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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諾用手摸了摸肚子和胸口上的痕跡,既不疼,也不像是給摔的?!薄鐓切≈Z根本不知道身邊竟然有一只偷腥的大貓。某偷腥的大貓仗著臉上毛長,撒謊都看不出臉紅:“是不是那些蟲子有毒?你背上被咬過的地方全都變紫了?!编?,就是這樣的。大貓的小眼神看起來特別篤定。吳諾反手摸了摸背上被咬的地方,有一點刺痛,聯想到系統給出的信息,鹽甲蟲確實含有輕微毒素,吳諾本來就從未有過相關的經驗經歷,自然就沒往別處想,轉而興奮的說起了自己在洞xue中的發現:“白,我在那個洞xue里發現好東西了!”“什么好東西?”“鹽晶礦!那個洞xue里全是鹽晶礦!”鹽晶礦三個字,吳諾是用華夏語說的,他見白一臉茫然,才想起要換成長河部落的語言,“那個洞xue里有鹽,很多很多鹽,比牧原部落交易給我們的那些粗鹽更好?!?/br>“當真?!”大貓的胖貓臉瞬間變得非常嚴肅,眼底似有光芒閃爍。第五十一章不動聲色暴雨下了整整一夜,天已經放晴,但是氣溫一下驟降了許多。森林里到處都是水坑泥淖,偶爾有風吹過,樹枝上的雨水便落下來,淋得人滿身都是。一直到下午,被烈日暴曬了大半天后,森林中情況才好些。而這時,長河部落一行人已經接近黑色森林邊緣,樹木越來越稀疏,途中還遇到了幾支小部落的交易隊伍。巫權跟其他部落的大巫不一樣,他幾乎每年都會參加部落交易會,在交易會期間,他用巫藥治好過不少疑難雜癥,同時,他配制出售的普通巫藥效果也比其他大巫更好,偶爾有中小部落的大巫向他請教,他也會有選擇性的指點他們一些東西。因此,巫權在黑色森林一帶,威望極高。除此外,在附近的部落里,長河部落算是風評比較好的一個,一般很少主動去搶劫或攻打別的部落,因此,在路上偶遇后,這幾支交易隊伍的負責人都先后過來拜訪了大巫一番。個別有求于大巫的獸人,還拿出自己的交易物,提前跟長河部落進行了一些交易,然后大家一起結伴同行,還約定回去的時候也一道走。如此一來,他們人多勢眾,藏在暗處的打劫者,也不敢貿然行動了。“大巫,馬上就要出森林了,白和巫諾大人還沒有趕上來,我們要停下來等等他們嗎?”星自成年后,幾乎每年都會參加交易會,幾條固定的路線已經爛熟于心。“按照我們現在行進的速度,明天日落之前,就可以抵達牧原部落,白和巫諾應該能追上我們,就先等等他們吧?!贝笪紫惹熬鸵呀浥c白密談過不止一次,他和白都一致認為,暫時不宜將全部的實力暴露在外族面前。“是?!?/br>星在大巫那里得到明確的答復以后,立即安排獸人戰士們停下來,一部分戰士留下來安營扎寨看守交易品,另一部分戰士負責給大家尋找晚餐的食物。獸人戰士們皮糙rou厚在森林中露營是常有的事,隨便找顆大樹往下一躺就行,但是大巫不一樣,純人的體質本來就遠不如獸人,更何況他的年紀還那么大了,連續奔波這么多天,大巫臉上的疲態根本無法遮掩。留守的獸人戰士們手腳麻利,沒一會兒就把獸皮帳篷搭好了,水沙把大巫扶到帳篷中休息,她去外面給大巫做晚飯。經過吳諾的指點,水沙的廚藝比以前好了不少,但是畢竟調味料有限,再好也好不到哪兒去。上一次,吳諾跟大巫‘串通’起來,利用系統弄出神跡時,就已經跟大巫透過底了,用的說辭當然還是忽悠過白的那套。甭管大巫再怎么人老成精,他對神的信仰已經刻進了骨子里,因此當親眼看到過‘神跡’后,他心里縱然有再多疑問,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吳諾編造的身份。吳諾既然可以弄到‘神器’,自然也可以弄到別的神賜之物。因此,當吳諾把交易來的大米孝敬給他的時候,大巫一點都沒客氣。大巫在游歷的途中曾在某個超級部落見到過類似的食物,那個超級部落周圍的田地種了很多那種食物,他當時還換了一包種子,但是在后來的旅途中經歷了一些變故和追殺,種子不幸遺失,這么多年過去了,他沒想到自己竟然又看到了這種食物。吳諾給他的大米跟他當初在那個超級部落看到的很類似,但口感還要更好一些,米粒也更大一些。這些大米按照吳諾的辦法煮成菜rou粥,他一頓能喝兩大碗,胃口不知比以前好了多少,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比前段時間好了不少。大巫活到這歲數,又經歷了那么多事情,對死亡早已看得很淡,但是心里卻始終放不下部落。他這一生最大的夢想,就是希望部落能夠強盛,為此,他年輕時放棄了部落里安逸平穩的生活,選擇沿著長河游歷學習。等到他游歷歸來,部落也確實在他的幫助下日益興盛,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中小部落漸漸發展成周圍數一數二的大部落,然而,誰又能想得到與寒巖部落一場死戰,部落元氣大傷,一直到今天,才終于有了翻身的契機。大巫現在最大的夢想,就是看著部落重新興盛繁榮起來,為了親眼看到那一天的到來,大巫無比渴望自己已經燃到盡頭的生命能夠再長一點,再長哪怕一點點。手腳麻利的獸人戰士們用不著誰吩咐,就拿隨身攜帶的石鍋打來了干凈的水,將洗干凈的白地瓜干和剛抓的rou鳥清理干凈后一并給水沙送來,等水沙安置好大巫出來,獸人們已經把石鍋里的水燒得冒起了縷縷水煙。水沙珍而重之的拿出一小捧碾得有些碎的米,米粒中的谷殼、沙粒早就已經挑揀干凈了,水沙從石鍋里舀了些水,將米粒洗得干干凈凈放在一旁備用。然后用石刀將rou鳥切成小塊,放進鍋里,大火燒開后蓋上木頭蓋子用小火慢慢熬著。這一熬就是將近一個小時,肥嫩的rou鳥已經被燉得骨rou分離,香味被徹底燉了出來,水沙用筷子小心翼翼挑出里面的骨頭,然后往里倒入一早洗好的大米,等米粒燉到半熟的時候,水沙將切好的白地瓜丁一股腦倒進去,攪拌均勻后,蓋上蓋子繼續溫火慢燉。饒是長河部落的獸人們這十來天里已經聞慣了這股味道,但每每聞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吸溜口水。其他部落的人就更別說了,已經不止一次有人過來問水沙,她煮的是什么了。得知只是普通的rou鳥、白地瓜以及一種叫做米的東西后,大家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們吃了那么多rou鳥、白地瓜,從來都沒覺得有這么香過,一定是因為‘米’的原因。外部落的獸人們對自己的猜測深信不疑,水沙也懶得跟他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