖啡館,寒風一吹蕭晨覺得從里到外的輕松了,腦袋里一片清爽,開弓沒有回頭箭,邁出去的步子就收不回來——當然,蕭晨也沒想收回來。低頭看看表,七點了,他離開家門時司驍騏還沒有回來。蕭晨給司驍騏撥了一個電話,司驍騏很快就接了。“什么事兒?”司驍騏問。蕭晨剛想開口,就聽到那邊吵吵嚷嚷地說:“數學系要不了那么多車!”然后一個男聲說:“可是中文系人多啊?!?/br>司驍騏說:“子涵、程子,你倆小點兒聲?!?/br>蕭晨剛剛輕松下來的心情立刻亂成一團,他遲疑了一下問:“你……什么時候回來?”“馬上?!彼掘旘U急急地說,“你在家嗎?”“不在,我正準備回家?!笔挸肯肓讼?,索性說,“我剛跟章天啟談完?!?/br>“你說了?”司驍騏驚呼一聲,然后沉默了兩秒后嘆口氣,“說就說了吧?!?/br>“你反對?”蕭晨頂著寒風問道,覺得猛烈掛著的西北風灌進嘴里,五臟六腑都凍冰了。“沒有……”司驍騏說,“算了,不說這個了,一會兒我就回家了,回家再說吧?!?/br>蕭晨掛斷電話,抬頭看看天幕,漆黑一片,連顆星星都沒有。***司驍騏回到家里時依然只有臥室亮著燈,他悄悄推開門,蕭晨正抱著筆記本看片。“都幾點了還不睡?”司驍騏問。“十一點半?!笔挸科届o地說。“啊……我跟張昊談了會兒事兒,”司驍騏忽然來了興致,“對了寶貝兒,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我讓給商家的那點兒利要十倍討回來?嘿嘿,今天張昊拿回來一張新合同,你猜怎么著,貨量加了五倍,而且商家還幫我們搭了條線,我們又接了一單?!?/br>“真好,”蕭晨說。“算了,先別說我了,”司驍騏打斷蕭晨的話,急匆匆地問,“你跟姓章的怎么說的?”“還能怎么說,攤牌唄,這事兒其實我倆都沒真憑實據,說起來都可以死不認賬,拼的不過是看誰心虛。“你不心虛?”“我為什么要心虛?”蕭晨盯著司驍騏說,“哪條法律或者院規院紀上說同性戀不能當醫生了?”司驍騏咧嘴一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