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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都是在鄉下生的,最多就是村子里的一些老人知道這些事兒,為什么岑瑜會知道,甚至還有詳細的出生證明。 時靜立刻就亂了,吞吞吐吐的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啥意思???我沒看明白??!】 【前面的我給你解釋一下!就是說時靜說要找meimei, 其實她應該有三個meimei, 很湊巧的是,家里的女孩子全都沒了?!?/br> 【我懂了……哇我起雞皮疙瘩了, 好可怕啊?!?/br> 【……所以說,岑瑜其實是幸存者?】 岑瑜不等時靜說話, 又拿出第二份的材料,她都遞給主持人, 看主持人的臉色越來越驚訝,岑瑜就說, “其實在我聽說了這件事之后,我就有去問過我的父母,他們說, 撿到我是在一個春天,當時氣溫很低,我只是裹著薄薄的一層破布,就被扔在了一個垃圾桶邊上。那樣的天氣,如果我當年沒有被抱回去,可能那個夜晚我已經凍死了,我不知道時小姐所說的不小心丟失,是因為別人和你母親開這個玩笑?只是把孩子偷走扔掉?” 她繼續說,“當然你可以說這個是我父母的一面之詞,畢竟你現在覺得他們可能就是當年的拐賣犯,所以我也就去問了一下同個村子里的老人。剛好,老人們倒是對二十多年前的事兒都還有記憶。為了防止你們覺得我是亂說,我讓人去錄了視頻,你們可以看下?!?/br> 顯示屏上立刻就出現了幾個鄉下老人的樣子,她們對著鏡頭有點不好意思的,扭扭捏捏的,“我就對著這個說嗎?” 那老人似乎是想了下,“時家小孩很多的,但是都是女兒,哪里養得起啊,主要也是想要男娃娃,扔了一個,生下來又是女孩子,又扔一個,扔了好多喲,起碼有三四個了,后來終于是生下來了兒子,才算了的?!?/br> 可是照著岑瑜和時靜的年紀,那個時候已經是走到了計劃生育的年紀,怎么可以生這么多呢? “偷著生嘛,反正生下來一看是女兒,又不給上戶口就扔掉了,總是沒人知道的?!?/br> 那時家人有說要去找扔掉的小孩嗎? “怎么可能?那么多年前,又都是一些小孩子夜里扔出去的,有一個還是冬天就扔掉的,估計早早都死完了,有什么好找的?!?/br> 那家里的大女兒都不知道嗎? “剛開始那一個大女兒年紀還小估計不知道吧,后來年紀大了也都懂事了,怎么會不知道?” 那沒有阻攔嗎? “那我們做鄰居的就不知道了,只是有時候和她開玩笑說,你meimei怎么又不見了。她就說,我沒有meimei,年紀小小的,就特別認真咯?!?/br> 畫面戛然而止。 現場都已經是陷入了沉默,就連彈幕都在一瞬間好像被清空了一樣,大家所有人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這些事兒,其實……時靜自己都有點忘記了。 只是之前在家里的時候看到了岑瑜的那個照片,之后才慢慢的想起來,是的,家里的確是扔掉過好幾個meimei。 而她媽唯一對岑瑜有不一樣的歉疚之情,是因為這是她扔掉的第一個孩子,任何什么事兒,只要是冠上“第一”這個稱號,就會顯得特別起來。 至于后面的那些個孩子,就是一回生,二回輸了,時家人自然也就越來越冷血,越來越不把這種生命放在心上了。 岑瑜等了一會兒,然后才說,“我其實吧,從沒想過要去找一個什么解釋之類的,就算是我知道這些事兒,我也覺得,嗯,那就這樣吧,反正我現在也有我自己的家庭,也有我自己的事業?!?/br> 她看著時靜笑了一下,“但我知道,你們或許是不這么想的,或許還覺得是他們給了我生命,當初沒有死也是我自己運氣好,所以現在長大了,也已經回報你們是嗎?” 岑瑜嘴角的笑意凜冽,“但可能我這個人就是比較沒有良心吧,對于我而言,在那個被遺棄的夜晚,該還的我就都已經還了,至于別的想從我這里要走的東西,那可能是sorry,我什么都不會給?!?/br> 說完了這些話,岑瑜站起來,然后和主持人說了句抱歉,就提前立場了。 現在才炸了起來,彈幕全部都是【?????】 【要臉嗎?真的要臉嗎?】 【我哭了……我看魚那故作堅強的樣子真的是哭了……】 【啊我也是,我都能夠想象,一開始以為真的是當年的親人來找自己了,然后自己也興沖沖的去查一下,結果查出來,根本就是被遺棄的那種感覺……魚好慘啊?!?/br> 【所以說,時靜根本就是想要攀附岑瑜,攀附原一,所以才搞的這么一出吧?!?/br> 【魚真的好堅強啊,我覺得如果是我的話,很難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自己是被遺棄的這種話誒?!?/br> 【今夜我們都是魚粉?!?/br> 【忍不了了,我要去爆破那個叫時靜的了,怎么天底下還有這么不要臉的人了?!?/br> 時靜原本想,這件事就算是到了最后真的露出了馬腳,那也燒不到她的身上,她大不了就可以說,她也是被她父母給騙了,根本就不知道遺棄的這件事兒。 但是岑瑜現在的所作所為,她帶來的這個視頻采訪,根本就是把她的所有后路全部都堵死了。 時靜只能喃喃,“假的,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這樣的?!?/br> 可是在這樣明確的證據面前,似乎已經沒有人愿意去聽她這個微不足道的狡辯的話了。 岑瑜剛出演播室出來,就看見等在外面的紀淮安。 他扭頭過來看了她一眼,然后站起來把手上的外套給她披上,“都說完了?” 岑瑜點了點頭。 紀淮安伸手過來握住她的手,“那咱們回家?!?/br> 只有紀淮安心里知道岑瑜這些年到底是遇到了什么。 原生父母一開始就遺棄了她,養父養母卻一直想要吸她的血。 說到底她也始終是沒有一個完全屬于自己的幸福美滿的家庭。 車開的很快,岑瑜看著在車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不知怎么,心里覺得十分的平靜。 這是從她穿過來沒多久就準備好的事兒,她從第一次見著時靜開始就知道一定會有這樣一天的。 她原本以為,這一天來的時候她會覺得很解氣,很痛快,畢竟這白蓮花女主是應該要給一點教訓了。 但是當這件事真的來了的時候,岑瑜卻不這么想了。 她是那樣討厭原本的那個岑瑜,覺得她虛榮心腸又壞。 但是這個時候讓她想想,那也只不過是一個作者塑造出來的反面人物而已,就給了這樣凄慘的人生。 如果她可以投胎到一個愛她的父母的家里,即便是真的貧窮一些,或許也沒有什么關系,她最后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但沒有如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