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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關起來:“這么晚了,您也別在走廊上巡查了,早點休息吧?!?/br> 把住門的手還是牢牢不動。 老仆人神色不明:“來都來了,還是看看的好?!?/br> 神特么來都來了。 云知夏這時想關門也關不上,掙扎了一下后無奈放棄,側身讓老仆人進來。 那副畫還掛在墻上,非常顯眼,想不注意到都難,不知道是不是云知夏的錯覺,總覺得那副畫比她剛才看到的更瘆人了,表面似乎還多了一層詭異的血色。 老仆人提著煤油燈靠近畫布,走到畫布前還伸手摸了摸,滿臉都是懷念和感嘆之色,看得云知夏一身雞皮疙瘩。 “這副畫啊”老仆人拖著長長的蒼老的尾音:“你看不出來嗎?就是你啊?!?/br> 云知夏當然看得出這副畫上殺人的正是她,但這怎么可能呢? “我沒殺過人?!痹浦恼f。 老仆人轉過身,殷紅的嘴唇一咧:“你殺了,不僅是這兩個,之前還有很多,哎,你個淘氣鬼?!?/br> “你可別血口噴人啊?!痹浦娜滩蛔『笸肆艘徊?。 老仆人也不惱,依然咧著可怖的大嘴:“你啊,都忘了,你本來已經在尋找父母的途中死了,是主人把你作為一副活陣法圖的陣中妖又畫出來了,那個陣法可是花了主人整整一年的時間畫成的,要不是那個陣法給你提供了能量,你又怎么能出得來?” 云知夏驚了,還要這種設定? “什么玩意兒?”云知夏反駁:“我是人,可不是什么妖,而且我活得好好的,怎么就是畫里面出來的了?” “不是畫里出來的?那你回憶一下,你之前在神殿里都做什么事?你父母是因為什么失蹤的?”老仆人胸有成竹地問。 老仆人這信心十足的樣子令云知夏不禁猶疑且震驚。 畢竟她知道的“劇情提要”就那么兩句話,還真不知道坑爹的劇情究竟有沒有給她安排一個這樣的狗血經歷,而且現在讓她說之前在神殿里做什么事或父母為什么失蹤,她也說不出。 如果真是老仆人說的那樣,她是死了然后被畫進畫里,又經常出來殺人······云知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見她不說話,老仆人又開口了:“你之前也去過三樓了,應該看過那副畫,你出來后,那副畫就會變成空白?!?/br> 聽他這么一提,云知夏想起來了,三樓長廊盡頭確實掛著一幅叫的空白畫,當時她和溫涼還覺得奇怪,為什么三樓就掛了這么一幅畫,還是空白的。 “你趁著主人出門在外偷跑出來殺人,主人會生氣的,我已經替你將之前的尸體都收進了畫中,剩下的你要自己處理了”老仆人近乎和藹地叮囑:“要處理干凈,一個不留,否則主人回來會怪罪?!?/br> 云知夏頭皮都要炸了:“什么意思?” 老仆人:“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把房子里剩下的人也全都殺了吧,這樣主人就不會知道你偷跑出來的事,等將人處理干凈,要乖乖回到畫中,不要再惹主人生氣了?!?/br> “你真瘋了!”云知夏此時也不想管他說的是真是假了,不管劇情給了她什么狗血設定,她都不可能去殺人,更不可能被關到畫里。 為防老仆人真一言不合將她關進畫里,云知夏轉身就要往外跑,就在這時,畫里的她突然動了,甚至將一條滿是血跡的胳膊從畫里伸了出來,似乎是想要抓住她。 “進來吧,快進來??!”畫里的人掙扎著要出來,邊掙扎邊呼喊。 這畫布版的貞子真把云知夏嚇了一跳,視覺沖擊一點都不比電視版的小,看得她兩腿直發軟。 但現在不是腿軟的時候,她果斷抖著腿往門口跑去,奇怪的是,見她跑了,老仆人也不追,還站在原地慈祥的看著她笑。 云知夏心頭閃過一絲不對勁,但來不及深想,她直接從打開的門縫跑了出去。 二樓走廊跟白天比完全變了個樣子,本來沒有掛任何畫的墻上此時滿滿的都是畫,有些看起來還有幾分眼熟。 云知夏無暇看畫,沖出門后直接就往溫涼房間跑去。 幾步路的距離,異變突生,掛在墻上的畫像是紛紛活了過來,全都扭動著、掙扎著,要從畫里出來,瞪向云知夏的眼睛要喝血吃rou似的,尖叫著讓她回到畫中陪他們。 慌亂中,云知夏揮開一個伸向她的手臂,卻被另一個拽住了領口,更多的手向她伸來,無數手臂擋住了她的視線,讓她動彈不得。 這時,一只分外有力的手驀地捂住了她的眼睛,猛地將她拉向了未知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 第45章 畫中人六 “完了,真要變成畫了”云知夏滿頭冷汗,耳鳴目眩地想。 之前那藏頭藏尾的男人只說如果她能完成任務,就可以獲得與妖族對抗的力量,那如果完不成呢,她真的要被關在畫里一輩子嗎? 捂住她眼睛的那只手很有力,并不冰冷,從被捂住雙眼到重見光明其實就只是一霎那的事,但云知夏卻覺得恍如隔世。 “是我”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是溫涼。 云知夏的頭腦和視線都逐漸恢復清明,借著桌子上昏黃的煤油燈,她看清了溫涼那張溫和而關切的臉。 擦干額頭上的冷汗,她鎮定了下來:“你房間?” 溫涼點頭:“沒事吧?” 云知夏剛才真被嚇到了,這種陷入險境完全不能掌控的感覺她不想再嘗試第二遍,以前的小世界都有顏驚鴻在,即便再危險,她都覺得有什么可靠的依仗。 不像這次,她感覺自己像是已經死了一回。 驟然放松下來的手腳還有些發軟,她的心理防線變得像手腳一樣脆弱。 “剛才我房間突然出現一幅畫,畫里面有我,老頭說我是從畫里出來的?!?/br> 云知夏本來不是那種會隨便跟人“交底”的人,更不習慣把自己的問題交給別人評判,但此時她的心理防線岌岌可危,溫涼又是這里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她急于聽到一個答案,一個可以讓她暫時鎮定下來的答案。 她此時說的話沒什么邏輯性,但溫涼顯然聽明白了,他的聲音依然溫和又可靠:“不管你看到了什么異常的東西,都不要信,你是神殿的樂女祭祀,絕對不是從畫里出來的,相信我?!?/br> 云知夏聽到了自己想要的話,整個人都松了口氣。 結果她這口氣還沒松到底,就聽到門外傳來了刺耳的笑聲和刺啦聲。 “老頭?”云知夏問。 溫涼點頭:“這門怕是撐不了多久了,走?!?/br> 溫涼說完,云知夏才注意到屋子的墻壁上居然畫了一副巨型的畫,赤紅的散發著妖異的光,線條組合隨意而抽象,在她眼里,跟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