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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米切爾,“不然我就把你那玩意兒割下來塞你嘴巴里去?!?/br>“……”米切爾瞬間閉緊嘴巴,驚恐的看著他。年輕的特警隊長撿起槍,走回桌邊,打開電腦,很快便再次投入了繁忙的工作中。電腦屏幕的熒光反射在他眼底深處,比鉆石還鋒利比冰塊還寒冷,讓人一看就忍不住要下跪。于是米切爾就像遭遇色狼的小姑娘一樣,在沙發上默默蜷縮了一整個下午……QUEENSIZE大床運到家的當天,米切爾打電話給鄧凱文,興奮得仿佛吃了一斤****:“親愛的,咱們的床買回來了!今晚回家haveatry!”“我今天要很晚才回來?!?/br>“……你干什么去?”那一瞬間米切爾心里想的是“難道你跟雷古勒斯在一起?”,但是還沒等他發作,鄧凱文就低聲道:“今天是我父親的忌日?!?/br>米切爾一愣:“你要去墓地嗎?”“嗯?!?/br>“……幾點回來?”“說不準?!?/br>“好,”米切爾飛快的做了一個決定,立刻從椅子上跳起來穿鞋子:“你父親埋在哪個墓地里?我跟你一起去看他!”鄧凱文稍微遲疑了一下,低聲說了一個地址,在市郊比較遠的地方:“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你不必特意過來,晚上我可以自己叫車回市區?!?/br>“不,這種時候我應該跟你一起!”米切爾一邊沖出家門,一邊匆匆的掛上了電話:“待會兒見!”這時候已經是傍晚,雖然夏天剛過,天黑得不算早,但是開車到達市郊的時候太陽也已經下山了。米切爾打電話確定了一下鄧凱文的方位,然后便把車停在了墓地門口。草地上大片潔白的大理石碑在暮色中拉出長長的影子,遠處傳來鴿子咕咕的鳴叫聲,草叢里有小鳥拍打翅膀飛走的大片撲棱。米切爾疾步穿過草地,很快在山坡上看到鄧凱文背對著他,穿一身黑風衣,雙手插在口袋里,衣擺在風中飄揚起來。“evin!”鄧凱文回過頭,對他揮揮手。米切爾跑上山坡,用力擁抱了他一下:“抱歉來遲了,下班時間有點堵車?!?/br>“沒關系?!编噭P文說,目光轉到墓碑上:“我剛才還在跟我爸提起你,然后就聽到你叫我的聲音?!?/br>石碑的方向背對著夕陽,整體籠罩在陰影中,看上去模糊不清。米切爾一直看著鄧凱文,一向陽光燦爛的臉上竟然有種擔憂的神情:“如果你不好受的話,嗯,歡迎你今晚跟我一起回蘭德斯家……”“不,很多年過去了,感覺已經淡了?!编噭P文說。“……你父親很多年前去世的?”“嗯,十五年?!?/br>“因為生病嗎?還是……”“爆炸和意外?!编噭P文簡略把他父親當年的事情說了一遍,“——我母親給埃普羅當情婦的那段時間,我爸離開了家,從此沒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也是后來才調查到,他在舊金山當了兩年保鏢,然后來了洛杉磯。之后他死在一場銀行劫匪爆炸案中,那是我十三歲左右時的事情?!?/br>剎那間米切爾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么。他突然對鄧凱文那個所謂的母親很好奇,好奇中又夾雜著微妙的憤怒。她吸毒,虐待孩子,造成了父子分離,又給少年時代的鄧凱文留下了一生的傷痕。到底是怎樣的女人,才能做出這么多錯事來?“他去世以后,我母親便帶著我來到了洛杉磯?!编噭P文聳聳肩:“這就是為什么我當年在學校里一口東部口音的原因?!?/br>米切爾心情復雜的嘆了口氣,視線偶爾落在大理石碑的照片上,突然那口氣就再也沒有吸回去。最后一點殘暉的映照下,那張照片中年輕的男人側著臉,微微笑著,神情安詳。那眉眼輪廓讓人莫名十分熟悉,米切爾突然俯□,緊緊盯著那張照片。“你怎么了?”“等等!”米切爾掏出手機,利用手機屏幕的光照著那張照片,一動不動看了好幾秒,“——evin……”“什么?“米切爾直起身,難以置信的盯著他:“我好像認識你父親……”鄧凱文一愣:“怎么會?”“他不叫墓碑上這個名字,但是我認得這張臉……我絕對認得?!泵浊袪栐俅斡檬謾C照了一下照片:“我剛上中學的時候家里請過保鏢,就是他!他還是我的武術老師!evin,你父親是不是功夫很厲害?”鄧凱文驚訝的點點頭:“據說是?!?/br>“那就對了,他當過我兩年的保鏢,每天接送我上下學,路上順便教我幾手基本格斗。我記得他看上去相當年輕,當時所有人都以為他沒結婚,但是他告訴我他有個兒子,生活在紐約?!?/br>鄧凱文呆住了。暮色籠罩著他們,風從草地上吹過,發出沙沙的細小聲音。“他是怎么說我的……”鄧凱文輕輕的問。“他說那個孩子叫阿文,”米切爾頓了頓,突然反應過來:“你叫evin,那阿文難道是你的中文小名?”鄧凱文心里一時五味雜陳,半晌才重重的點了點頭。“我還看過你小時候的照片!對,那一定是你很小時候的,所以后來在學校我沒認出你!”米切爾聲音越來越大,最后幾乎叫了起來:“對!那一定是你父親,我到現在都能回憶起他長什么樣!他說過你母親背叛了家庭,另外找了男人,還說他非常想你……”“別說了,”鄧凱文聲音顫抖的打斷他,“別說了?!?/br>“不,我必須要告訴你!”米切爾一把抓住鄧凱文肩膀,臉色嚴肅得可怕:“evin,你父親可能不是死于意外,當年洛杉磯那起銀行爆炸案是有預謀的!”鄧凱文臉色猛的變了:“你說什么?”“說來話長,我現在跟你說不清楚……”“揀重點的說!”一向冷靜自持的鄧凱文,此刻聲音簡直接近于咆哮了。米切爾僵了一下,緊緊的咬了咬后槽牙,才低聲道:“這事牽扯到我家老頭早年經手的一個****案。你父親是知情者之一,他在爆炸中身亡的時候,正巧是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