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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紀淮安這樣的身份來說, 別說是知道她在什么酒店了, 就是不知道,恐怕半個小時的功夫也已經把晉城查了個底朝天了,自然沒有什么難的地方。 這會兒他把岑瑜護在身后, 對著紀淮盛的時候,整個人就是滿臉的不耐煩, 似乎是忍耐到了極點。 他微微側頭, 看到岑瑜胳膊上被紀淮盛捏的紅了起來的印子, 他心里越發的是不痛快了。 “你是不是覺得在如炎待得太自在了,這會兒就想找點事兒折騰折騰?” 紀淮盛頗有些驚訝的看著紀淮安,在他的記憶里, 紀淮安對岑瑜那就是叫做一個不假辭色,對她簡直就是不耐煩到了極點的樣子,什么時候, 紀淮安竟然會和岑瑜站在同一條戰線了? 他有點驚訝, 瞬間有些失語, 然后又呆呆的看了一會兒紀淮安, 步子往后一退, “要想見堂哥你一面, 可真是難上登天啊。我也不得已,只能托了嫂嫂, 讓她幫幫我了?!?/br> 紀淮盛也不是個蠢貨,自然知道現在在岑瑜的事兒上糾纏的話,對自己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索性就換了個話茬,繞開岑瑜的事兒說了。 紀淮安一個字都不信,但是他這會兒情緒緩和了下來,他甚至是有點不敢回憶,剛才從瑞克那里聽到岑瑜可能會出事的時候自己的心情。 怎么說呢,可能是他活了這么二十幾年頭一次有這樣驚慌的時候,他甚至感覺到有沙從他的指縫中流走,那種讓他覺得難受,乃至有點無能為力的感覺—— 他又一次回頭看了一眼岑瑜。 她沒事兒就好。 岑瑜覺得這個場合非常非常的神奇,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總之她、紀淮安、紀淮盛還有于聞,竟然就這樣在桌前面坐了下來。 當她開始低頭吃飯的時候,都有點沒明白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紀淮安親自給她盛了碗湯,然后低頭輕聲問她,“在晉城呆幾天?” “后天走?!贬嚵藬囃肜锏臏?,想了想還是開口,“你怎么突然會來?!?/br> 他嗯了一聲,“你手機落車上了,給你打電話你經紀人接的?!?/br> 那這其中是個什么意思,岑瑜也就飛快明白了,她心里碎碎念了一句,紀淮安倒是管的多,但臉上自然也是一個字也不會表露出來的,只顧自己低頭吃飯。 才吃了一會兒,那邊紀淮盛就開始和紀淮安說關于公司的事兒,紀淮安似乎并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反而是常常的給岑瑜夾菜,他問她,“要不要吃蝦?!?/br> 岑瑜搖頭,她懶得剝,也討厭把手弄得油津津的。 但紀淮安卻好似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一樣,自己夾了兩個蝦來,然后慢條斯理的給剝了隨即扔到了她的碗里,岑瑜筷子一頓,也只顧低頭吃。 “堂哥和嫂子關系不錯啊?!?/br> 紀淮安知道岑瑜吃不了多少,就也沒有繼續剝了,擦干凈手,抬眼去看了一眼紀淮盛,“我知道你最近想找我說什么,但我的助理應該已經給你答案了。沒可能?!?/br> 紀淮盛往桌上一撐,“為什么呢?現在原一不過也就是在涉足試水而已,沒有要真的進軍娛樂圈行業,說白了,你們也不差這一碗飯,怎么就不能給我的如炎呢?!?/br> 紀淮安笑了一聲,“你也說了,我在涉足和試水,就說明我對這個很感興趣,你覺得會輪到你的頭上嗎?” 他低頭問了一句岑瑜,“吃好了嗎?” 岑瑜點點頭,她原本就吃不了多少,這時候坐下來吃更是沒什么胃口,紀淮安帶她站起來,又說,“之前我讓你去如炎的時候就說的很清楚了,你想不想做如炎,想的話就好好做,不然的話,連如炎你也不要想要了?!?/br> 紀淮盛臉色鐵青,從小到大,真的是從小到大,家里真的就是事無巨細的事兒都拿他和紀淮安做比較,可偏偏家里什么好的都先送去給紀淮安挑,到了這把年紀了,他竟然還要仰仗紀淮安才能活,他說不行的,不管他怎么爭取和掙扎,最后都沒有用。 紀淮安就好像是沒有看見一樣,聲音越發的冷淡下來,“還有今天的事兒?!彼磉呎局?,兩人身高差了近一個頭,他低頭就能瞧見她青色的發旋,紀淮安轉頭看了紀淮盛一眼,沒有再說,但似乎也已經是說了許多。 門口不知道什么時候喬司來了,他正是等著紀淮安,一看他們倆出來就連忙說,“總裁,夫人,我送你們回去?!?/br> 岑瑜聽見里面有碗碟碰撞的聲音,她根本不在意里面又發生了什么,也就沒有回頭,跟著紀淮安往外走去了。 “我送你回去?” 岑瑜并不像讓紀淮安知道自己現在住在哪兒,但她轉念一想,她不想讓他知道,似乎也沒什么用,這可是紀淮安,更何況這還是在晉城,有什么是他想知道而不能知道的? 岑瑜就覺得有些沒勁了,她冷哼一聲,“不用,我自己回去?!?/br> 紀淮安素來高傲,少有能讓人拒絕的時刻,可偏偏這個時候就好像是沒有聽見岑瑜的拒絕似得,又重新跟了上來,“你不是沒帶手機么,這會兒天都黑了,要是出了什么事兒可怎么辦?” 岑瑜從包里拿出口罩重新戴上,“你不跟著我,就不會有什么事兒?!?/br> “我不放心?!?/br> 岑瑜嘆了口氣,她冷了臉看紀淮安,“紀淮安,你煩不煩?” 她皺了眉,“說實話,我對你這種……”沒腦子的霸道總裁,“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我覺得我們就保持塑料夫妻情就挺好的。如果你非要這樣糾纏不休的話?!?/br> 岑瑜投降一般的舉了舉手,“那我同意離婚,可以了嗎?” - 包廂里面風云變幻了。 就在喬司露面的一瞬間,于聞的眉毛猛地一挑,然后驚訝的站了起來,她的動作太大,幾乎要把桌子都給掀了。 她狼狽的回頭去問紀淮盛,“紀總,剛才那一位,是紀淮安的助理?” 紀淮盛正在氣頭上,根本是無暇理她,只悶哼了一聲,可于聞卻不依不饒的繼續糾纏,“他一直都給紀淮安當助理嗎?就沒有……” 紀淮盛這才扭頭認真的看了于聞一眼,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然后突然勾起一個笑來,“一直都是,他是紀淮安資助的大學生,畢業了就到紀淮安身邊來了?!?/br> ——那也就是說,他沒可能當別人的助理。 于聞的臉瞬間就白了。 她拿了自己的包跌跌撞撞的就往外走去,不對,不對,事情為什么是會這樣。 于聞想起了一直藏在她內心深處的秘密,這件事她誰也沒有說過。 那也是一個盛夏時節,她路過原一大樓,那個時候她剛進娛樂圈不久,身邊經紀人和助理總是一大幫子,怕她出了什么意外,可是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