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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諾沒等到系統的聲音,等來的卻是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窸窸窣窣聲……白惦記著吳諾的安危,離開后一點都不敢耽擱,靠著敏銳的嗅覺很快找到一群在溪流邊喝水的角鹿群,他從天而降以閃電般的速度獵殺了大大小小十頭角鹿,他吃了其中九頭,留了一頭最小最肥的扛在肩上,準備帶回去給吳諾當晚餐。在回去之前,他決定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大巫他們的蹤跡。白在森林上空漫無邊際的飛了將近一個小時,居然真讓他嗅到了一點點部落同伴殘留的氣味。追著這股氣味,他果然在一處藏在枯葉堆里的木根上找到了大巫留下的標記。標記應該是幾天前留下來的,從標記顯示的信息來看,他們暫時還沒有遇到危險,標記還標注了他們前進的方向。白順著標記指示的方向,走了相當一段距離,又找到幾枚大體相同標記。白在心里默默估算了一下大巫他們速度和自己的速度,如果明天一早他全速飛行的話,應該在天黑之前能夠追上大巫他們。得出這個結論,白看了眼四周,找了顆附近最大的大樹,留下自己的氣味,然后才拎著角鹿帶著滿滿一壺水,飛回去找吳諾。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一連晴朗了許多天,下午的時候天上就多了許多烏云,白飛到半路上,天忽然就暗了下來,然后刮起了大風下起了暴雨。第一次在這種狂風暴雨下飛行,白很不適應,暴雨嚴重干擾了他的視線和嗅覺,與之相逆的狂風一次又一次撕扯著他的翅膀,讓他偏離方向,阻礙他飛行的速度。白自己并不怕這樣的暴雨天氣,但是他擔心吳諾怕。還擔心他留在那里的氣味被雨水沖散,失去威懾力后,森林里的猛獸趁機襲擊吳諾。連長毛都打不過的小神使,怎么可能打得過森林里那些猛獸?越想,白心里越焦急。他一點都不敢停下來,只能拼命扇動翅膀,努力朝著記憶中的方向飛去。所幸,白的方向感非常強,他循著記憶中的方向,愣是在雨夜的茫茫林海中找到了那個不起眼的小山包。可是,小神使人呢?周圍雖然很黑,但是白還是大老遠就眼尖的發現了靜悄悄躺在地上的牛皮包,山頂空無一人,周圍黑漆漆的沒有一絲亮光,側耳傾聽,除了嘩啦啦的雨聲和呼嘯的風聲,森林中再無其他聲音,白細細分辨空氣中的味道,竟然嗅到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而那股血腥味里赫然帶著吳諾的味道。‘轟隆……’天邊忽然傳來一聲悶雷,白卻感覺這個雷像是直接劈在了他心上一樣,心底泛起一股難言的疼痛和恐慌,冷俊的臉龐如同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般,冰藍色的眼底露出前所未有的暴虐和無措,冰冷的雨水不斷從他臉上滑落,仿若淚水。他顫抖著雙手丟掉手上的角鹿,收起翅膀直接從空中掉了下來,踉蹌一下,白大聲喊:“諾……巫諾……你在哪兒?”邊喊,他邊循著吳諾留下的氣味尋找他的蹤跡。吳諾此刻正拿著水果刀跟鹽甲蟲殊死搏斗,這種鹽甲蟲每個有成年獸人的拳頭大,腹下長著七、八對腿,腿雖然短速度卻非???,白色的甲殼極為堅硬,而這種蟲子最可怕的地方,是它們喜歡喝血,它們的嘴巴結構非常特殊,有點類似于吸盤,一旦被吸住,除非將它們徹底喝飽或者徹底被殺死,否則它們是絕對不會松口的。吳諾剛才已經著過道了,這種蟲子正在吸血的時候,不會感覺到任何疼痛,但是當它們吸完血以后,被它們吸過血的地方會長出很大的包塊,奇癢難忍。洞xue里的蟲子非常多,吳諾在跟它們打斗的過程中,發現洞底還有不少尸骨,動物的居多,人也不少,尸骨堆下面還有大量蟲殼,殺手不言而喻。吳諾花了100點積分,才從系統那里找到了這種蟲子唯一的弱點——怕熱怕火。吳諾的運氣總算沒有背到家,上午用過的打火機還被他隨身帶在獸皮馬甲的口袋里,剛才掉下來的時候也好運的沒摔壞,就落在他腳邊。他在洞底撿了些枯枝爛葉,點了一個小小的火堆,靠著這團火堆,那些該死的吸血甲蟲才沒敢靠過來。然而,面對新鮮可口的獵物,鹽甲蟲仗著蟲多勢眾,始終逡巡在吳諾周圍久久不肯散去,更有餓極的家伙不怕死地從吳諾背后偷襲,令吳諾防不勝防。面對鋪天蓋地虎視端端的鹽甲蟲,吳諾根本不敢離開火堆太遠,眼看著周圍能燒的東西都快燒光了,吳諾心里急得不行,已經在盤算該用剩下的積分從系統那里換點什么保命的東西,就在這時,頭頂忽然傳來了白焦急的喊聲。“我在下面,白,白,我在洞xue里面!”親人啊,絕壁是親人,吳諾激動的差點從上跳起來,第一次覺得大貓的聲音簡直就是天籟。第五十章照顧白的聽力何等敏銳,立馬就聽出了吳諾的聲音,并確定了他的位置。毫不猶豫的跳下洞xue,眨眼的功夫就把吳諾救了出來。外面暴雨如注,從里面出來不到一分鐘,吳諾全身上下就全部濕透了。他身上本來就帶著傷,還被鹽甲蟲咬了好幾個大包塊,包塊又腫又癢有輕微的中毒跡象,再加上失血過多,吳諾其實在洞xue里的時候,反應就已經變得遲鈍了很多,但是他又不得不強提著精神跟鹽甲蟲對峙,把腦袋里的每一根神經都繃了極致。現在忽然得救,繃到快斷的神經驟然一松,吳諾感覺自己雙腿發軟,冰冷的雨水瓢潑般的澆在身上,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全身都在發抖。白也發現了他的異樣,一言不發,一手將他摟得緊緊的不讓他滑下去,一手撈起地上的大包裹,把包裹背到背上后,他直接把吳諾橫打抱在懷里,摟得緊緊的。吳諾被他勒得有些喘不過氣來,輕輕咳嗽著說:“你放我下來,咳咳,我能自己走?!?/br>白淡淡看了他一眼,眼神和聲音前所未有的冰冷和不容抗拒:“聽話,別動?!?/br>吳諾從來沒有看到過白如此一面,一直以來白在他面前都挺乖的,呃,貓型的時候挺乖的,又貼心又會撒嬌,人形的時候也特別溫柔聽話,從來不會拒絕他的要求,而這一刻,白終于露出他屬于翼虎一族兇橫霸道的一面。有那么一瞬間,吳諾感覺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可是緊接著,他感覺背上有一只溫暖的大手笨拙的拍著他,視線再一次對上白冷冰冰的雙眼,幽暗的光線下,吳諾看到了他掩藏在冰冷下nongnong的關心和擔憂。如此濃烈的關心和擔憂,自從外公外婆去世后,他就再也沒從別人眼里看到過。吳諾忽然感覺鼻子酸酸的,心里涌出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