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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數,聽父親說,更是不足當年全盛時的十分之一?!?/br>“在不知道您還未完全隕落……那個時候,當年存活下來的,年老的妖魔,大多心灰意冷,無心管理當時混亂而破碎的冥域。也因此,本就劇減的人數更是變得稀少。如若不是在幾年之前,您的……讓一些隱世閉關的長老出來。怕是如今,冥域還是一派荒涼之景?!?/br>“不過近些年……已經好了很多?!?/br>“您的幽冥殿,依舊在那里,等待著您的歸來?!?/br>說到冥域的現狀,淵黎忍不住便多說了一些。他并沒有經歷過他們曾經的強盛,也沒有見證過那場由盛轉衰、慘烈至極的戰爭。他也沒有經歷過那位冥域之主、帝君越羲的統治。沒看過萬魔叩首,威懾天衍的盛況。他生來所看見的冥域,便是荒涼的、破敗的。孤魂游蕩,妖魔肆虐。枯死的樹木,干涸的河流,灰色的、暗沉的、一成不變的天空……這就是他所看見的,所生活的冥域。除了忘川不息的河水和彼岸盛開的曼珠沙華。像是看不到任何生機與活力。而他,也只能在父親的敘說回憶中,想象那曾經的繁榮盛景。雖然早已料到冥域的情況不會太好,但由別人親口說出來,越羲還是覺得一陣的憤怒和悲痛。畢竟,那是他的領域,他的子民。一時間,兩人竟誰也沒有說話。“為何只有你一人前來?”越羲問道。越羲的這具身體還沒有完全發育好,仍是十幾歲的少年模樣,身量還并沒有淵黎高。但是越羲站在淵黎面前,氣勢卻并沒有被壓下去。君臣主使,一眼即明。“黃泉之井的封印未解,只有少數人能夠出來。而且……如今的修真界,基本上是人族一家獨大,妖魔式微……”不等淵黎說完,越羲便明白了。他轉過身,身體自然地將手攏在袖中。語氣中帶著一抹狠厲。“走吧,帶本尊去看看,當年他們費盡心思所設的封印,究竟是個什么樣子!”……太微看著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些頭疼。現在他們所在的地方,是凡人中,大祁王朝的帝都。按照夏螢的說法,既然都來了,當然要來最熱鬧、最繁華的地方。而什么地方人最多,發展的最好,經濟最繁華,當然是帝都了!夏螢很興奮。準確的說,是自從來到凡間界后就很興奮。她看著街道上的人們。或老或少,或美或丑,吆喝的,叫賣的,說笑的……帝都中,多的是富家公子,王孫貴胄。這些人自不必說,俱都是錦衣華服、輕袍緩帶,富貴悠閑。但夏螢看著,便是那些著著布衫麻衣的老百姓,或許是因為生活在王朝的中心,心中有些自豪和底氣,所以忙碌但不急躁。便是有因生計而迫,而顯露出的幾分清貧窘迫,也能從中帶著幾分閑適,顯出帝都中人獨有的一份氣度來。但是走著走著,夏螢便覺得有幾分不對勁來。“師尊……這些人怎么老是看咱們?”夏螢略微靠近了太微一些,小聲地問道。太微自然早就發現了四周不時朝他們看過來的人們,但他只想著怎么早點走出這條擁擠的街道了,而且這些都是一些毫無修為的凡人,所以并沒有在意。此時聽到夏螢的問話,太微略微思索了一下,他看了眼周圍的人們,道:“或許,是因為衣服?”夏螢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眼太微的,然后目光又在四周轉了一圈。然后……“好吧……”夏螢有些無語。他們的衣服好像是和周圍不大一樣……但是只是這個原因真的是讓人好掃興啊……她還在想是不是看出有人看出他們的不同然后以為是世外高人啦神仙啦什么的……咳咳,跑遠了。夏螢看了看周圍的店鋪,然后眼睛一亮,對著太微道:“我有辦法了!師尊跟我來!”一刻鐘后,當兩人從那家成衣店中走了出來,已然是大變了模樣。太微一身尋常的白色衣衫,頭上戴著一塊方巾。身處這紅塵繁華之地,他不再是那個清冷的白衣道尊,倒像是個略有些冷淡孤傲的書生。夏螢本來是看中了一身極為漂亮的月色梅花廣袖長裙,但是看到自家師尊那么簡單樸素……的裝扮后,只好又挑了一件款式最簡單的,料子也一般的衣裙換上。然后……把那件廣袖長裙打包帶走了(*ˉ︶ˉ*)。……太微看著高高興興走在前面的夏螢,不緊不慢地跟著。他算是明白了,其實什么都是附帶的,根本就是她自己想出來玩了。“師尊?!毕奈炌蝗煌A讼聛?,轉過身喊到。“咱們得先去趟當鋪,我身上銀子不多,這里用的可不是靈石,在這里買東西得用他們的貨幣?!?/br>說著沉下心神翻了翻自己的儲物袋,看看有什么比較值錢但是又不打眼的。夏螢有點小小的收集癖,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會朝儲物袋里放。也虧的她在外時間不長,儲物袋空間還算充足,所以還能經得住她折騰。幾顆東海采的的珠子,幾塊在麗水里撿的玉石,還有從方姝那順手挖來的幾株藥材……唔,應該差不多了。“走吧!”夏螢說完便又向前走去。太微看夏螢走在前方,回頭看了一眼熱鬧的人群。擺攤的小販,扛著糖葫蘆挑著擔子的貨郎,酒店門口迎客的小二哥,和攤販講價的買客……一切如舊,好像并沒有什么異常。但是太微知道,跟著他們的那個人也知道。在他轉頭的時候,彼此便都已經心知肚明。不過太微僅僅是隨意掃了一眼,便轉過身去,沒有做什么反應。而當太微走遠之后,一個男子從路旁撐著的油紙傘后走了出來。男子一雙瀲滟多情的桃花眼,穿著一身刺繡描金的錦緞衣裳,正是邢風。邢風有些無奈地將方才用來遮身的紙傘扔在一邊,剛要再追上去,卻被店鋪的主人從后面拉住了衣裳。“你這公子好生不講道理,看起來也是富貴人家出生,怎么把我這傘弄破了就想一走了之嗎\"說這話的是個年輕姑娘,卻正是這間紙傘鋪子的主人。邢風有些不耐煩,本質來說,他并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也只有對著美人的時候才有幾分耐心,當然,這里的美人指的可是男子。所以,眼前這個女子雖然也是個清秀佳人,但很可惜的并不在邢風的審美標準之內。但是畢竟是自己弄壞了別人的東西,有錯在先。因此,邢風耐住性子,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