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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被子,所以尤其喜歡抱著被子蜷著睡也不會著涼的春秋。也是在這樣的時候,齊冀尤其總喜歡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叫他起床。某天早上,齊冀照例起得早,等他洗漱完,又去廚房吩咐一遍后,申習哲還躺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齊冀從廚房回到房間,把門關上。兩個人睡的時候,經常因為某些事情衣不覆體。申習哲又喜歡把頭也埋在被子里,但是大概是有些熱,整條腿又搭在了被子外面。他膚質尚可,又常年缺少陽光照射,腿尤為細長白皙,腳腕上還圈著條細長的深色腳鏈,襯在咖啡色的被子上下,讓人不由得呼吸一滯。其實算不上絕色,齊冀想,可是他喜歡這個人。他太喜歡這個人了。齊冀記得他躺在醫院里的時候,申習哲在的每一分每一秒。他記得沒有人的時候,他會趁這人沒有防備,挑過他的下巴吻他。這人因為顧忌他的傷口,從來不敢硬推,只會軟軟地用手拍他的肩膀,讓他更加肆無忌憚。但就算是現在,他也很難相信,那天這人居然沒有選擇離開。不,應該是本來氣得想走了的,但不知為什么又留了下來。還做出了讓他把持不住的舉動,如果不是有其他人在,他可能真的會讓場面失控。有時候真的覺得虧欠他許多。無論是當年不懂事所以不停試探,還是這些年不善言辭,都讓他苦不堪言。特別是當年申習哲一走了之,居無定所,在整個世界漂流的時候,他花了許多時間去找他,又花了許多精力將公司和家族的事情處理好。等他坐上飛機來到威尼斯的圣馬可廣場,一眼看見他朝思暮想的人坐在臺階上。那是一個晴朗的天氣,陽光還是有些辣的,可那人也不戴帽子,黑色的頭發反著柔和的光芒,勾起嘴角認真凝視遠方的樣子,讓他突然膽怯了。原來沒有他的時候,那人即使一個人,也可以笑得這樣好看。齊冀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一開始就弄錯了申習哲一走了之的一意思,以至于他回國后一場狼狽,大醉一場。齊申就是那短時間的一場錯誤。但他后來很喜歡這個孩子,因為齊申居然長得像他,也像申習哲。又過了很久很久,他本來以為此生不過如此。但現在看來,為時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