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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得是potaka這一個地方,”他說,“布達拉宮也是potaka的翻譯?!?/br> 她點頭。 他遙望那個方向,最后說:“它的意思是,光明山?!?/br> 作者有話要說: …… …… …… …… 后邊是不定期更新,我會一直寫,寫出來就更,更到完結。 第50章 第四十七章 盡說江南 自普陀而歸,她在宅子里,繼續完成和沈策合作的畫。 “這部分和上河圖很像,”jiejie在她身邊,在展開的畫上仔細看著,看橋,亭臺樓閣,河水岸邊的茶樓酒肆,河面上的畫舫……細致到畫舫船頭,船內的每個人的神態都有所不同。 “嗯,”昭昭說,“他畫柴桑,像上河圖,我畫南境山水,在畫卷兩旁,算是背景?!?/br> “這里有個美人?!眏iejie指一處。 河上遠近十幾艘畫舫,她指得是最大的那一艘,極不同,旁邊的畫舫以女子為主,這艘上卻都是男人?!斑@畫舫上怎么都是男人?”她邊看邊奇怪。 “你們畫的,你不清楚?”jiejie好笑。 “我沒留意過柴桑的細節,”畢竟沈策連一個酒樓內的客人都要仔細描繪,細致到每一家店鋪外的招牌,路邊拉馬車的馬都各有不同,“哪里有美人?” jiejie指船艙內的一個纖弱背影:“整艘畫舫都是男人,獨獨這一個背影像女人。照古時的習慣,這應該就是個不見外人,被人藏起來的美人?!?/br> 這樣嗎?昭昭仔細看船艙里的那個影子。 沈策進到畫室。 她聞腳步聲,回頭問:“畫舫里有個女孩子?” 他眸光未變,近到她身前。 “是誰?”她猜想這其中典故,“有特別的故事嗎?” 沈策凝住美人身影:“這是當時柴桑之主的結發妻子,十四歲就以美貌名揚南北兩境,始終深藏府中,外人難見?!?/br> “那時女孩子就不能隨便出門了?” 他搖頭:“那時不設男女大防,不會對女子如此限制。只是她怕自己被綁走,威脅到那位柴桑之主的安危,才甘愿隱身?!?/br> 為保護一個人把自己藏起來,藏一時容易,藏一輩子……有幾人做得到? “他們感情一定很好?!彼f。 “他們自幼青梅竹馬,感情始終如一,其后幾經波折……”他停住。 “有情人終成眷屬?”她期待問。 他看著她:“對,終成眷屬?!?/br> 沈策還要招待的客人,來看過她們兩姐妹,很快離開。jiejie和昭昭留在畫室,因沈策的一席話,兩姐妹對這幅圖的細節產生了更多的興趣。jiejie一寸寸看,昭昭一寸寸講,其實都是沈策作畫間歇給她講解的話。 “人家能畫上河圖,是因為就在自己的朝代,”jiejie由衷佩服,“他竟能把一個千年前的城市畫得和照片一樣,這要查多少資料?準備了幾年?” “他專業和歷史有關,一直對柴桑感興趣,查過不少史料?!鄙虿邔λv過。 jiejie頷首,又問:“書上對柴桑的記載如此詳細嗎,過去是都城?” “倒不是都城,是軍事重鎮……”昭昭被jiejie問住。 沒有jiejie的追問,她不會深想這些。就算是當時的都城洛陽、長安和建康,也不見得能有如此詳盡記載,詳盡到每艘水面上畫舫,街道店鋪。 “也許,很多是他想象的?!闭颜讶绱死斫?。 收畫卷前,她再次看那艘畫舫,于船艙內見一圖,圖不見細節,一行極小的字吸引了她的注意,是:昭昭有光,利行兵。 “我們的名字?!眏iejie同時捕捉到這兩字。 她點頭,感覺十分微妙。 jiejie走后,她問沈策這行字的意思,他似料到她有此一問,解釋說:“那柴桑之主是南境名將,他的妻子常在軍圖寫此句,討個吉利?!?/br> 昭昭有光,利行兵。 如今一想,她確實是他的福將。昭昭一走,他便雙目失明,再不見光。 夜里,沈衍的兒子邵邵不肯走,在畫室陪他們。 洛迦山在畫卷最右側,落筆終成。 她觀賞全幅畫卷,仍無法揮散心中疑惑:“沒見你這半年查閱什么書,你到底過去看了多少相關的書?” “數不清。小時候澳門還沒回歸,身邊人,包括自己都對內地所知不多。父親就把我扔在藏書的地方,讓我自己去看、去了解,”他四兩撥千斤,講到幼時的經歷,“他認為,想要讓孩子從內心認同自己的民族,先要從歷史開始,五千年的歷史是寶藏,是比語言教育更有力的東西。所以我那時讀的書很雜,不光風俗人文,宗教歷史,還有烹飪飲食?!?/br> “烹飪飲食?” 他頷首:“小孩子看太深的東西沒興趣,從飲食入手最適合?!?/br> 這倒是。 畫室有不少南北朝相關的書,他從書架抽出幾本,翻開其中一本遞給她:“飲食文化,這世界上沒有能超過中國的。這是北朝的書,當時我們就有了炒、煎、炸、炙、炮、蒸、煮、燴、熘、醬、糟、醉這些烹飪手法,上面還介紹了釀酒,做豆豉、醬和醋,如何做乳酪和點心,慢慢看,很有意思?!?/br> 昭昭未來得及接書,被沈邵搶了先:“南北朝食譜?” “不是,”他敲了下沈邵的額頭,“不只有飲食?!?/br> “剛說的那些,小舅爺爺會做嗎?”沈邵追問,“照著試過嗎?” 他未答。他了解得如此清楚,是因為這本記載的飲食烹飪方法,恰是他上一世所在的前后百年。他所有的廚藝,都因為有個嘴饞的meimei。 “還有,”他對昭昭說,“江南喜食腌鴨蛋,沿海愛好炙蜊,都有記載?!?/br> 這都是她過去愛吃的。 “那時就有腌鴨蛋和烤花蛤了?”她更驚奇這個。 一大一小兩個聽客,成功被沈策帶歪了思路,直奔中華吃文化。 “我們中國人最會吃,”他帶兩人離開畫室,“周朝炮豚是八珍之一。這本書寫得更詳細,在當時,炮豚和蒸豚都很受歡迎?!?/br> 大戰勝后,他喜好親手炮豚,給部下分食。 沈策帶他們往餐廳走,紙質燈籠透出來的淡淡黃光,和月光交織,為他們指路。 “去五臟,茅茹填腹,以柞木穿過,慢火烤灼,”清酒涂抹上色,還要用麻油不停涂抹外皮,“其皮,色如琥珀,其rou,入口則消,狀若凌雪,含漿膏潤?!?/br> 再有酒,那便是大戰后最好的犒賞。 說話間,已到餐廳外。這里燈光明亮,有熟悉背影在忙碌著。 這是給她的驚喜,從香港來的管家老夫婦正將一盤烤乳豬切片擺上餐桌。婆婆聽聞昭昭遭了罪,內疚難眠,認為是澳門沈家沒照顧好她。為彌補,她和老管家一起帶了洋房的幫傭們,飛來照料他們的飲食起居。 婆婆因為年邁,久不下廚,逢年過節才會為沈家老小燒上一桌,如今夜這般,連點心小食都盯著做,已數年未見了。沈邵直呼占了小舅奶奶的光。 沈策從冰柜里,倒了兩杯飲料,端來給這一大一小。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