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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又一次制造失敗,結果幾個負責造犁的矮人得意的喊來一個高大的半獸人奴隸,半獸人拉著犁在田里跑得飛快,在荒地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跡……這,這樣也可以!吳小諾驚訝得半天合不攏嘴,不過,不得不說,矮人大師們的設計更加‘因地制宜’。這種可以單人使用的犁,在今年的第二茬白地瓜種植中發揮了強大的作用,直接讓部落的耕地多了足足三分之一。奴隸們的到來,正好緩解了部落的勞動力壓力,就連戰奴騎兵們都通通加入到了種植白地瓜的行列。除了種植白地瓜,長河部落的居民們現在還會有意識的種植一些野菜。比如可以做酸菜的大白菜做泡菜的長瓜,比如雖然帶著點苦味,但是異常皮厚耐放的厚皮苦瓜,比如放在地窖里能夠擱上大半個寒冬季的黃壤甜瓜,又比如很多以前他們根本沒什么種植意識的野菜。這些野菜有些一樣可以做成酸菜泡菜咸菜,有些可以曬成菜干,寒冬季的時候加一點到燉菜里,不僅能填肚子還別有一番風味。這些原始種的野瓜野菜,大多生命力強盛,很容易種植,栽種一些到自家院中空地里或者自己開辟的荒地里,部落不會過問,成熟了也不用上繳收了全歸自己,因此,部落里家家戶戶都利用空閑的時間種了不少。有些比較有經濟頭腦的家伙,還會有選擇性的種植一些辣椒、花椒、孜然這類耐放又稀罕的調味品,成熟以后曬干研磨成粉末,轉手就可以高價賣給外部落的人,姜蒜蔥苗這些比較耐放的,也有人搗鼓,也賺了不少。部落現在還有非常多需要完善的地方,吳諾和大巫都只能用這種委婉的手段,默默鼓勵、悄悄刺激部落從集體分配制度過渡到私有制,隨著鐵制農具的大量出現,居民們的生產力開始大幅提高,這種轉變會越來越快。曾經大家在寒冬季里能夠不餓肚子就已經非常滿足了,而現在,大家會想著多養一些rou鳥,讓小崽子們能夠寒冬季里吃到新鮮的rou鳥蛋;大家會想著多種一些野瓜野菜,這樣到了寒冬季就不用天天只啃白地瓜;大家同樣會想著趁著寒冬季到來前,多種一些可以換錢的諸如辣椒花椒巫藥等,這樣哪怕沒有牲畜,到了寒冬季也可以拿錢幣換rou吃……變化總在不經意間發生。然而,誰也無法斷定,這樣的變化一定是好或一定是壞。白、吳諾和大巫需要做的,就是做出一條可以控制住這種變化的韁繩,謹防將來有一天這種變化如發狂的蠻牛角馬,徹底失去控制,剎那傾覆掉長河部落這艘大船。律法。在紅旗下長大的吳小諾,能想到的最好的韁繩就是法律。但是知道法律是一回事,如何制定合適的律法則是另外一回事。別說吳諾只是個初中畢業的小商販,就算真來個法律系畢業的高材生,要制定出真正適合長河部落的法律,也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社會是在不斷變化的,而用來約束社會的法律又怎么可能一成不變?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部落存在以來,部落內部自然也有一套獎懲規矩。只是這些‘規矩’絕大多數時候都掌握在首領和大巫手中,沒有明文規定,更沒有所謂的標準界限,甚至于,很多時候這套規矩根本就因人而異——遇到嚴苛的首領大巫,懲罰會非常殘酷;遇到寬和的首領大巫,同樣的錯誤罪行,懲罰會輕很多。就比如金瞳和白,金瞳就要寬厚得多,輕易,他不會處罰人,就算犯了錯只要不是過分出格,他一般最多也就嘴上教訓幾句。白雖然在很多人心目中是個很仁慈的首領,但是他御下卻近乎嚴苛,對手下不聽話不聽指揮的士兵收拾起來半點都不手軟。而作為一個部落的首領和大巫,他們擁有著絕對的權力,別說是一般的懲罰,就是毫無緣由的將一個人貶謫為奴隸或者干脆殺死,都沒有人可以質疑他們。說白了,這就是赤裸裸的人治,毫無人權可言。Z國現行的法律不能說毫無漏洞,也不能說Z國已經完全進入了法治社會,但是除去某些灰色的地帶,大多數普通人還是可以在法律的約束和保護下,過上有保障的生活。吳諾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當他跳出普通人的身份,站在一個部落管理者的角度上,他很容易就能發現非常多的問題。部落想要更好的發展下去,就要有一套更加完善、得到更多人認同的‘規矩’,而這套規矩不僅要約束普通居民,也要約束到執掌權柄的人。于是,小卡拉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里,都看到愛笑的巫諾天天愁眉苦臉地不停在羊皮紙上寫寫畫畫,漂釀的大白喵不停提出各種意見和建議。好吃的小零食沒啦。好玩的長尾巴沒啦。卡拉耷拉著尾巴尖表示不!開!心!第一六八章改變(下)等到吳諾和白反復征求大巫和部落居民們的意見,不斷修修改改添添減減,一直等到白地瓜的第二茬挖掘結束,他們才終于完成律法的制定編纂。吳諾盡可能的用最工整的字跡,將林林總總超過一千條律法條文寫到一張張羊皮紙上,最后,這些用特殊顏料混合著巫藥材料寫就的羊皮卷,被分別封存到數十個銘刻了巫咒的竹筒中,為了方便快速查找不同的律法條文,白將血脈之力灌注于指尖,在竹筒上刻上類似分類目錄的字跡。所有的編纂、刻畫工作結束后,大巫決定舉行一場規模盛大的祭祀儀式,子部落里有貢獻和表現優秀的居民應邀坐車來長河部落參加,外部落來長河剛好趕上時間的人,也允許在一旁觀禮。這場祭祀白和大巫動員整個部落準備了超過半個月,拿出了無比豐厚的祭品。堆成小山一般的祭品,讓子部落和外部落的人再一次刷新了對長河部落富裕的認知。不過,跟往年不同的是,今年的主祭者不再是巫權,而是他的弟子巫諾。吳諾以前也主持過幾次祭祀,但規模都不大,人數最少才只有幾十人,人數最多的一次也不過幾千人,而這次,單是長河部落和子部落的人就有超過3W,外部落來長河部落觀禮的也有好幾百人。這些人齊聚到長河的河灘上,烏壓壓一大片,根本望不見頭尾,祭祀儀式開始前,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興奮的聊著天,無數聲音匯聚到一起,直沖霄漢。吳諾最后整理了一下祭祀的服裝,深吸一口氣,縱身一躍,跳到巨大的翼虎身上,他剛要找地方盤腿坐下,身后忽然傳來咻咻咻的聲音——只見黑不溜秋的胖卡拉用一種跟它的肥胖截然不同的敏捷,一躍而起,牢牢咬住翼虎白的大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