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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他手法極為迅速老道,鄧凱文一聲沒吭,就立刻失去了意識。埃普羅一把接住他抱在懷里。保鏢緊張的請示:“現在怎么辦?”亞當斯-希伯來臉色有瞬間失望,但是很快就恢復了鎮靜。那老人倒是還想發作,可惜還沒開口,就被埃普羅打斷了:“把他們弄走,我不想再見到任何姓希伯來的人!”鄧凱文覺得,昏迷的時候仿佛做了很多夢。他看見年幼的男孩子坐在地上發抖,靠近一看才發覺是兒時的自己;他看見一個懦弱而蒼白的中學男生坐在教室里偷偷的哭泣,他走過去想安慰,伸出的手卻直徑穿過了那男生的身體,就仿佛自己的手是沒有實體的靈魂一般。從他失憶以后,陸續做過很多這樣的夢——冷淡蒼白,暗色調,悲傷而孤獨,沒有任何快樂和幸福。就仿佛他人生的前半段,從來沒有享受過快樂一般。他醒來的時候有瞬間想不起發生了什么事,只呆呆的躺在床上,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已經是深夜了,窗外隱約傳來花園里聲聲的蟲鳴。他坐起身,房間通向陽臺的門開著,埃普羅靠在欄桿邊上抽煙,火光一明一滅。“醒了?”他剛走過去,就只聽埃普羅頭也不回的問,“餓嗎?桌子上有吃的?!?/br>“還行?!?/br>鄧凱文走到他身邊,看見欄桿上搭著一支狙擊步,在夜色里閃動著金屬冰冷的光澤。“這是什么,巴雷特M系列?”“嗯?!?/br>“你放在這里干什么?”埃普羅轉頭看了鄧凱文一眼,微笑著道:“這是你以前在FBI用過的槍。一次反制毒販直升機的空中遭遇戰里,你用這支M82打爆了武裝直升機的引擎,劇烈爆炸所造成的強光連我在紐約市郊都看得到?!?/br>鄧凱文盯著那支槍看了很久,才慢慢的問:“我真的當過……FBI的臥底?”“算是吧?!?/br>“什么叫算是吧?”“嗯,”埃普羅說,“因為你不是一開始就成為臥底的,你是為了離開G.A,而選擇了跟FBI合作?!?/br>他抽了一大口煙,又不疾不徐的吐出來。“當時我很想讓你成為G.A的繼承人,而你則想離開G.A。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你跟一個……政客家族合作,并把FBI引到了G.A臨時會議室的頭頂上。當時我跟你在一起,同時暴露在FBI武裝直升機的射程范圍之內?!?/br>鄧凱文一只手不自覺地抓著欄桿,“然后呢?”埃普羅突然笑了一下,說:“然后……”他突然伸手掀起鄧凱文的襯衣下擺,在他右側腰際拍了一把,“你這里怎么會有一片燒傷,還記得嗎?”“……不,不記得了?!?/br>“真是不公平,我這么想忘記卻怎么也做不到的事情,你輕而易舉就忘記了?!?/br>鄧凱文忍不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這里本來是刺青,鳳凰和蓮花?!卑F樟_再次低頭抽了口煙,說:“我早年在越南的時候有個下屬,身中23顆鹿彈彈丸和一發9mm手槍子彈卻不死,最終還搶救回來了。當時他左右雙臂和腰背上有青龍、玄武、鳳凰和蓮花的圖騰紋身,當地人說那是給小孩紋在身上的保命符,非常的吉利。后來我就在你身上紋了這個?!?/br>鄧凱文驚訝的低頭看那片燒傷,神色茫然。“那天晚上,你當著我的面,用打火機把那片紋身給燒了?!?/br>鄧凱文臉色劇變,卻咬緊了牙關沒有說話。“我跟你說,Kevin,我這輩子經歷過很多常人難以想象的驚險,度過很多超出你理解范圍之外的危急關頭,有時候我甚至覺得這一生都不會再有什么值得驚訝的東西了。但是在你用打火機燒自己的皮膚,整整燒了五六分鐘都沒停手的時候,我簡直……”埃普羅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尋找合適的字句來形容,“——簡直沒法呼吸。窒息得眼前發黑的感覺?!?/br>夜風拂過陽臺上青綠色的盆栽,發出沙沙的聲音??諝庵幸黄o寂。“然后我就讓你走了?!卑F樟_說,“我感覺我們這樣僵持下去,已經沒有什么意思了?!?/br>鄧凱文盯著空氣中某個漂浮的點,他能感覺到埃普羅在看他,那目光非常沉重。“就是為了當警察嗎……”半晌他才聲音不穩的問。“不止?!?/br>“那還有什么?”“我們不是同一類人?!卑F樟_摁熄香煙,說:“你沒有強迫我加入你的世界,而我卻強迫你進入到我的世界里來,這是一切錯誤的源頭?!?/br>鄧凱文久久的沉默著,埃普羅拍拍他的臉,轉身走回房間:“好了,聊天到此為止,進來吃點東西吧?!?/br>“……我不餓……”“不可能,今天已經是星期六了?!卑F樟_語調沉了下去:“Kevin……你這次昏迷了兩天兩夜?!?/br>作者有話要說:還記得還記得嗎?閃靈大人新作!話說我這幾天一直在追,是說星際機甲的,閃靈大人非常勤快的在日更啊,羨·慕·嫉·妒·恨……對于刺青的問題,俺以前認識一個越南人,左右臂分別刺著青龍和玄武,背部到腰際是大片的展翅鳳凰和蓮花底座,據說是高僧指點后紋上去的,視覺效果確實相當牛逼。至于打火機燒傷,有一種大打火機可以造成嚴重燒傷,但是每次只能持續點燃一分鐘,否則容易爆炸,非常的危險,其效果跟用火苗燒子彈差不多。還有鹿彈其實是給霰彈槍用的彈藥,屬于12號霰彈,里邊裝著鉛彈,一扣扳機打出去一片,通常是屏蔽阻擋敵人的有效手段。通常也可以用來獵鹿和大型野獸。67紐約市一座腦部神經研究所里,幾個身穿便衣的保鏢分布在走廊上,看上去就仿佛無意中路過的陌生人,實際上每個人的目光都牢牢鎖定在一間打開了門的辦公室。“這種情況以后會持續發生,他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