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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原本應該已經變異的人臉上看不到一絲青黑,臉白的令人心驚,睜著眼睛看他,雖然還是趴著,但是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很明顯在告訴這兩個人——他沒死。“回光返照?”他看向陳應時,用眼神詢問是干脆利落一槍崩掉還是什么?如果以他來看的話那當然是建議永絕后患,他們已經經不起任何一點意外了。但陳應時才是小隊的頭,任何決策之前都要請示他的意見,這一點,末世之前還是之后都是一樣。陳應時則是難得的有些怔愣,和孟祥不同,他第一時間看到的,是岐川的傷口——那個幾十分鐘前還攀附在他左大臂的可怖傷口,此時已經結了一圈粉紅色血痂。作者有話要說: 嗯,其實我個人感覺這個文可能初期的一些準備還不夠充足吧,所以寫出來的很多東西沒有達到我想要的效果,現在只能努力在后文改正了。嗯,求個收藏么么噠第3章top:3那個死而復生的男人從后備箱醒來后就默默爬到了后座上坐著,也不說話,兩只眼睛呆滯的看著前方,也不知道是孟祥的心理反應還是什么,總覺得老大曾經的愛豆越看越像喪尸。陳應時倒是一臉淡定的開車,一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樣子,死而復生算什么?別和個沒見識的土包子一樣。車開了有一段時間,前面是個廢棄的加油站,陳應時看了一眼油表,心里估算著應該是不太夠了,便開著車往那邊去,結果就在cao縱車子轉彎的時候,無意中從后視鏡里剽了一眼岐川臉上的表情——那是怎樣的表情呢?陳應時從前在很多人臉上看到過許多這樣的深情……那是一種猝不及防面臨末日的恐懼,又帶著對未知生活的絕望。只是隨著時日已久,人們臉上的表情大多被麻木所取代。他不知道岐川經歷了什么,又為什么會……死而復生,但是看他虎口的厚繭,還有方才抱他的時候能感受到的布料下潛藏的肌rou,這個人,起碼從前來講就絕不簡單。“這里……怎么了?”岐川久不曾開口,一開口說話的嗓音又粗又啞,像是喉嚨里裝了個破風箱,一說話就呼呼漏氣。而隨著他目光所到之處,曾經尚顯風光的加油站被血腥和灰塵所取代,服務站的透明玻璃門被糊了一層厚厚的血,摻雜著白白黃黃的物質,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前弄上去的,血已經在空氣中風干,居然連個蚊子都看不見。而在玻璃門里面,依稀能看見半條人腿,斷口處像是蜂窩煤一樣無數條蛆蟲鉆來鉆去。也虧得岐川心理素質不錯才沒有當時就嘔出來。“沒怎么,就是……就是,世界在重建?!标悜獣r一時之間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匯來描述這個世界的情況,世界末日這個詞未免太殘酷,畢竟這是他曾經愛豆,還是留給他一點幻想空間吧,雖然他隱約能感覺出來這個愛豆真人和電視上差距甚遠,他還記得世界末日之前,岐川做一個訪談節目,當時他話就很少,但是由于主持人實在太會說話,一句話就是一個包袱,生生把他的人設定位塑造成了靦腆羞澀大男孩,恰好陳應時就很吃這一套,又一次執行任務,九死一生的時侯還從貼身小兜里拿了一張岐川的劇照親了一口,并且在心里對自己說:還沒見到愛豆,無論如何都不能死!這大概就是追星的魅力吧……岐川這個人呢,起碼從現在來看,哪是話少而已啊,根本就是面癱,陳應時想找機會跟他嗶嗶兩句,看到他一臉“生人勿近”的樣子也熄了心思。啊……真令人感到藍瘦。“重建……”岐川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整個人以一種“呆若木雞”狀態一臉懵逼的看著陳應時和孟祥下了車去加油站搬油桶,還很貼心的關了窗戶。如果非要找個詞來形容岐川現在的感受的話,那應該就是“三觀崩塌”他才剛醒,估計都不知道自己是誰,結果猛不丁來了個□□消息,正常人都得懵逼一下子。一只喪尸搖搖晃晃走了過來,這只喪尸的造型可以說是很恐怖了,一張臉看不到一塊好皮,下巴斷了,嘴巴耷拉著,不用仔細去瞧就能看見他嘴里蠕動著一窩蟲子,臉上不知道是被什么東西灼燒所致的一個大坑,深可見骨。關鍵是,岐川發現這東西其實跑的很快,沒有發現目標的時候就很慢,走路一搖一晃,但是一旦發現了目標,他們就會以一種跑酷的速度向你飛奔而來,不要問岐川是怎么知道的,因為那只喪尸已經竄到了他的車前,以一種非??裨甑臓顟B捶打車窗戶,錘了幾下錘不開,就開始用頭撞,才剛撞了幾下這個喪尸額頭上的皮就掉了,血糊糊的全掛在車窗上,看的岐川嫌棄無比,車玻璃是特制的非常堅固,但是岐川也不能視若無睹。接下來的動作幾乎是他自身的一個本能,只見他左手按下車窗,然后在喪尸沖進來的一瞬間,大概半秒不到的速度之內右手抽刀動作狠厲的一刀砍在喪尸的額頭上,接著刀柄一轉,抽回刀,在大面積飚血的前一秒鐘迅速關上車窗。“噗……”只聽細微一聲響,岐川再抬頭看,他這一面的車窗玻璃被喪尸血蓋的嚴嚴實實。剛往回頭正要掏槍的陳應時孟祥兩人:“……”“你還覺得你愛豆是羞澀靦腆大男孩嗎?”孟祥捅了捅陳應時胳膊肘。“我……他曾經應該是?!标悜獣r猶自嘴硬,實際上他和孟祥在他出刀的那一刻就看出來了,有些東西看起來很簡單做起來難,要把動作做到行云流水不是在末世里磨煉兩年就行的,他以前也一定不普通。只是不忍心知道自己曾經的羞□□豆變成了一個冷酷高人。兩人一臉淡定的把油桶搬到后備箱,剛要繞到前面去,突然從車后座那里飛出來一把刀,目標居然是正對著陳應時!陳應時眼睛都沒抬一下,腦袋一偏,飛刀擦著他的發梢過去,準確嵌在了距離他后面不足二十厘米的一個喪尸的額頭上。喪尸晃了晃,轟然倒下。車窗被降下,露出岐川那張好看的不行又一副面癱相的臉,這里岐川臉上的表情變化非常具有層次性,他先是看了看陳應時,又轉了轉眼珠子看孟祥,最后眼睛看向了他們身后那位剛剛被他一刀ko的喪尸,更準確的講,是看向了喪尸腦袋上那把刀。陳應時立馬屁顛屁顛跑過去拔刀了,還特別狗腿的在喪尸那件破破爛爛的衣服上擦了擦,假裝把血跡都擦干凈了的樣子。接著以一種大臣向皇帝傳遞機密信息的態度把刀呈給了端坐車內的岐川。……一路無話,岐川一直在后座上安安靜靜坐著,不說話也不睡覺,眼睛不是兩眼放空看前方就是看著他的短刀,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