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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拖拉拉多少天了,你到底是約還是不約啊。可這話要怎么說,蕭晨猶豫了半晌,最終只發過去七個字“下班了,我先回家?!?/br>司驍騏接到這條短信時楞了一會兒,這短信的信息量實在太少了,少到給了他無窮無盡的想象空間,比如:“我先回家,你完事兒了也趕緊回來”,多順暢,多自然,完全就是老夫老妻的節奏嘛。司驍騏美滋滋地回了個“好的”,按下發送鍵以后恍然,哎,你家住哪兒啊。把電話再撥過去時,那邊只剩下一個女聲告訴他“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司驍騏懊惱地看著時間,短信是一個小時前收到的,估計這會兒那睡貓都已經睡到不省人事了。嘖嘖,公交司機這行真是麻煩,開起車來連個電話都不能接。***蕭晨睡到了自然醒,他摸過床頭的鬧鐘瞥一眼,九點五十分。他明白,這絕對不是周三的九點五十分,看來自己這一覺足足睡了將近二十個小時。抓抓雞窩一樣的頭發,蕭晨打開了手機,嘟嘟嘟嘟,一串提示音響后收件箱里整整齊齊地排列著十封未讀郵件。“蕭大夫,你干嘛呢?”“蕭大夫,你怎么還不開機?”“蕭晨,開機后給我回電話?!?/br>……“你還在睡么,都十個小時了?!?/br>“睡貓!起床了!”“算了,睡貓,你睡吧,醒了給我回電話?!?/br>蕭晨把手機丟在床上,心情爆靚,他無聲地笑了一會兒翻身坐起來。今天天氣不錯,他打算去超市掃蕩一圈兒,晚上做頓好吃的犒勞犒勞自己,然后……慶祝一下。慶祝什么呢,蕭晨說不清楚,但是他就是從這十條短信里品出了不一樣的味道,那聲“睡貓”讓他無比滿足。從超市回到家,蕭晨給司驍騏打了一個電話,司驍騏很快就接了,顯然正在休息中。“你找我干嘛?”蕭晨故意用淡淡的語氣問。“我說蕭大夫,”司驍騏懶洋洋地說,“您還知道起床啊,您這一覺睡了得有30個小時吧?”“嗯,”蕭晨哼一聲,“我累?!?/br>“累也不能光睡覺啊,”司驍騏問,“吃飯沒?”“說重點!”“關心你一下嘛,這么不領情?”“司驍騏,你到底有事兒沒事兒?”“有啊,”司驍騏輕笑一聲,“不過我該出車了,你電話打得太晚了,都來不及詳談,等我跑完這圈兒回來跟你說啊?!?/br>說完,司驍騏掛斷了電話。蕭晨看著嘟嘟嘟響著忙音的電話憤怒地揮揮拳頭,果斷地把手機丟到了一邊——你逗貓呢是吧?蕭晨現在想想,自己其實不過就是看上了這人的身材,一把好嗓子給他加了不少分,可要說上床,這滿大街還找不到兩條腿兒的男人嗎?自己這樣的,如果點個頭難道還缺床伴么?那小鮮rou就挺可口,自己真是二了,有好擺弄的小鮮rou不要非得跟這么一條老火腿糾纏。一旦想明白這個問題,蕭晨立刻就不氣了,覺得真是沒必要跟這么個人較勁。司驍騏跑了一圈兒回來后給蕭晨打電話,電話響過十幾聲自動掛斷,再撥,再斷線,再撥,再斷……司驍騏有點兒冒冷汗了——這回玩兒大發了。對蕭晨,司驍騏其實是有點兒怨言的,那天自己給他打了電話,說了那樣的話后,他居然“留在酒店沒出來”!這項認知讓司驍騏有了一種巨大的挫敗感,他一直很有把握,覺得跟蕭晨那簡直就是一拍即合!即便有個小炮友從中作梗,自己只要一個電話,一句好聽的,蕭晨就會乖乖地從酒店出來。可是,他居然沒出來!喬鑫說:“哥,我在酒店大堂呆了兩個小時了,蕭大夫沒出來”,喬鑫還說:“哥,你真打算‘三’了蕭大夫???”最過分地是,喬鑫說:“蕭大夫那伴兒……可年輕了,特帥!”臥槽,小喬你丫什么意思?司驍騏簡直要氣死了好么,他硬生生從喬鑫的口吻里聽出了各種嘲笑冷笑哂笑譏笑恥笑……老子的臉都丟盡了!這口氣一定要掙回來,司驍騏打定主意要吊一吊蕭晨,就好像逗貓一樣,輕輕地撩撥一下,足夠挑起他興趣但是不滿足他,撫摸它,看著它微微閉眼,還來不及發出享受的呼嚕聲時就立刻收手。七上八下心癢難耐卻又抓不得撓不得欲罷不能……太他媽爽了,太解恨了!可是現在,司驍騏終于知道“自作孽不可活”六個字怎么寫了。這是蕭晨第一次對他發出的信號置之不理,沒關電話,沒有屏蔽自己的電話,但、就、是、不、接!努力了六七次以后,司驍騏聽到了出車的鈴聲,他悻悻地把手機扔回柜子里拿著車鑰匙向停車場走去,一會兒我還撥,不撥到你接聽不罷休!兩個小時后,蕭晨冷眼看著手機上司驍騏的名字蹦來蹦去,他享受地喝一口湯,看著電視機里愈演愈烈的足球比賽,心里相當的滿足。你慢慢打吧,我看你能堅持多久。再一個小時多后,司驍騏的名字繼續在屏幕上歡快地蹦跶,精力十足。又兩個小時后,繼續蹦。晚上十點鐘,蕭晨洗完了澡,慢悠悠地從浴室里出來,看到自己的手機屏幕亮著,司驍騏的名字還在蹦跶著。他忽然無厘頭地想,這廝的名字起得真好,驍騏,強壯健行的馬,這廝還真是配得上這個名字。再給你一次機會,蕭晨想,如果你再打一次我就接。司驍騏不打了,他發了條短信“我十二點二十下末班,我請你吃宵夜,同意就回復1;不同意請按¥鍵?!?/br>蕭晨噗嗤樂了,¥鍵是什么鍵?回復個¥倒是可以。蕭晨慢慢敲了一個¥發送過去。司驍騏的名字又開始蹦跶了。“喂?”“蕭大夫啊,”司驍騏還是懶洋洋地說,“我請你吃宵夜唄,我知道你今天、明天都休息?!?/br>“你怎么知道的?”蕭晨問,兩個人都很有默契地不提那幾十個未接來電。“我給你們單位急診科打過電話,他們說的?!彼掘旘U的語氣里充滿了自得。“十二點班你才下班,吃完宵夜得幾點了?”蕭晨淡淡地說,“太晚了,還是改天吧?!?/br>“別啊,你看咱倆的工作時間多難才能碰到一塊兒啊,擇日不如撞日唄?!?/br>“你什么意思?”“我明天也休息,我休周五?!彼掘旘U換了副腔調,用沉沉的聲音,帶著點兒試探,帶著點兒挑逗說:“明天咱倆都沒事兒,正好可以睡個懶覺?!?/br>蕭晨沒說話,話筒里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那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急。“醫院門口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