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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前所未有的嫉妒感充斥著他的心底。 他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失去,即便是在父親離開了他們的時候,他依舊用堅強扛起來母親跟他的那個“家”。 得到以后的失去是很痛苦的。 就在他黑暗的盡頭,盛倪拋出來的那一線亮光讓他感覺到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溫暖和光明。 她抱著自己,難道是因為那個韓先生? 她喜歡的難道是她口中的那個韓先生? 韓江緊緊的把她擁入懷中。 這是他的姑娘,誰也不能搶走,韓先生也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又是韓爸爸吃醋的一天,自己跟自己較上勁了 第74章 韓江這一晚上都沒有怎么睡好, 腦子里面都是她嘟囔著叫著的那個“韓先生”。 他回到主臥室睡了一會兒就開始做夢, 夢境里都是那個韓先生,他看不清“韓先生”的臉,只看見那人牽著盛倪走了, 她在跟他揮手再見。 韓江覺得好煩躁,他好不容易跟盛倪的關系稍微親近一點。 她也沒有那么害怕自己了, 終于能跟他親近親密的相處, 這是一個號的開始。 哪里跑出來一個韓先生擋在兩人中間。 他睡不著, 走去天臺抽了一支煙,下半夜的海城非常安靜,樓下依然是燈火通明, 高架橋上沒有白天那么擁擠,這個時候反而能看出海城的美來。 韓玫以前經常出國做治療,韓蕭蕭沒有讀一年級的時候也經常去, 他就干脆搬到學校附近來住, 一住就住了四年。 這四年時間從來沒有停下來腳步欣賞過海城的夜景。 ——原來海城這么美。 因為一個人而愛上一個城市, 因為愛上了這個城市他開始打開眼睛看這個世界, 才發現這個世界原來是美好的, 每一條馬路, 每一條道路,像是人的血管一樣在這個城市里穿梭。 而人就像是這個城市的小細胞。 人是多么渺小的存在啊, 卻有著最為豐富的情感,你會因為一個人而哀傷,因為一個人心情美好, 這種感覺很微妙。 雖然不知道她跟對方到底是多親密的關系,但是至少他現在在她身邊,她就不能當自己是個死人。 抽完了這根煙,韓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關了燈,在她房間的沙發上坐了一會兒,還是毫無睡意。 夜晚中,房間里面每一處響動都格外的清晰。 床上的少女身上散發出來的甜香誘人,夢囈一樣的聲音也相當悅耳,韓江定了定神,想讓自己的思緒飛遠一點,想一想其他的事情。 床上的人翻了個身,口中呢喃了一聲。 這次叫的卻是韓江。 韓江的眼睛突然亮了,快步上前趴在她嘴邊。 她叫的真的是“韓江”。 “我在?!?/br> “我好不舒服啊?!?/br> “要不要喝點熱水?” “嗯?!笔⒛吆翢o意識的說:“我身上黏糊糊,我想洗個澡?!痹隗w育館里唱唱跳跳到晚上十點鐘,身上出了一身汗,她都累慘了,身上也臟兮兮的了。 但是這話放在有心人的耳朵里......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講一些什么,就是身上真的很不舒服,然后,真的想洗個澡,字面上的意思。 但是讓有沖動,而且是惦記了她很久的人聽到了,卻有別樣的風情。 黑暗中韓江黝黑的眸子里面涌出野獸一樣的**。 他怕了拍盛倪的臉:“明天早上再洗,家里就我跟你,不是很方便?!边@套房子平時很少有人住,也就是每周固定有工人打掃兩次,平時家里都沒有人的。 這一個晚上他沒怎么睡著,總是突然驚醒,一睜開眼睛盛倪不見了,夢境里盛倪跟那個韓先生跑了。 他想無數次的告訴自己要克制,如果能夠喜歡她少一點點就好了 但是事與愿違,每次都很違心的跟自己說喜歡她少一點,但是睜開眼發現自己更喜歡她了。 這種事情還真是讓人覺得無能為力。 一晚上不知道往盛倪的房間跑了多少次,每次走到房間門口,看見床上熟睡著的少女,他就會覺得格外的心安。 但是回到自己房間還是睡不著 ,到凌晨三四點的時候,他才疲憊的在盛倪房間的沙發上睡著。 這一覺睡得就沉了。 盛倪這一晚上也做了好長一個夢。 其實從重生回來以后,她都在做同一個夢,夢境里都是“韓先生”,但是好奇怪,昨天晚上她沒有夢見韓先生,而是夢見了韓江。 清晨她睜開了眼睛,頭有一點痛,嗓子干干的,屋子里面還是暗得很。 身上沒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覺,就是覺得臉上痛的很,似乎是被什么東西扎的。 身上也不是很舒服,昨天出了一身的汗,晚上睡覺之前沒有洗,睡了一晚上被空調吹干了衣服就黏在身上。 難怪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盛倪摸著黑,找到了韓江家的浴室先匆忙的洗了個淋浴,找了一件韓江的舊T恤穿著了,把衣服塞進洗衣機里面一鍵清洗烘干。 然后又摸著黑找到了房間,這才想起自己一直在摸黑,現在應該是白天,為什么外面看起來還是暗的。 盛倪對于這種環境已經很適應了,到床頭開了燈以后,搓了搓眼睛,看見房間里沙發上好象躺著一個人。 韓江蜷縮在屋子里的小沙發上面,睡的不是很踏實,眼睛緊閉著,時不時還翻個身,高大的身軀在小小的沙發上不是很容易施展,他翻了幾下都沒有找到舒服的姿勢,就這樣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他一晚上都在這里睡覺? 盛倪輕輕走下床,才發出一丁點的響動,沙發上躺著的韓江就條件反射一樣的坐了起來。 韓江的呼吸比平時要重一些,聲音也帶了一些疲軟。 “你起來了?”他說:“今天是周日,你怎么不多睡一會兒?!?/br> 聲音聽起來沙沙的,有點奇怪。 盛倪走過去,手輕輕碰了一下他的額頭,就發現糟糕了,韓江竟然發燒了。 因為發燒全身散發出來guntang的氣息,圍繞著她席卷而來。 她冰涼的手心貼在他的額頭上的那一刻,韓江的喉嚨里發出一聲舒服到極致的喟嘆。 像干涸了太久的土壤,突然得到了雨水的滋養;如沙漠中行進太久的旅人,尋找到最后一片綠洲。 韓江艱難的睜開了眼睛,判斷這到底是一場夢境,還是現實。 昨晚上喝酒出了一身汗,又吹了一場風,他這鐵打的身子骨也有懈怠的時候,終于撐不住要倒下來的時候,盛倪的肩膀接住了他的額頭。 真的好燙,渾身上下都冒著熱氣。 韓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時候開始不舒服的,可能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