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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帶來的身體連環陣痛,他又靠著感覺躲了一擊,那個無來由就沖著他打的男生越發火大,章法開始亂了。 以前爸媽曾送他去學過近身格斗和防身術,以防萬一,但他沒料到,第一次使用的對象會是高中同學。 危險發生在千鈞一發,景浣沒時間思考,他本能地抓住姚永作惡的拳頭。 …… 不僅是姚永呆愣,就連遠處觀戰的葛飛靈也始料未及地愣住。 “請問我認識你么?”像是拔河比賽,景浣壓制姚永青筋爆起的胳膊,逐漸壓下對方的力氣。 姚永想也不想甩出另一只手,失去理智地想揍他的臉。 景浣沒跟他客氣,皺著眉回擊一拳,出腿干凈利落,校服抖落塵土的細微風聲。等姚永回過神時,他已經被踢倒在地,挨了一頓極富技巧的暴揍,右腿和被強硬擰過的胳膊疼得難以置信。 姚永臉上的表情頓時扭曲,失去嚎叫的能力。 情況直轉急下。 景浣面無表情地解決眼前的飛來橫禍,地上素不相識的男生像要把他吞了似的眼神。 他正準備梳理今天發生的一切的細枝末節。 后腦勺再次防不勝防地被襲擊,硬物撞擊的痛直接通過腦神經蔓延開來。 姚永傻眼,看著前一秒還冷靜毆打他的情敵,下一秒就和他一樣躺地上了。 景浣倒下以后,葛飛靈鎮定地將手中粘著泥土的石頭放下,蹙眉看尚未殘廢的姚永:“你傻愣著干嘛,還不快走?!?/br> “好、好,謝謝你飛靈?!币τ朗指袆?,不合時宜地含情脈脈。 “快點?!备痫w靈不耐煩地催,拍掉手上的泥,環視一周,確定沒有任何一個攝像頭之后,她又蹲下身,從景浣的褲兜里摸紙條。 他沒回教室,紙條應該在他身上。 葛飛靈果然從他的校褲口袋里摸著被折疊整齊的方塊。 五分鐘后。 葛飛靈目送姚永一瘸一拐地上樓,她捏著紙條,把上面的鉛筆字跡擦干凈,再撕碎扔到一樓的公共垃圾桶。 最后她在衛生間洗干凈雙手,徹底銷毀了所有的證據。 計劃所愿成功。 葛飛靈如往常般上到二樓,回到八班,距離升旗儀式結束,時間也才過去了十分鐘。 只是。 周一第一節課恰好是昊磷的課,葛飛靈回來的時候,好巧不巧又被他撞到。 “站住?!标涣鬃惨娝t到的次數不少了,心里又煩又覺麻煩,“我說你這孩子,怎么老是遲到?!?/br> 葛飛靈揉捏著掌心,低下頭。 “等等,葛飛靈你別哭我警告你?!标涣讓嵲趹峙滤难蹨I,而且上演了無數次,他早已警惕得不行。 她怎么可能會聽話,心想這老師也是雙標的。 之前她見過景浣遲了一分鐘。昊磷并沒有像對她一樣嚴格呵斥景浣,反而跟他說說笑笑開懷得很。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 葛飛靈謹慎地隱藏內心的雀躍。 今天景浣不僅會遲到,還會缺席從現在起直至下周的期中考。 “對不起老師,我、我控制不了自己?!备痫w靈象征性地擠出兩顆眼淚。 昊磷刀子嘴豆腐心,說著不讓她哭,實際學生哭了他也沒轍的。 “行了行了,回去吧,你哪次犯錯不哭,不然老師也不會專門逮住你訓?!?/br> 葛飛靈擦著眼淚點頭,哭技已經練得爐火純青。 不等昊磷說完她便轉身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 昊磷那種被人戲耍的錯覺又來了。 這姑娘怎么… 昊磷甩掉腦袋里奇怪的念頭,夾著教科書和電腦跟在她身后走進教室。 “上次我們講到無機物是吧,這節課講……”昊磷下意識望著葛飛靈回座位坐下的身影,有些失神。 很快他便發現不對勁。 她同桌呢?最守規矩的景浣怎么不在? 第六十章 “你花了多長時間來解?” 他第一反應并沒有接過練習冊,而是答非所問。 腦海里在回想毛巧貞她們和他相處時的避雷區。 葛飛靈觀察他的表情,頓了幾秒,回:“兩個小時左右?!?/br> “不值得?!本颁胶退龑σ?,眉目英挺,給她分析利益得失,“這個時間你都可以做完兩個科目的作業了,你應該先放一段時間再回頭看?!?/br> 這跟葛飛靈預料的情況有出入。聽他的意思,似乎是不想教她。 卓星宇在旁邊欲言又止。 練習冊停在半空中遲遲沒有碰到桌面,葛飛靈垂下眼眸,問了他一句:“所以你能看下這道題么?” “教你是可以教你的,只是我希望你以后能糾正這種學習方式,這樣學習才能高效率?!?/br> 葛飛靈一瞬間閃過無數念頭。 這人的態度對她跟別人有點區別,但她分辨不了這種區別是厭煩還是什么。 不如順桿子往下爬。 換做平時葛飛靈肯定頭也不回地走,她在學習上并不差,輪不到別人來教她如何學習。 傍晚夕陽的光細碎,教室里人數逐漸減少。 對方有不達到目的的堅持。 葛飛靈緩緩呼吸,回:“好的,我以后會注意,請你幫我看一下這道題,謝謝?!?/br> 景浣清俊明朗的臉龐露出笑容,笑眼微彎:“不用這么客氣?!?/br> 他終于接過題目來審題,暫時放下手中的英語習題。 “原來是這題,”他一邊看一邊換鉛筆來幫她勾出題目中的關鍵信息,“我昨天也花了不少的時間做它,你先坐下吧,我慢慢給你講?!?/br> 景浣指向前面的空座位,示意讓她坐下。 葛飛靈頗為不適地坐在了別人余熱還未散的座位上,她剛抬腳調整自己的坐姿,擱在桌面上的手腕忽然被筆帽輕輕地敲了一下。 她反射性地后縮,挨打的陰影早已刻在內心深處。 ……是她太敏感了。 景浣正大方自然地望著她,嘴角微翹,“不是要講題嗎,怎么走神了?” 葛飛靈控制著動作,說不好意思。 景浣用一個小動作拉回她的注意力之后,便開始認真仔細地講題。 葛飛靈分散一半的精力聽著講解,另一半則專注地端詳他的神態動作。 他是她見過表情最親疏合理的人,也不知道練了多少年才練成今天這個樣子。 而且最麻煩的是,他對所有人都是這樣,很難從他的表情中識別出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