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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下令,再后悔也晚了 …… 葛飛靈回校那時給柴佳和毛巧貞群發了同一條消息。 【今晚晚修我會在景浣身邊暈倒,給你們制造兩人獨處的機會,你得比其他人快一步過來和景浣一起扶我,這樣就能順理成章和景浣在醫務室外獨處?!?/br> * 柴佳和毛巧貞起初都想得美好,但不曾料到半路會殺出一個程咬金。 她們跟在景浣的背后,一路上琢磨著如何將對方趕走。 結果到了醫務室,醫生卻嫌他們人太多,只讓兩個人進。 “……” 然后她們只能眼巴巴望著景浣將人繼續背進去。 躺在他背上的葛飛靈早已預知到這一幕,她事先了解過校醫的習慣。 醫務室內。 值班的女醫生給葛飛靈量了體溫計,又探一把她的額頭,說:“沒什么大礙,就是低血糖,這女生應該中午沒吃飯吧,晚上估計也沒怎么吃,血糖太低了,你看她嘴唇青白的樣子……” 女醫生一邊摘她的口罩,一邊振振有詞,后面忽然沒了聲。 景浣坐在附近的椅子上,注意地避開了目光,正視前方,“醫生,她這是長期不吃飯導致的還是體質原因?” 女醫生將葛飛靈的口罩戴回去,認為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 她回答男生的問題:“不好說,應該兩方面都有?!?/br> “好的,多謝醫生?!?/br> 女醫生用力摁了一下葛飛靈的人中。葛飛靈蹙眉,還得假裝xue位被刺激到,睜開眼醒來。 瞧她醒了,女醫生將剛才的話又重復一遍,語重心長地告誡她,“千萬別為了減肥餓著自己,身體才是最重要的,你們還得高考不是?!?/br> 葛飛靈安靜地點頭。 “你在這兒陪她一會兒,讓她把藥吃了再去小賣部買些補充血糖的巧克力,我去整理一下藥庫?!迸t生包好一袋五顏六色的藥,放在桌面,隨后走進藥庫。 葛飛靈將手撐在純白的病床上,準備一點點地挪動起身。 背后突然傳來一只手幫她。 葛飛靈什么都預料到了,卻沒預料到這個情況。 她反射性一躲,差點從床上摔下去。景浣無奈又覺好笑的聲音,“你反應干嘛這么大?” 葛飛靈轉過身,但是目光并未直視他,說了聲抱歉。 “星宇給你的藥,你沒吃么?”景浣見她坐直了身體,才放心地收回手臂。 他的視線覽過她裹著口罩的臉。 “沒什么用?!蹦瞧克幰呀洷桓痫w靈塞進桌洞放置發霉了。 景浣的表情微頓,“這個需要堅持服用,只吃一兩次肯定沒什么效果?!?/br> 他未免也太關心了。葛飛靈抬眉看他,說:“你好像很了解?” “嗯?!彼袷窍氲絼e的,反應稍淡了些許。 葛飛靈沒再說話。 隔了幾秒,她慢慢將心中設想了幾遍的場景演出來。 “謝謝你背我過來,”她先開口道,然后調整著微松的口罩,換上慌亂的語氣解釋,“我今天只是重感冒忘了吃飯,你先回教室上晚修吧,我休息夠了可以自己回去……” 口罩帶子在這時不小心被她掀了下來。 景浣本來就一直關注她的情況,從她的聲音和語氣不對勁起就密切盯著。 像是被得知了羞人的秘密,葛飛靈驚慌失措地、顫著手想要塞回意外跌落的口罩。 剛碰到口罩時就被他抓緊了一只手。 葛飛靈的指尖不自覺一抖。 他干脆俯身向前湊近,把她的口罩摘走了。 第八章 亮度足夠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照出一條條從眼角延至下巴的淤痕,雪白的膚色讓紅腫泛青的傷疤暴露得更徹底。 葛飛靈心里默念幾秒,確保自己的傷被看得一清二楚后,她才慌張地側過頭,手腕扭著想掙脫。 他陷入異常的安靜。 “把口罩還給我……”葛飛靈被他的視線緊盯,十分不自然,別扭地將手掌反剪到背后,腦袋仍舊低著。 “誰打的?”景浣問她。 葛飛靈已經掙開了他的手,按照劇本沉默不語。 過了幾秒,她的指尖微動,后面的右手遲遲碰不到口罩,她慢慢抬頭轉向他那邊。 景浣平靜地看著她,將她的口罩隨手放到腰后,跟她談條件: “想要回去的話,先告訴我你的傷怎么來的?!?/br> 葛飛靈緘默地搖頭,伸出胳膊想繼續搶回口罩。 心里的目標在一步步點亮、通關。 她明白自己賭對了。對方的反應說明起了憐憫之心。 無聲的爭奪中,葛飛靈讓校服袖子往上收縮,動作放慢一拍。 景浣果然注意到她的雙手也不太自然。 他驀地拉住她的右手腕,把袖子往上一擼。 比臉頰更有過之而無不及的鮮紅傷痕赫然堆滿整只胳膊。 “你有男朋友么?”景浣還沒揣測到家庭問題,而是問了這一句。 葛飛靈垂下眼瞼,微顫的睫毛如孱弱掙扎的蝶。 無聲勝有聲。 “你不說話我沒辦法幫你?!彼纳ひ羝椒€中透著一絲無奈。 眼前已然全被他看穿的女生拼命想遮掩,想把袖子拉直放下去。他不準,她就將臉默默轉到一邊,不讓他看。 景浣握著她比上次似乎更纖細的手臂。 腕骨和細嫩的皮膚,緊緊貼合他的掌心,仿佛脆弱得不堪一擊。 景浣稍微一用力,她整個人被迫轉回來,無法逃避地面對他。 “你真的什么都不肯說?” 其實他并沒有把握撬開她的口,她不吭聲,他確實沒轍。 女生卻在這時候揪住他的校服袖子,眼睛紅彤彤,鼻尖透著粉,淚水在眼內打轉,“你可不可以把口罩還給我?” 景浣怔了一怔,她便趁他不注意將口罩奪回去。 明明是她搶贏了,但是眼淚像開了閘的水龍頭,一滴滴往外掉。 景浣看著她,伸臂摸了口袋,一直隨身帶的紙巾偏偏沒帶。 他知道這個時候保持安靜最好,因為對方明顯不想跟他談及原因,而且情緒太激動的話,他再火上澆油也不好。 景浣坐在椅子上,打算靜靜地陪她一會兒。 不料,下一秒女生居然把頭靠到他的肩胛骨處。 校服單薄的料子立刻被溫熱的液體一點點浸潤。 他僵硬了一瞬,隨即全身的肌rou都繃緊起來。她靠得太近了,以至于超過了人與人之間恰當的親疏線。 景浣抬起手,想推開她,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