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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嘯這會端水進來,寒忘便給他擦了把臉跟脖子。安頓好季海龍,許念將門帶上靠在墻上抱臂俯視季嘯,“說吧,怎么回事?”寒忘算是在季嘯心中除老爸外最靠得住的人,因此寒忘一發話季嘯便站直身體將今天發生的事言無不盡地講完。原來季海龍說好兩家人一起吃頓飯,本來季嘯答應得好好的結果飯吃到一半女方父母讓季海龍表態,季海龍還沒開口便被季嘯一頓搶白,大意也就是不喜歡對方,季海龍不會跟她在一起之類的,反正就是季嘯表現得像一個中二的叛逆少年,后來女方父母火氣一上來把季海龍劈頭蓋臉一頓罵,兩方不歡而散。且不管兩方感情如何,不過看季海龍這千年等一回也能知道他是認真地,總的來說問題還是出在季嘯身上。寒忘:“你爸回來沒對你說什么?”季嘯搖頭,回來就一聲不吭地喝了兩杯悶酒,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寒忘:“為什么?”沒頭沒腦地一句,季嘯卻知道他問的什么。“我不想和不熟的人一起過?!?/br>“你覺得今天的做法對嗎?”季嘯沒吭聲。“你爸怎么辦?”季嘯支支吾吾,“這么多年不都這樣過來了?!?/br>寒忘輕描淡寫,“也對,都為你考慮了十多年了,也不差再一個十年?!?/br>季嘯聽了這句繃直的身體好似彎了彎,還是沒有吭聲。“你爸酒精過敏,晚上看著點,沒什么事我先回去,有什么問題自己等你爸醒來好好溝通?!闭f完看也不看季嘯一眼徑直拉開門出去。門關上那一剎季嘯聽到寒忘好像說讓自己好好想想。想什么呢?是管別的女人叫媽?然后又管他們的孩子叫弟弟或meimei?那我呢?而另一邊的許念在告別了寒忘后回家,剛到院門口就聽到奶奶的爭執聲,許念心一突用力推開院門朝屋里跑。奶奶佝僂著背攔在季淑圓面前,“淑圓你不能這樣,這可是寒忘大學的學費啊~”奶奶的聲音聽起來很哀傷,季淑圓愣怔了會,也僅是一會兒然后又想起那男人虧錢之后就再也沒給自己買過東西,她已經有一個月沒買新衣服了,化妝品也快要用完了,不行,不能心軟,得好好打扮自己,等自己再傍上有錢人就把這錢還給寒忘。這樣一想季淑圓似乎說服了自己,態度也變得堅決起來,將存折捏緊便要往外走。奶奶邊喘邊咳地跟在季淑圓身后試圖拉住她。許念進屋便看見奶奶扯住季淑圓的袖子被季淑圓一揮手弄得踉蹌倒退,許念趕緊躥過去扶住奶奶。許念看了眼季淑圓問:“奶奶怎么回事?”“嗬~嗬~”奶奶喘著氣跟拉風箱似的抖著手指著季淑圓,“快點攔著她,寒忘的存折在她手上?!?/br>許念一聽暗道不好,這女人果然還是狗改不了吃屎,寒忘那么好的人怎么會有這么渣的媽?而且上輩子這事不是發生在高三?難道是老爸的“功勞”?心思轉念間也只用了一瞬,許念還是反應很快地將季淑圓擋在門邊,語氣冰冷地對季淑圓說:“把存折給我?!?/br>“這是我家的事,什么時候輪得到你插嘴!”季淑圓才不理會一個半大的小子,更何況許念細胳膊細腿的,一看就沒有威懾力。“這是寒忘辛幸苦苦掙的錢,你不養他就算了,竟然還拿他的錢,還要不要臉!”許念也不想再多說什么廢話,直接上手搶。“這可是車禍賠款,哪是寒忘掙的錢?!?/br>許念不欲跟她多說拽住季淑圓捏在手里的存折使勁扯。“啊~”季淑圓尖叫,許念被震得耳膜生疼仍是不放手,季淑圓眼看搶不過許念也不跟他扯直接雙手推開許念,本來拉扯的力突然一消又加上季淑圓用力地一推,許念慣性地往后倒去,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試圖想抓住什么緩沖,可惜什么也沒抓住,后腦袋撞在許念曾經還為此擔憂過的花壇棱角上,手還磕在石尖上,雙管齊下頓時血如涌注。季淑圓沒想到這么輕輕一推給推出事故來,當場愣地原地。“嘶~啊~”許念疼得眉頭能夾死只蒼蠅,捂著血流不止的后腦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季淑圓心驚膽顫過后反應過來,見許念雖然流了很多血但似乎神志還算清醒,便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掏出手機拔了120簡單說明了下情況便掛了電話,又心虛的看了許念一眼最后一咬牙從許念手里輕輕扯過染了血色的存折踩著高跟鞋小跑著離開了。奶奶一看許念倒在地上血將碎發糊成一團嚇得腿軟癱坐在地上好半天才哆哆嗦嗦爬起來。“念念,念念,你怎么樣?”奶奶眼淚被糊過灰塵的手抹掉留下幾道灰漬印在橘皮似的臉上,想要扶起許念又怕弄到傷口,只好對許念說:“你先別動,奶奶去找你鄭叔啊?!?/br>寒忘快到家時看見停在院門口的救護車,心里咯噔一下,顧不得心慌發足朝家狂奔。鄭重一正將奶奶扶上救護車聽見破風聲回頭就看見寒忘風一般地沖了過來,臉上是自己從未見過的冷冽,然后聽見他用冷如實質帶著難以察覺的焦躁語氣問,“發生什么事了?奶奶跟念念呢?”鄭重一先安撫他,“你先別急,奶奶哮喘犯了,”見寒忘臉色一變趕緊補充,“已經控制住了?!?/br>寒忘一口氣還沒落定又聽鄭叔小心翼翼地說:“就是許念他……”寒忘攥緊開始冒汗的手心呢喃,“念念?”聲音帶著聽不太清楚地顫抖,沒耐心等鄭重一慢慢解釋,寒忘越過鄭重一靠近救護車朝里看,兩個年輕的小護士正替閉著眼靠坐在一邊的許念止血,后腦頭發剔掉了一大塊,纏的白紗布滲著血跡,身上還有將干未干的血漬,手臂上也纏著紗布,奶奶也疲憊地坐在念念身邊,替許念纏紗布的小護士抬眼看見面沉如水目光猶如淬冰利刃的寒忘。寒忘跟進車廂,護士問,“你是病人家屬?”“嗯,傷得嚴重?”“還不確定,你先坐好,馬上要開車了?!?/br>寒忘點頭對外面的鄭重一說道,“鄭叔,你先回去吧?!?/br>鄭重一:“你一個人沒問題?”“沒問題?!?/br>奶奶跟許念聽到動靜睜開眼,奶奶喊道:“寒忘?!?/br>“奶奶,你有沒有好點,藥吃了嗎?”寒忘擠進兩人中間。“我沒事,你仔細著念念?!?/br>許念腦子這會不甚靈光,好半天才感覺到寒忘靠近,身子一下往他懷里倒去,胸悶頭裂疼得厲害,緊緊抱著寒忘聞著身上洗滌過的薄荷清香感覺才好受了一點,搖搖晃晃中意識越來越模糊。奶奶坐在一邊盡管還喘著氣,此刻卻也好多了,看著一旁渾身凝固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