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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的疑問。我把毛毯掀開到一邊,淡淡地說:“何必呢?!?/br>“我確實受你牽制?!蔽颐鏌o表情,嘴里說出的話卻像刀鋒,狠狠地撕開某層偽裝的假面,“這是你我都再清楚不過的事情。所以我被帶來,不過是仍有價值罷了,我并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你完全不必委屈自己做出這副姿態?!?/br>“還是說?!蔽屹康卣酒饋?,語調漸漸變得不受控制,“齊總對待所有有利用價值的人,都要用上床來維系嗎?”我這番言辭,顯然已經到了要引爆什么的地步。然而,他并沒有像我想象中的,臉上有被戳穿或侮辱的憤怒。他只是把溫和的表情收起來了,眼神深得能看透人心。“你原來不知好歹的事情還少嗎?!?/br>——我心里的火瞬間像是被一盆冰水澆了個干凈。許久,我勉強笑了一下,“不勞你費心?!比缓筇铀频厣狭藰?。直到過了拐角,我仍能感到背后有兩道針尖般的視線。我還是沉不住氣,恨不得給自己一下。躺上床后,感覺睡得并不安穩??傆X得身邊有人,但是似乎很熟悉,所以起不了戒心,我怎么也醒不來,反而出了一身汗,但是夢里反反復復地出現兩句話,仿佛無孔不入。我喜歡他。原來這叫不知好歹。——第二天上午,三個人仍然一起坐在餐桌旁吃早餐。齊申是特別乖的小孩,但大概是經過那餐飯,還是我比剛見他時活潑了一些。而我和那人之間也云淡風輕,看不出昨晚事情的一點兒芥蒂。但有些東西我說是說出來,他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我估摸著齊冀的神色,卻瞧不出一點兒異端。他去了公司,別墅里又只有我和齊申,張姨。齊申大概是幼兒園放假在家,但是早飯一過,就有專門的老師過來給他上課,他也沒有露出一點兒不情愿的神色,跟我打過招呼就乖乖上樓去了。看來整個別墅就我最閑。我跑到齊冀的書房去,也不管是不是有什么機密文件,在他高高的書架上找來看。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運氣好,還是他太久沒整過書架,我竟然發現當初我搬進來時帶來的那幾本,擺在不顯眼角落里。我饒有興致地拿出來看。期間張姨上來過幾次,給我送點水果點心之類的,儼然一副對待貴客的樣子,我好奇她的態度,但也不蠢得去問??粗粗?,門又“砰”地被打開了。“叔叔!”大概還是學得有點累,齊申此時的聲音奶聲奶氣的。他帶著的小提琴,長度都跟他差不多高了,只好抱著走。他漂亮的小臉蛋搭在琴身上,眼睛亮亮的,嘴唇也紅得像好看的櫻桃,興致高高地說:“叔叔,我拉琴給你聽!”我聽了放下書,摸摸他的后腦勺,“好啊,你慢一點?!苯又氲绞裁?,又和他商量,“其實,你可以不用叫我叔叔的?!?/br>雖然都29歲了,但實在不想聽到“叔叔”這詞兒,覺得叫多了都要把人叫老了。他眨了眨眼睛,似乎感到很新奇。我接著說:“真的,認識我的小孩子,都叫我哲哲,你也可以這樣叫的?!?/br>他聞言喊了一聲,然后又笑了起來。我又摸摸他的頭。這時張姨推門進來,拿著一盤水果。她進來第一眼看的是齊申,似乎是確定些什么,接著才將水果擺在小圓木桌上,叫我和齊申吃。她身后跟著一個男人,戴著眼鏡,很斯文的樣子,手里拿著琴弦,應該就是齊申的小提琴老師。他用手提了提眼鏡,對我笑得很溫和,“你好,我是申申的小提琴老師,我叫秦淺?!?/br>“你好?!蔽液退樟宋帐?。——說實話,說完全不尷尬,是不可能的。秦淺雖然自稱是齊申的小提琴老師,但是一看就知道是大家族出來的公子,有著優秀的教養和透徹的眼睛,來教齊申拉琴,大概也是隨手幫個忙。他應該已經來了一段時間了,但是對我的突然出現沒有絲毫的好奇,連對張姨等傭人都很溫和,這在眾多只懂吃喝玩樂飛揚跋扈的貴族子弟中算是少見的了。齊申拉著他新學的曲子給我聽。是簡短又活潑的曲子,讓我想起來林林小時候學彈鋼琴,拉著我在一旁聽的場景。我笑了出來,“齊申,我還以為你要給我拉呢?!?/br>誰知他睜大了眼睛,又撇了撇嘴,“哲哲你居然喜歡聽這么幼稚的歌!”接著又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好吧,我去學一學?!?/br>我看著他,啞然失笑。我現在才知道,那些什么“乖巧懂事”,八成是在他爸和張姨面前。但也看出他很喜歡這個秦老師。秦淺上起課來并不嚴肅,也不在乎在哪兒上課。齊申就坐在書房里不走了,我也沒阻止他,趴在書房軟軟的沙發上看。如果把秦淺換成某個人,這大概就是我許久之前曾幻想過的場景。和他一起收養個孩子,空閑的時候,他在書房辦公,我就趴在一旁看,孩子放在柔軟的地毯上,給他買些積木或者別的玩具,一待就是一下午。現在也只是想想罷了。中午的時候就齊申和我兩個,別墅的傭人從不跟我們一桌。我就知道,就算齊冀再厭惡他那個家,規矩上的東西還是學了十成十的。我也沒在意,終歸是跟我扯不上關系的東西,何必放在心上。倒是齊申告訴我他下午沒課,興致勃勃地要我陪他玩。我也是舍命陪君子了,要不是實在沒什么事做,也不會跟著他。別墅的一樓有個開放式的陽臺,陽臺外面有一篇草地,面積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遠處有那種類似英倫風格的欄桿圍著,很有感覺。這一片其實是片別墅區,只是每棟之間離得很開,當真是十足的有錢人才住得起的地方。我看著滿眼睛的綠色,似乎心情也好了一點,往花園深處走,齊申反而跟在我后面。我憑著印象走到最最里面,這里頭有棵老樹,我想起來我當初閑得沒事,專門在一根樹枝上吊了一個秋千,還不敢和齊冀說。我剛想上前看個仔細,誰知道齊申拉緊了我的衣袖,我回頭望他,“怎么了?”這個遠不到我腰部高的的小孩子又扯了扯我的袖子,我好半天才反應他是要我蹲下來。他于是神神秘秘地附在我耳邊來,“這個地方,爸爸不讓玩的?!庇种噶酥改强擅⒌睦蠘?。“為什么?”我好奇了。“我不知道?!饼R申臉上有些猶豫,但看我看著他,還是咬了咬牙,“我,我偷偷聽張姨他們說的,爸爸之前喜歡的人在那里裝了個秋千,其他人不讓碰的?!?/br>我:“……”——我簡直像產生了某種幻覺。我驚訝地看著齊申,感覺半邊身體都僵硬了,“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