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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已經闖進來了,該弄亂的也弄亂了,不如放手調查起來吧。我飛快地拆開了那些小盒子,不少是眼熟的首飾,以前他想送給我,但是我拒絕收下,因為這些耳環和項鏈再漂亮,也只會讓我覺得性別錯亂。沒準加里斯是對的,伯爵確實把我當成金絲雀了。「最底下這層抽屜又是上鎖的?!箤γ驵止镜?,「沒事,這點小問題難不倒我?!?/br>我傾過身,俯視蹲著的加里斯,后者很快竄起來,將厚厚一本書拍在桌上。我拾起那本書,發現它并沒有標題,背面也無文字。翻開內頁之后,伯爵的字跡映入眼簾,我才恍然醒悟。這是伯爵的…另一本日記?不是我看過的那本。我開始閱覽起日記的內容,從前面翻到中間,從中間翻到后面。每個字我都讀得很仔細,生怕有所誤解,祈禱是我想多了。后來我沒力氣看下去了,合上日記,用手蓋住了臉孔。我不想讓加里斯看到我現在的樣子。「想哭就哭吧?!?/br>我不懂加里斯為什么要這樣說。但他的話語仿佛是一個開關,打開了我淚水的閘口。我哭到全身都發抖,用力將那本日記摔到了地上。加里斯沒有出言安慰,只是任我發泄。當我稍微平靜下來一點,開始用衣袖擦眼淚的時候,一只手抬起了我的下巴。我眼睜睜看著加里斯湊過來,吻上了我的嘴唇。我本想推開他,但在觸碰到他的胳膊時,我的手指忽然打起顫來。如此結實的軀體,猶如磁石一般,吸引我靠近而不是遠離。加里斯想要我。而我……我想要報復伯爵。我主動擁住加里斯,明顯能感到對方的肌rou緊繃起來,但那廝磨的唇齒間,卻溢出一聲喜悅的嘆息。我逐漸躺倒在書桌上,用雙腿勾起加里斯的腰。加里斯嘩啦一下,將桌上的雜物都推掃下去。剛開始做的時候,我腦子里盡想著日記的細節。伯爵充滿激情地記錄了他和情人的經歷,甚至總結了他們最喜愛的幾種體位。很好,我也要跟加里斯一一實踐。不過我很快就記不得剛才在想什么了。加里斯占據了我所有的心神。我從不知這件事也可以如此甜蜜。跟伯爵云雨的時候,我總是要承受很長時間的痛苦,才能感覺到一定程度的快樂。但現在跟加里斯,我幾乎沒有痛苦,或者說加里斯太善于引導了。他讓我注意不到別的,除了滿懷的溫柔。他不粗暴,不罵人,但卻有該有的沖勁。我很喜歡加里斯的方法,以至于事情結束后,加里斯一邊蜻蜓點水地吻我,一邊小聲問我能不能再來一次的時候,我迷迷糊糊地答應了,于是又被他弄了好一陣。書房里發生的事情轉變了我的想法。我決定收拾行李,離開伯爵府回家。這原本只是一個謊言。但現在,我實在看不出有什么理由不回家了。我游學的那段時間,是去學經商理論的,因為我家族里有一半是商人,他們都已經計劃好了,等我畢業就給我個機會磨煉。當然,這個計劃半途而廢了。我畢業后就跟伯爵走了。沒人能理解我的決定。現在我認識到,我的決定完全是錯誤的,是時候及時止損了。至于加里斯,那只是另一個錯誤,但跟最大的錯誤相比,顯得無傷大雅。我最后看了眼自己的房間,這個我數月以來的住所,放下了僅剩的眷戀。拖著行李箱到門邊,我準備把它提上去,但剛彎下身來,就見陰影投射進屋內。有人站在門口?我懵懂地抬起頭,迎上伯爵陰沉的面色。「你怎么回來得這么早?」我下意識地問。伯爵冷冷地說,「要不是我提前回來,又怎么能趕上你離開?吉列根,你答應過我的,會給我第二次機會,為什么現在還是要走?」我將行李箱放到一邊,「因為我想把房間騰出來,讓給你的情人?!?/br>「什么……?」「我看到你的日記了?!?/br>伯爵的瞳孔驀然收縮起來,「你都看到了?等等,我把東西都鎖起來了,你怎么可能……」伯爵不可思議地打量我,「你專門找人撬我書房的門鎖嗎?天啊,吉列根,我以為你沒有墮落到這種程度?!?/br>是啊是啊,我墮落。我翻了個白眼,心里對伯爵只剩下厭惡。鬼知道我當初為什么會看上這樣的混賬?「能讓開嗎,你擋著我出去的道了?!?/br>伯爵凝視著我,眸子已然變暗。他站在原地不動,扯著嗓子高喊了幾聲。我聽見侍衛的名字,緊接著就有人跑過來,手里拿著武器。我升起不好的預感,想要趕緊沖出去,卻被伯爵猛推了一下,跌回了屋子里。伯爵大步跨了進來,身后的房門忽然關上了。我爬起來,憤怒地質問起伯爵。「你想干什么?又要拿鞭子打我一頓?」伯爵不理會我,只是慢條斯理地說,「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都喜歡女人。我從來沒跟男人發生過關系,直到我遇見了你?!顾D了一下,面對著我的冷漠,「我曾經以為我們能合得來?!?/br>我冷笑,「哦,委屈你裝了這么長時間的同性戀?!?/br>「吉列根?!共舾袊@道,「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嗎?我對你的感覺跟別人不一樣?!?/br>他執起我的手,放到他胸膛處,一往情深,「你能聽到這顆心是為誰而跳動嗎?」我嘴里蓄起唾液,猛地吐到他臉上。伯爵看起來驚呆了。我心里不無得意。但他馬上就反應過來,揪住了我的領子,將我從門邊拖到床邊。我試圖掙脫伯爵,但他無論是年齡還是體格都更大,在力氣上具有壓倒性優勢。對于我的反抗,伯爵暴躁地扇了我一巴掌。我頓時眼冒金星,昏沉沉地被他扔到了床上。「瞧你那副鬼樣?!?/br>我模糊地聽見伯爵的聲音,跟平常的沉穩不同,充滿了惡魔的氣息。「今天這里不舒服,明天那里不爽利,說白了就是不想跟我過?!菇饘倨Э鄱端鲙紫?,伯爵的手掌使勁按住我的背,「要不是你這么冷淡,我至于去找情人嗎?」褲子忽然被粗暴地扒掉,我嗚咽著爬走,卻被伯爵抓住腿。「你啊,長了這么張臉,天生就該當男人的玩物?!?/br>不……不要……我抓緊了床單,雙目絕望地睜大。怎么能淪陷在惡魔的手中……我寧可…寧可死掉也……身后突然一沉,我啊了一聲,頭腦清醒過來。有什么沉重的東西壓著我,似乎跟我想得不一樣。那個沉重的東西被搬開了。我慌忙提上褲子,回頭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