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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要說什么好的時候,有人突然從我背后走出來,抱起了齊申。是齊冀。他把齊申抱起來,神色如常地跟我說:“走吧?!?/br>他不想讓我為難,但這并不代表,齊申說的不是他同樣認為的那些話。我揉揉眉頭,覺得這很難辦了,這父子倆都段數太高,套路太深。我站起來跟在他們后面,突然覺得天空特別藍,而我整個人在陽光下,像是被曬得融化的巧克力,有種詫異的,卻不能說是糟糕的感覺。“申申快來吃冰欺凌球!”小孩子像是忘記了剛剛的談話一樣,不一會兒就開開心心地喊我去吃東西。可我走過去的時候,齊冀已經幫我選好了。冰柜里不同口味的冰欺凌裝在不同的盒子里,選好了用特殊的工具挖出一個球來,倒扣在脆脆的冰欺凌桶上。我看接過冰欺凌,香草和橙子,都是我喜歡的口味。齊申卻還在旁邊喊:“申申你等一下吃一點我的,我知道你喜歡巧克力味的!”然后一臉你看我對你好吧的表情齊冀挑了挑眉。我笑了起來。“好呀?!蔽乙Я艘淮罂诒哿?,冰得眼睛都瞇了起來。齊冀站在一旁,顯然不打算參與吃零食的環節。而我舔著冰淇凌球,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話。這句話是說給齊申的,而我的眼睛卻深深注視著齊冀。我緩緩說道:“那你剛剛的請求,我答應你了?!?/br>作者有話要說:哇,終于寫完了。但其實還有很多伏筆沒有說明,這些我會寫在番外里。雖然我覺得我暗示得很明顯了。可能有人覺得結局太倉促,但我想,可能現實就是這樣吧,很多事情我們想著要弄清楚,咬著牙不原諒,可最后還是會妥協與心中期盼與悸動,于是仿佛答案也并不再重要;又或者心情已疲憊,不希望陳舊的過去再打擾脆弱的未來。嗯哼,但是里我還是會把事情說明白的嗷嗷嗷。啦啦啦啦接下來更新不斷(大概吧_(:з」∠)_)然后會開新文,完全不同的風格……嗯哼感興趣的人一定要hold住……真的……第55章番外一景宣發來短信,說出國前想跟我見最后一面。我想了想,約他到機場附近的咖啡廳,還給他買了一個禮物,一個精致的酒瓶掛墜。我原來說過,他調酒就像耍刀一樣,讓人從心底升騰出震撼,我當時非常喜歡他這股迥于常人的氣勢,于是將他收到酒吧來,他是跟我最久的店員,亦是朋友。或者親人般的存在。“什么時候回來?”我問他。“不知道?!彼鐚嵒卮鹞?,“英國那邊還要去面試,只有過了面試,才能留在那兒當學徒?!?/br>他去英國,是為了在調酒上深造。我很開心他有這樣的機會,“這個給你?!?/br>他接過,手指蒼白纖長,根骨分明。“說吧,有什么事?”我露出溫和的笑,指尖在玻璃桌上敲出清脆的聲音,“你小子,又不是不回來了,怎么特意約我見上一面?”他沒有回答,突然伸出手碰了碰我的嘴角,輕聲開口:“……是真的?!?/br>他垂下眼睛,懸在頭頂的燈光在他英俊的臉上打上柔和的陰影,仿佛藝術家傾盡一生細細打磨、經久未出的雕塑。卻讓我想起的是,最初見面的時候,他不過是個男孩,沉默寡言,涉世不深。我半天才反應改過來,他說的是我的笑。“我還是最喜歡那個四葉草的掛墜?!彼蝗徽f道。畢竟我和他相處得太久,隨便一句話就能勾起沉甸甸的回憶。我一時無法接話,于是輕啄了一口咖啡,沒有出聲。其實我大概知道他要說什么。“對不起?!彼痤^,大概是下了很大決心,“但我不是來為我做過的事請求原諒的,我是想來告訴你一個事實?!?/br>他定定地看著我,“其實在很久以前,齊冀就知道我有問題?!?/br>我愣住了。“但他沒和你說?!彼隙ǖ溃骸八麕椭?,甚至主動和施凜聯手,一起整垮了錢家?!?/br>“錢家曾害得我家破人亡,但齊冀其實是毫無原因參合進來的,整件事情于他來說幾乎沒有什么意義。但有了他,很多事情方便很多,痕跡也被清理得很干凈,但我一直不明白為什么?!?/br>“我想來想去,最后覺得,他應該是因為你?!?/br>我震驚地看著他,一時間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么?”然而他站了起來,并沒有接話,而是說:“我要登機了?!鳖D了頓,他的眼睛似乎也帶了一些不好意思,“不給我一個擁抱嗎?”我不明所以,但還是站起身來給他了一個擁抱。他比我高,肩膀也比我寬厚,但還是像一個沒長大的青年一樣,將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讓我看不見他的眼睛。“接下來的事情,應該他本人親口說?!彼痤^,眼睛罕見地彎了起來,卻掩蓋不了深處的悲傷,“我給他發了個短信,你們好好聊聊?!?/br>他對我做了一個口型,再見。——我帶著一肚子疑惑,跌坐回椅子上。我沒打算走,雖然我一直期望齊冀能自愿說這些來,但是景宣的話無異于一聲驚雷,讓我突然覺得難以再等下去。大概不到十分鐘,令我失措的那人就出現在我的視線里。B市的氣溫已經轉涼,他卻身著意見淡泊的煙灰色襯衣,一邊大步往里走來。一邊舉著電話語速極快地說著什么。自從我住進別墅,我就幾乎沒有見過他臉上出現驚慌到憤怒的表情。但是下一秒,他突然抬起頭,視線無比準確地對上我的。他明顯愣了一下,然后關掉了手機,幾乎是朝我跑了過來。“你別急,我不會走?!?/br>我很明白他剛剛那一串動作的意思,嘆了口氣,主動拍了拍他的肩,被他一把鉗住了手腕。“你這樣也沒有用?!蔽冶砬槔湎聛?,剛想問“你有什么想要和我說的”,結果到了開口就只有兩個字:“說吧?!?/br>不走是一回事,解決問題又是另一回事。我不打算放過他,所以態度很堅決。我甚至有些慶幸,說不定景宣幫了我一個大忙。他的眉頭深深擰在了一起,想來景宣之前和他說得很清楚。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