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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沒關系?我是當事人啊,”蕭晨往旁邊站了站,讓出一條路來給來往的病人,瞅沈鵬今天這氣勢估計自己一時半會兒脫不了身。“蕭晨,你看不出這事兒的處理跟平時根本不一樣??!”沈鵬氣急敗壞地說。蕭晨淡笑著點點頭:“當然,有人要整郭宏嘛,我看得出來?!?/br>“你小子有病吧!”沈鵬終于怒了,他一把攥住蕭晨的手腕往自己這邊扯,同時急怒攻心地嚷:“你知道還往上湊你瘋了吧!”蕭晨也不掙扎也不解釋,任他攥著,嘴角甚至還微微卷了起來,因為他看到一個寬肩窄腰的身影正大步向自己這邊走來,那臉色,居然比沈鵬還要黑。司驍騏站在沈鵬的身后,比沈鵬高出五、六公分的樣子,肩膀都要寬出去兩寸,特虎實地立在沈鵬身后有點兒像保鏢又有點兒像要綁票的。他的目光越過沈鵬的腦袋頂望向蕭晨,沉聲叫道,“蕭大夫你好?!?/br>“這是你病人???”沈鵬側頭看一眼身后的黑塔,不著痕跡地往右邊挪了兩步——這種人站在自己身后想想都知道會是什么視覺效果?簡直心塞!蕭晨也不說話,只是好奇地瞅著司驍騏,甚至還帶著點兒期待。“蕭大夫,”司驍騏很認真地說,“我正找你呢,你的車擋著我的車了,你手機又打不通?!?/br>“???”沈鵬愣了一下。蕭晨的車只會停在員工停車場,聽這話里話外的意思,這位應該也是同事,怎么看著那么眼生?不過是不是同事不重要,重要的是蕭晨八成又有借機溜了。“那……”沈鵬絕不甘心就這么放過蕭晨,他深知這要放過去了,整個周末都別想再逮著他了。于是沈鵬沉吟了一下說,“走,咱們先挪你的車去,一邊走一邊說?!?/br>蕭晨斜著瞟一眼司驍騏,心想“爺我今天就沒開車好么,我倒要看你怎么往下編”。司驍騏挑起那兩道濃重的眉毛,看了蕭晨幾秒,發現對面這位爺顯然是沒打算伸出“友誼之手”。不過他倒也不急,他都想好了,即便真要到了停車場,自己就隨便指一輛,然后再客客氣氣地說:“呦,這不是你的車???那真對不起蕭大夫,我認錯了,我一直以為這是你的車呢”。看,這簡直天衣無縫。蕭晨多聰明,看著司驍騏的臉色幾秒就反應過來了,他無奈地對沈鵬說:“沈鵬你知道我的,我不會亂來。這事兒我自己心里有譜兒,不會把自己搭進去,你放心吧。今天先讓我回家,這幾天鬧得我頭疼,太累了,我想回家睡會兒?!?/br>蕭晨說的太哀怨了,眼中幾乎要滴下淚來,沈鵬無可奈何地放了人。為了把“停車場事件”全本演完,在沈鵬的眼皮子底下,蕭晨帶著司驍騏繞到了醫院東門出去了。蕭晨一邊走一邊笑著問:“你直接說是我朋友不就行了嗎,繞這么大一個圈兒?!?/br>“嗨,我這不一著急順口就說了嗎,‘擋我車了’這句話我說得最熟了,老有走公交車道的私家……“司驍騏忽然住了嘴,他笑嘻嘻地問,“哎,蕭晨,你說我是你‘朋友’,那是哪種意義上的朋友呢?”“‘純潔的革命友誼’那種意義上的朋友?!?/br>“我最恨的就是‘純潔’兩個字!”司驍騏撇撇嘴,一點兒不知道什么叫臉紅地說,“我一看見你就不想‘純潔’?!?/br>“真好,我也完全一樣!”蕭晨淡淡地說,在“完全”兩個字上放了重音。司驍騏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蕭晨這話是什么意思,他抓抓頭發,靠近蕭晨說:“你今晚想試試嗎?”蕭晨沒說話,大步往前走著,但是嘴角漸漸揚起來。司驍騏跟在他后面沒話找話地說:“那人是你朋友嗎?我看他拽著你胳膊,還擔心他是來鬧事兒的醫鬧。我還琢磨呢,這年頭醫鬧都道貌岸然的,穿著打扮倒還人模狗樣的?!?/br>蕭晨想起沈鵬說司驍騏是住在太平間的“鬼”,覺得這倆沒準兒才是一對兒!***兩個人打車去了一家位于cbd附近的廣式茶餐廳,挑了個安靜的角落。司驍騏連餐牌都沒翻開就直接叫過服務員來開始下單:“靚仔加色,雙扣、扣底,一個涼茶—個茶走,甩色加冰,細涌一份,蛋河一份,叉燒包來一屜……”蕭晨聽到這兒松口氣,司驍騏終于說了一個他能聽懂的:“叉燒包”我知道,不過細涌是什么?甩色加冰又是個什么東西?蕭晨抬眼看看服務員,他拿著點菜器飛快地輸入著,兩個人完全交流無障礙。司驍騏點完菜,拿過茶杯來斟上一杯茶遞給蕭晨:“嘗嘗,老廣的鐵觀音?!?/br>“這地兒你常來?”蕭晨接過茶杯淡淡地問。這家餐廳位于cbd,裝修豪華,光茶位費就貴死人,收入一般的人等閑不會來這兒消費??煽此掘旘U點菜時的熟練勁兒,那一定是???。“以前來過幾次,”司驍騏說,“那會兒挺喜歡他們家的炒河粉和蝦餃,有時候饞了就會來這兒吃?!?/br>蕭晨抬眼掃一眼墻上貼的宣傳圖,蝦餃四個一屜,68元一屜,再想想司驍騏一頓吃兩碗拉面的飯量……“夠有錢的啊?!笔挸空{侃著說。“一年我也吃不了幾次,怎么也能吃得起了?!彼掘旘U撇撇嘴,“等我有錢了我天天帶你來這兒吃?!?/br>“那我還是去買彩票吧?!笔挸坎灰詾槿坏卣f,同時順手拽過珍菌湯汁小籠包:“這個貴,我吃這個?!?/br>“出息!”司驍騏嗤之以鼻,“趕明兒我再帶你去吃別的……不過你得等我攢一個月的錢?!?/br>蕭晨噗嗤一下樂了。“對了蕭晨,”司驍騏嘴里塞得滿滿的,他問,“剛剛那是你朋友嗎,我聽他說讓你少管閑事,還說會把自己折進去……到底怎么回事兒?!?/br>蕭晨捏起一個湯包,慢悠悠地把事兒說了。“這有什么可麻煩的,”司驍騏喝口茶,完全不理解這里面的關系,“人活了不就行了,最多就是結賬的問題,讓那個做手術的把血錢交了就完了唄?!?/br>“違規了,”蕭晨簡單地說,“病人用血需要血庫和護士雙簽字,專血專用,因為每袋血都需要做交叉配型以保證不出意外。郭宏這么做首先就不安全,雖然o型血是萬能輸血,但也不是絕對安全的;其次,血庫的出血和最后的用血對不上賬,這就很麻煩;再說,病人抽了血做了配型,結果沒用上血,還需要再抽血重新做配型,這屬于權益被侵害?!?/br>“為什么不去血庫調血?”“來不及,”蕭晨簡單地說,“血庫的血都是冰凍的,化開需要時間。再說,也不是調過來就能用的,也得配型,或者用無紅細胞的血漿?!?/br>司驍騏皺著眉頭想了想,覺得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