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惚,只得叫酒保幫我聯系了坎瑞。隱隱約約,聽到那酒保說:“嘿,你還認識阿雷敏啊,不得了不得了?!?/br>我頓了頓,隨口道:“他啊……”坎瑞來的時候,我大聲叫喊著他的名字,他黑著臉向我走來,我也只顧嘿嘿笑著。“你要是再敢給我……”坎瑞的下句我已經聽不清了,恍恍惚惚,就沉沉睡去。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坎瑞家沙發上,廚房那邊穿來火候調試的聲音,看來坎瑞也正忙著。我吆喝了幾聲,坎瑞冷著臉出了廚房,“滾回你家住?!?/br>我抱著他家靠墊,“就不走,你家舒服?!?/br>坎瑞看向我的眼神很無語,隨后擺手,表示不愿再與我多交流,只留下一句:“來吃飯?!北戕D頭就走。幾個月后,接到軍區指使,派遣我到聯邦邊界調查駐守軍的情況。我本是想駕著藍空去的,可思來想去,還是選擇了貝特西,畢竟藍空是帝國的機甲,即使將丹尼斯的芯片移植到了里面,即使我有多想用它……但我一個聯邦軍人……總不太好。我心里不太是滋味,畢竟伊萊拜訪聯邦首都星的日子近了,偏偏這個時候要我出任務……我決定以最快的速度檢查完畢后快速回程。一路上,跟我保持聯系的只有坎瑞和阿雷敏,坎瑞會告訴我一些關于伊萊拜訪首都星的消息,但阿雷敏對這事兒卻只字不提。“好像是逗留五天吧……其間聯邦會派人帶他去各軍事建筑區……離他到首都星……還有兩三天吧?!?/br>任務途中,我幾乎沒睡覺,卻還是在伊萊到達聯邦首都星后第二天才遲遲回程。我在貝特西的艙內睡了整個返程的時間,醒來時,發現貝特西已經停到了機甲??恐行?。我用最快的速度call了坎瑞,問他伊萊現在在哪兒。坎瑞頓了頓,說:“你去不了的……也不用去……他已經忘記你了?!?/br>我頓了頓,隨即笑了:“我知道,我只是想看看他?!?/br>坎瑞嘆了口氣:“……晚上他會去奧倫斯特住,你可以去看看,或許遇得上?!?/br>我心下了然:“謝了,哥們?!?/br>奧倫斯特是聯邦首相住的地方,可以說是跟帝國的阿倫賽一樣了,不過它比阿倫賽皇宮更加公式化,只有外來貴賓才能進入并且暫且居住,就連首相的親戚沒正事兒也是不能登門拜訪的。哦,那地方還是迪斯上校(公主,也就是阿雷敏老媽)的娘家。我將自己的極速列車??吭诹藠W倫斯特的必經之路,開始靜靜守候著。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蹲守明星的狗仔,從赤日當空到日薄西山,不知打了多少個哈欠,最終撐不住,我居然睡著了。睡前,我想——我真傻啊,極速列車行駛得那么快,我可能連他的殘影都捕捉不到吧。再次將我吵醒的,是光腦請求通訊的提示音,是阿雷敏。我抬起手腕,不耐地說了句:“喂?”隨即向窗外看去。“你在哪兒?”此時夕陽的余暉照得路面不太真切,我瞇眼看向車窗外,一瞬間,眼前走過的身影讓我忘記回復阿雷敏的問話,因為我醒來的時機實在太巧,伊萊和他身邊的omega正好在這時散步經過、談笑風生。“柯堯?”阿雷敏的聲音強行將我的視線拉回,“你在哪里?”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抬起手腕,下意識地說出:“奧倫斯特?!倍箨P閉通訊器,下了車。“嘿?!蔽衣犚娮约航凶×宋乙恢蹦暤纳碛?,“伊萊?!辈恢獮楹?,說出他名字的時候,卻覺得分外別扭、陌生。伊萊停下,轉過頭,疑惑地看向我,他身邊的女性omega同樣轉過身,她很美,我想。“你是伊萊嗎?”我笑著,走了過去。伊萊愣了愣,旋即笑了,“是啊,什么事?”這個笑容實在久違,那個痞里痞氣、老不正經的伊萊似乎又回到了我的身邊,但他身上自然而然放出的alpha氣息卻無聲無息地逼迫著我,這是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證明,可他不知道我早已習慣了這氣息。我在距離他約摸一米的地方停下,他挑了挑眉,與我養他時慣有的沉穩相去甚遠,卻也是我極為熟悉的。“我叫柯堯,是聯邦的機甲戰士,你可能沒有聽說過我,初次見面?!蔽蚁蛩斐隽耸?。“初次見面?!彼Φ脹]心沒肺,隨即自然地握住了我的手,他的眼眸與他握手的力道,都浸染著濃郁的漫不經心,這也略微刺痛了我,卻也在我意料之內。“身邊的這位是?您的未婚妻嗎?”我將自己的語調放得很輕,也不知自己為何笑得那么自然。“誰知道呢?”伊萊說的話,讓我頓在原地,不知作何反應。“還有其他事嗎?”伊萊的問話,罕見地禮貌,這也是他對待陌生人慣有的態度。“哦,我……”我平時明明很健談的,可此時,卻大腦一片空白。“柯堯!”阿雷敏的聲音解救了我,我怔怔地望過去,只見他猛地踹上車門,面色猙獰地走到我身邊,拽住了我的手腕。“你怎么來了?”“阿雷敏將軍?又見面了?”伊萊的氣息更加咄咄逼人,而阿雷敏斜過眼,睨他一眼,而后拉著我的手,要我離開。我被阿雷敏拽得一個踉蹌,隨即狠狠甩開他的手,往自己停車的方向走去。隱隱約約,卻聽見伊萊的聲音不緊不慢道:“將軍這么緊張他?戀人關系?”我奮力地關上車門,啟動列車,絕塵而去。伊萊,任何人都可以那樣說,但你不可以。我本想與他重新認識、重新開始……可是,今天,就在他開口跟我說話的一瞬間,我便知道,有些錯過的緣分,一但一次錯過,便這一生都難以拾回。愛上一個人,或許只是個意外,忘卻了,便無法重來。我又一次去了酒吧,這次倒沒有倒在吧臺起不來,而是飄飄忽忽,歪來倒去,走走停停,不知怎地,便到了一座與阿倫賽皇宮規模極為相似的建筑前。辨識了好久,才憶起這里是聯邦首都星,這個地方是奧倫斯特。夜深了,迅游夜燈在我腦袋頂上一盞盞飛過,奧倫斯特的窗欞也透著燈輝,伊萊或許就在這哪個房間里吧。我瞇著眼睛,仰著腦袋巴望著,仰得累了,便靠著身后的墻壁坐下,低下頭瞇了會兒眼睛,一個城市清潔智能在我身邊掃著垃圾,不時閃一閃信號燈,像是在沖我眨眼睛。“奧倫斯特旁邊不應該有乞丐,請盡快離開?!彼脵C械音告誡我。我彈了一下它的機身:“笨蛋,我可不是什么乞丐,我是來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