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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程,而他又素來不喜女子聒噪,只怕后果不堪! 那邊三個女兒等不及,紛紛對著桓允蹲身見禮,“臣女見過九殿下,殿下安好?!?/br> 程氏這才遲鈍的反應過來也待行禮,桓允卻好整以暇的抱著手臂,道,“尚書夫人別客氣,本殿下還等著你繼續發揮呢!” “臣婦惶恐!”程氏“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膝蓋磕到青石板上的聲音光是讓人聽著就覺疼痛不已。 她畢竟也三十好幾,雖說身子骨很是康健,可方才吃了楞大的虧,不好生在家將養一段時日恐怕會影響壽數。 因而待此刻渾身的熱血歸于平靜,身體的痛感神經才開始作祟,程氏疼的齜牙咧嘴的,直喘粗氣。 桓允還未開口,郭蓓撲身過來求道,“殿下,求您饒了臣女的母親吧!她定是受了很嚴重傷,經不起再耽擱診治了!” 方才程氏和碧衣女子打的難解難分之時,郭蓓害怕自己被波及,假模假式的拉架,而今又做出這幅母女情深的樣子來是何故? 而她跪著的位置也很是討巧,臻首低垂著,恰到好處的露出自己纖細瑩白的后脖頸,因她又是穿著齊胸襦裙,十五歲的少女發育良好,且長勢討喜,若是抬起頭來那胸前二兩rou擠出的溝壑,從高自低看,可是惹眼得很。 “殿下,您明察秋毫,我母親向來與人為善,遭此大難,實屬天道不公,殿下,您要為臣女做主??!”她淚眼盈盈又轉為梨花帶雨,甚是惹人憐惜。 那碧衣女子在侍女的伺候下重新梳妝,聞言狠瞪了郭蓓一眼,但到底沒有出聲反駁。 桓允的衣袍雖然已裹了一身塵土,卻也容不得旁人玷污。眼看著郭蓓就要挨著自己衣袍的下擺,他立刻出聲喚道,“斐宇,將這女子給本殿下扯開?!?/br> 斐宇領命,揪著郭蓓的衣領往旁邊一丟便松手。 “你娘同無關之人起了爭執,你轉而來求本殿下恕罪是何意?”桓允冷聲道,“讓那不知情的人見了還道本殿下任性跋扈到連朝臣女眷都要欺辱,你平白壞本殿下的名聲,意欲何為?” 高門女子在他眼里多是矯揉造作,但凡湊在一起不是掐尖說嘴就是互相攀比,毫無正事可做。郭蓓本意是想引起桓允的憐惜,可他理解過度覺著這女子非良善之人,定是要訛詐他,越想越肯定之余,他吩咐斐宇,“斐宇,你去通知五城兵馬司的人,就說多寶閣有人尋釁鬧事,犯到本殿下眼前了?!?/br> 程氏和郭蓓聞言心中大駭不止,一旦進了五城兵馬司的打牢,明日起不僅府中女眷,就連郭靄都要在同僚之中抬不起頭來。 她二人嚎哭不止,欲抓著桓允的衣擺求情,可他根本不給他們近身的機會。 圍觀之人越聚越多,眼看事態照這般發展不易收場,最終還是孫管事趁程氏與人打的難解難分時,派人去尚書府將郭靄請了來。 郭靄其時未在府中,而是在馬行街的一處茶室與友人品茗對弈,聽聞發妻又與人起了沖突,他腦仁突突跳著直發疼,腳下也不耽擱,乘著小轎緊趕慢趕來了多寶閣。 多寶閣門前被圍得里三層外三層,郭靄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擠進去。 大周士大夫日常喜穿道袍,戴巾帽。 郭靄正了正被擠歪的帽子,只來得及瞥一眼情狀凄慘的妻子和女兒,就徑直對桓允躬身拱手行禮,“賤內冒犯殿下貴體,罪過甚大,殿下若要責罰,微臣愿代為受過?!?/br> 桓允“嘖”了一聲,“你尚書府的人個個都精明得很,嘴上說的好聽,可哪個字又是真心求饒的?” ‘若本殿下依你所說罰了你,反而顯得本殿下無仁者之心了?!?/br> “殿下言重了,微臣絕無此意?!惫\貫來跟在李恪謹身后見風使舵,眼下對著桓允露出這番恭謹的姿態,還真是罕見。 桓允嘴角一揚,又道,“郭尚書還是趕緊將夫人帶回家去吧,本殿下瞧著她傷的甚是嚴重,若不抓緊診治,落下病根,尚書就只能侍于病榻,便無緣朝會時親耳聽得御史時如何在我父皇跟前參你一本的?!?/br> “如有必要,本殿下可為御史提供在場的證言?!?/br> 郭靄長著一張胖圓臉,長著一對八字眉,聽得桓允的勸誡之言,那眉毛撇的愈發厲害,正欲開口拍馬,被桓允搶先一步阻道,“尚書不必言謝,快快送夫人家去吧,再晚就來不及了?!?/br> 桓允趕人的態度這般明顯,郭靄也不好再糾纏,只得使人將程氏放在他來時乘坐的小轎里,命轎夫腳程快些送回府里去。 一方當事人一走,看戲的百姓覺著無甚新鮮的便很快就散了。 這邊碧衣女子雙手的手臂被程氏掐了個好歹,待侍女給她梳妝完畢后,竟不是趕緊離開去尋大夫開藥治傷,而是徑直向斐宇走去。 她一雙美目一錯不錯的盯著斐宇的臉打量,片刻后笑道,“這位公子好生俊俏,卻不知已定親否?” 美人在前,也不知斐宇時如何做到還能將那張冰塊臉保持得紋絲不動的,他不僅毫無回應,甚至還將臉撇至一旁,不去看他。 對他額無禮之舉,碧衣女子也不惱,轉而同桓允道,“方才聽那潑婦喚你九殿下,可是當今圣上的九子桓允?” 那些識得桓允的女子中,敢直言他名諱之人除卻已故的皇后,也就只太皇太后一人了。便是總是長輩見著她,關系近的可喚“小九”,那些一年到頭都見不著面的,誰不是規規矩矩的喚聲“殿下”? “你是何人?” “你日后便知?!北桃屡庸创劫u了個關子,因她心思不在此,便開門見山直言道,“你這侍衛我甚是喜歡,可要將他好好留著,我可是會來討要了去做夫君的?!?/br> 不顧桓允和葉微雨二人吃驚之態,她又看看筆挺立在挑子前的斐宇道,“瞧你吆喝得甚是辛苦,我今日便做個好事,將這兩框子糧食都買了去,”斐宇不看她,碧衣女子還特意湊到他的眼前,美目眨了幾眨接著道,“可否覺著我人美心善?” “都買了?”葉微雨只在才子佳人的話本中見過有那苦命的農家小娘子當街賣菜,被紈绔的衙內瞧中姿色,為博佳人歡心,豪擲紋銀欲將小娘子的菜都買走的戲碼,原覺得是出于作者的臆想,不成想還真有現實例子,不過是人物反轉罷了。 “那是自然?!膘秤钣亲猿植焕?,碧衣女子眉間眼角的笑意愈濃,“你這小娘子長得也很是合我的胃口。年紀尚小,定尚未婚配罷?” “我家中還有與你年歲相當的幼弟,文武雙全,不假時日我定帶來與你相看?!?/br> 桓允在腦子里搜盡了與皇室相關之人都未探得這女子的來歷,乍然又聽她挖自己的墻腳一個斐宇不算,還將注意打在了葉微雨的頭上,頓感惱怒,“待本殿下知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