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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慢了許多。車夫好奇問起諾埃爾到底為什么這么著急去找斯圖爾特先生。“我當了他十幾年的貼身傭人?!?/br>車夫對此感到震驚:“您是做傭人的?抱歉,我有些失禮……但說實話,您看起來十分高貴?!?/br>“……謝謝?!敝Z埃爾笑了笑。“這么說您從小就住在斯圖爾特先生家了?他一定非常喜愛您?!?/br>“所以離別前,我要去送他一樣東西……我本來以為他周五才會走的?!?/br>車夫了然,他可以理解,這畢竟是十多年的恩情。諾埃爾在大約凌晨三點多的時候趕到了目的地。在城外的歇腳處,他給了車夫豐厚的酬勞,還有足夠對方住進小旅館的錢。“謝謝。我會歇到早上八九點,如果您到時候準備回去的話可以來找我。但再往東邊我走不了太遠了?!?/br>諾埃爾知道自己無論有沒有在這個鎮子找沒找到賓都不會回去了。禮貌地和車夫道別了。雖然不比大城市,但鎮里的旅館數量也不少。三更半夜的,諾埃爾只能用跑的一家家確認。22大約四點多的時候,諾埃爾找到了賓的馬車。他萬分慶幸賓乘坐的是慣用的馬車。他急匆匆地跑進旅館里,前臺的老大爺打著瞌睡,大約是沒料到這個不上不下的點兒還有人來住宿,聽到門響的聲音嚇了一跳。“先生,住宿嗎?”“我來找人……一名亞麻色頭發的男性,他看起來二十多歲。請告訴我他住哪個房間?!?/br>“這……這不合規矩吧……這是客人的隱私?!崩洗鬆斢行殡y。“他認識我的……!外面那輛馬車就是他的,對吧?他看起來二十多歲,登記的姓是斯圖爾特先生,”諾埃爾焦急道,“我有急事找他。如果實在不能告訴我,那我可以在這里等他。你幫我上去通知他,就說諾埃爾來找他了?!?/br>“諾埃爾先生是嗎?雖然我了解了,但這個視……客人應該在睡覺。您這樣我們很難做?!?/br>“拜托了,請你去問問,就說是我非要你去的。他絕不會怪罪你們,我打包票?!敝Z埃爾沒有等到早上的耐心了。他很害怕出了什么差錯,與賓再次失之交臂。諾埃爾希望現在立刻就見到對方。“……好吧?!鼻芭_的大爺看到諾埃爾一副“你不同意我就在這里和你爭論到天亮”的架勢,無奈地上樓去了。諾埃爾沒有心情坐下休息,而是在樓梯口徘徊。他擔憂著賓是否會不見自己,或者干脆說謊表示不認識自己這么一個人,讓旅館把他趕走。如果那樣的話,他就在門口的馬車旁站著等到他出來。諾埃爾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前臺就回來了,看起來神色正常,沒有要來趕走他的意思。“304號房間,敲門的時候請小聲一點?!?/br>諾埃爾欣喜若狂:“謝謝!”他一個箭步沖上樓梯,前臺大爺壓著嗓子無奈道:“先生,上樓的時候能不能輕一點……!”諾埃爾根本沒有聽見他的話,狂奔上了三樓。他的心跳劇烈得幾乎要沖出胸膛。304……諾埃爾走過轉角,試圖辨認門上的號碼,只聽到“咔噠”一聲,門從里邊被拉開了。賓斜靠在門框上,看著因為一路奔波顯得有些凌亂而疲憊的諾埃爾:“真是見鬼。你怎么找到的?!?/br>“……賓?!敝Z埃爾輕聲叫了一聲。賓的目光掃過諾埃爾手里提著的行李箱,深色復雜:“認真的?你在開玩笑嗎?”“賓?!?/br>諾埃爾沖過去,擁摟著賓。因為他的沖勁兒,賓后退了幾步,兩人一同退進了房間里。諾埃爾一松手,行李箱掉在房間門口的地攤上,發出“碰咚”一聲,他沒有理會,而是將賓抵在反手關上的房門上熱情地索取著吻。賓伸手抵在諾埃爾的胸口,似乎是本來準備推開他的。但他的臉上濕濕的,賓意識到那是諾埃爾的眼淚,他猶豫了一瞬間,沒有推開諾埃爾。諾埃爾結束了漫長的吻,大口地呼吸著,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你昨天看到我了,對不對?”“……是的?!?/br>“你逃跑了?!敝Z埃爾用陳述的語氣說道。“我本來就說了要離開的?!?/br>諾埃爾搖了搖頭:“不。你本來周五才準備走的。你看到我了,你看到我的眼神就知道,我想跟你一起走。你害怕了,所以第二天一早你就逃跑了?!?/br>“……不是這樣的?!辟e稍微推開了一些諾埃爾。“是的,就是這樣?!?/br>“……”賓沒有說話。“帶我走?!敝Z埃爾又說道。賓搖了搖頭:“我不會的。我不想擔負多余的一份罪惡感,你懂嗎?諾埃爾。如果你在這個時候拋下了你的母親,你這一生都會在罪惡感中度過。那份罪惡感同樣也會背負在我身上。我不喜歡這樣?!?/br>“你不需要。這是我做出的決定,我已經想好了?!敝Z埃爾焦急道。“你什么都不懂?!辟e露出了無奈的表情,似乎覺得難以和諾埃爾溝通。“那至少你告訴我,你是否……多少有一點點,愛我?我不是說親人之間的那種。如果你想勸我走,起碼要跟我說實話,否則就算回去了,我也會永不安寧?!敝Z埃爾緊盯著賓的表情。當然,不論賓的回答是什么,他其實都不會回家。“……”賓輕聲回答道:“我想,回答是……有的?!?/br>諾埃爾覺得在那一瞬間他感到如愿以償了。他像瘋了一般地親吻賓,摟抱的同時推著賓往屋里去。“諾埃爾?!?/br>“別拒絕我……賓。你就當作這是我的最后一次請求……十四年了,我很少請求你什么的……”“……”賓被諾埃爾壓在床上,沒有制止他的行為。諾埃爾將此視為默許,更為激烈地索取著。諾埃爾不知道賓是否真的將這當作臨別前對自己最后的一次縱容,但他決不會放過這次機會。23他和賓做`愛了。天徹底變亮的時候,諾埃爾還壓在賓的身上。他看著身下還在高`潮的余韻中喘息的賓,用手撫摸上對方冰涼的臉頰,這才感受到了某種真實感。“差不多可以出去了吧?”賓看起來也有些累了,他半瞇著眼睛,稍微撐著上半身坐起來,用腳抵著諾埃爾的胸膛將他“踹”開了。“……唔?!敝Z埃爾還沒有完全軟下去的那里被迫退出來。之前天黑的時候看不清楚,現在陽光透過百葉窗照進房間里來,讓他一下子有點不自在。“連著做了三次,現在才覺得不好意思?”賓勾了勾手指,“煙?!?/br>諾埃爾知道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