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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自己都不清楚,這種少爺恐怕以后不會再見面了,隨口應付一下吧。一陣山風吹來,少年打了個哆嗦,更往溫暖的懷里貼近。山中林密風大,也難怪是富家子弟是消受不起的。自己揀來的麻煩就負責到底吧。遺音從笛袋里抽出了笛子,放到唇邊輕輕地拔了個花腔,清亮的音韻飛入林中。不一會幾只大尾巴的灰松鼠跳到他們這棵樹上,在幾尺遠處的樹杈上蹲著,眨動著發亮的小眼睛,瞅著樹上二個人。過來!遺音停止了吹笛,向它們伸出了手臂。有二只膽大的松鼠輕輕躍上了伸直的手臂,享受般接受著遺音的撫摸。另外幾只也跳到手可觸及之近處。少年驚奇看著人鼠和諧的情景。這一切都是他聞所未聞的,于是眼睛睜得更大,嘴巴也合不攏了。這是怎么做的?我也要學!不可能!學這個是要有一定深厚內力的,你不行!至少五年內想都別想!遺音絕斷了少年的妄想。我一定要學!只要你教我,你要什么我都答應你!我什么都不要!遺音將二只團起身體圓嘟嘟毛茸茸的松鼠放到他懷中。你捂著它們暖和些,快睡吧。“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少年將自己二只冰冷的手放在松鼠溫熱的皮毛中問道。遺音。不知這小鬼又再搞什么花樣,總不會按戶籍查人頭吧?反正自己用的是假名假姓,查到死也不會有結果。“我能叫你音哥哥嗎?”隨便。“我叫棣,你可以叫我小棣?!?/br>唔,知道了,明天就分手留名有什么用?遺音終于迷迷糊糊睡著了。天蒙蒙亮時,遺音被一群人尋找叫喊吵醒了,她側耳聽聽,好象是少年的家人找來了。她拍拍還在熟睡中的少年,“醒醒,你家里人來找你了!”少年睜著松惺的睡眼,什么?天還沒亮呢?我還要再睡一會。他又往遺音懷中鉆。不行!遺音捏捏他的臉蛋,徹底弄醒他。我要走了,再見!不要!少年哭了起來,“音哥哥,明天中午我在這等你,你一定要來的!”遺音對上那雙濕漉漉憂郁的黑眼睛,心就軟了,“好吧,收起你的眼淚,明天再見!”再次抱起少年輕松地躍下了樹,而后將他穩穩放在地上。這時候尋人的呼喊聲已是越來越近了。二小棣是個脆弱的少年,愛哭愛撒嬌,還是個粘人精。也許是家里太有錢的緣故,希望他撐起家業,什么事都要他做得最好,要求極嚴,物極必反,卻成了一個懦弱的孩子。他渴望在大自然里運動,自然界的勃勃生機,漸漸吹淡了他的嬌氣,粘人的功夫卻進步了,粘到后來遺音也開始教他一些入門粗淺的功夫,僅供防身健體用。二個多月過去了,才入了夏。天開始熱了,水勢也開始緩慢變淺。遺音帶著小棣來到山溪邊捉魚。來吧!遺音脫了鞋襪,踏進清冷的水中。透明的溪水在腳邊流動著,寸把長的小魚啄吻著腳腕,癢癢的,這種宜人的感覺久違了。遺音好像回到十年前,在寺中那段日子,有哭有鬧也有笑,當時自己真是幼稚得可以。想想申屠彪只是對自己單相思而已,自己卻如此的恨他,還算計了他的性命,后來發生的事就是對自己的報應吧!遺音臉上笑容消失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天命難違。“音哥哥!你以前來過這里吧?”小棣的聲音把遺音從往事拉回,才收回茫茫然的回憶。是的,那時我比你略大一點,仗著身手不錯,并不把人放在眼里,現在想起來,那些人多數是讓著我的。音哥哥,你好像在說你小時候的事情,這些人后來都到哪里去了?不知道。遺音伸出手,為小棣脫下鞋襪,挽起褲管。小棣扶著她的手撲通一下跳進了水里,淺起一片水花。出于防身功夫本能反應,遣音在自己身前筑起一道氣屏,擋住了四濺的溪水,小棣身上全部是水淋淋的。冒失鬼!遺音用衣袖為小棣抹去一臉水花,你不會好好下水嗎?弄濕了會著涼的。我是想把你弄濕喲!你是故意的!我就是想這樣做!小棣索性撒嬌地抱住了遺音,這下遺音的衣服也弄濕了。二人很快進入了水仗,你來我往,玩得忘記了時間,最后二人全成了落湯雞,坐在溪中山石放聲大笑。小棣!沒想到你還真能玩!已經不象少爺了,活象一只落水狗!遺音溺愛地看著他貼在身上的濕衣服,和粘在臉上的濕發。音哥哥!你也是呀!也是落水狗啦!啊嚏!小棣打了個噴嚏,渾身一抖。遺音沒想到小棣的身體太單薄,經不住溪水濕氣,被風一吹,就哆嗦開了!過來!遺音將小棣抱到自己胸前坐定,開始用功。小棣只感到自己仿佛被一團暖流包圍著,身上的寒冷漸漸消去,衣服也慢慢干了,人也恢復了正常。小棣把臉轉向正在運功的遺音,眼睛一眨不眨望著,一直到她睜開雙眼為止。你在看什么?遣音在運功給小棣取暖的同時,也把自己的濕衣服弄干了??吹叫¢ψ⒁曌约翰挥X有些奇怪。看什么?小鬼。音哥哥!你生得好漂亮喲!小棣伸手輕輕碰了碰白如美玉的臉頰。那不干你的事!遺音繃起臉。音哥哥!你的功夫真好!再教我一點好不好?只教一點點,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遺音實在不想教他,小棣在武學領悟性差勁透了,再說這種有錢人家的少爺完全可以請高手作保鏢嘛!夕陽西沉,遺音依舊靠在溪邊,微瞇著雙眼看著反光的溪水。水中出現一條人影,遺音知道那人在自己的左側窺視已久,但沒有殺氣沒有威脅,就當宵小之徒好事而已。出來吧!那人聽話地從石后走出,來到與她五六尺遠的地方。找我什么事?從身形上判斷,那人年紀與自己相仿,身材剽悍,行武出身。“你是不是金…金家姑娘?”聲音是猶豫的。遺音渾身一凜,警惕的手摸到了笛子上。“我是與不是她,與你何干?”手勢漸出,殺氣漸顯。“我是鐘秦玉,還記得我嗎?十年前的晚上,我這條的命還是你救下的呢!”那人說著竟一下子跪倒在地。遺音審視著那張英氣勃勃的臉。好像有一點點印象,只是當時他傷得厲害,瀕臨死亡。自己只是出手救了他一下,人活了就分道揚鑣了,十年一過該忘的差不多都忘光了。偏偏還有人記得當時的自己。“大男人動不動給人下跪算什么事啊?!?/br>遺音松開了握笛的手,殺氣一下子退得干干凈凈。“救命原是醫家本職,十來年你在哪里?”鐘秦玉很激動,一時說不話來。遺音站起身,大大方方地說,“我們去喝酒,別再叫什么姑娘恩人的,我現在叫遺音,叫名字就成?!?/br>他們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