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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鄧凱文冷厲的目光。“我……我不清楚,上個月他們讓我見了她一次,在靠近北部山區的一棟別墅里……”鄧凱文粗暴的把他往前一推,緊接著又踢了一腳:“帶我過去找她!”桑格斯被踢得一個趔趄,驚恐的看著鄧凱文:“你說什么?”“帶我過去救你老婆!”鄧凱文破口大罵:“蠢貨,別再讓我重復第二遍了!”Chapter17一輛黑色的防彈捷豹XJSENTINE在樹林間飛馳著。“這條路到盡頭向右拐,穿過樹林后會看到一條小溪,到盡頭的第一棟房子就是?!鄙8袼棺诟瘪{駛席上戰戰兢兢的說。鄧凱文墨鏡下的小半張臉一點表情也沒有,只能看見他嘴唇緊緊抿著,肌rou因為過于緊繃,顯出一種玉石般堅硬冰冷的感覺。林間小道眼見著到了盡頭,他猛轉方向盤,車身飛快的右轉,輪胎摩擦地面濺起漫天的落葉和塵土。這個轉彎實在太過迅猛,桑格斯的頭狠狠撞到了車窗擋板,瞬間嗷的痛叫了一聲,但是緊接著就恐懼的閉上了嘴巴。清澈的小溪在初冬季節顯出冰晶般的光彩,遙遙的樹林盡頭,藍天下出現一棟綠窗紅瓦的白房子;如果不算門口重重荷槍實彈的警衛的話,那么這里的風景真的優美仿佛畫面一樣。鄧凱文猛地踩下剎車,捷豹刷的停在了別墅前。所有G.A的守衛都警惕的往這邊望來,桑格斯緊張得連呼吸都有些困難,直覺就往腰里去摸槍。出乎意料的是,鄧凱文沒有立刻開門下車,而是啪的一聲打開了儀表盤下放零錢的小格子,從一堆硬幣中摸出一條項鏈,草草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是一條雕工極其細致,卻看不出什么材料的項鏈。引人注目的是它吊著一只黑鉆石鏈墜,被烘托在一圈花紋刻底中,光澤非常耀眼奪目,讓人一看就移不開眼睛。如果那真是黑鉆石的話,那么光是目測就已經有足足四五十克拉分量,已經稱得上是稀世珍寶了。桑格斯被驚得說不出話來,只見鄧凱文粗暴的把鉆石從脖子里拽到衣領之外,然后推開車門走了下去。G.A的守衛已經緊緊圍了上來,最前頭那個剛端起槍,叫了聲:“什么人?!”緊接著就呆住了。“梵、梵天之眼?”他震驚的目光從鉆石移到鄧凱文臉上,瞬間認了出來:“你是——你是鄧凱文!”他身后幾個守衛本來已經舉起了槍,一聽到鄧凱文的名字,又紛紛遲疑著往后退去。鄧凱文一把拎起那個守衛的衣領:“那個女人呢?”“什么女人?什么女人?”那個守衛驚慌的回頭對其他人大叫:“快通知埃普羅先生!快通知……”他還沒說完話,一只冰冷的槍管就狠狠抵到了他額頭上:“埃普羅就算知道這件事也不會阻止我,但是如果你敢跟我玩花樣,我保證你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鄧凱文把他狠狠往前一推,隨即大步走上前去:“那個叫茱莉亞的女人在哪里?把她給我帶出來!”站在門邊的守衛還想阻止他進去,但是先前那個守衛頭子踉踉蹌蹌的趕上來攔住了他們:“聽、聽他的話,梵天之眼竟然還在他手上……”桑格斯一直目瞪口呆的注視著這一切,忍不住又往鄧凱文脖子上望去。那塊黑色的鉆石在陽光下,反射出璀璨華美的光耀,晃得人睜不開眼睛。其實他并不清楚G.A內部到底發生過什么事情,埃普羅到底為什么關心鄧凱文的消息。但是他能隱約猜到,那塊鉆石代表著G.A內部的某個身份,可能是一種不容抗拒的權威——而那以前都曾經屬于鄧凱文。“我來帶他進去,你們趕緊通知埃普羅先生!”守衛頭子最后急切的叮囑了一句,然后轉過身來,看著鄧凱文的目光已經變得十分敬畏:“請,請您跟我來……”別墅內部裝修得相當不錯。厚厚的羊毛地毯走起來沒有一點聲音,紅木樓梯扶手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守衛頭子帶他們來到一扇起居室門前,還沒開口說話,鄧凱文就毫不客氣的一腳踹開了房門。砰地一聲巨響,門里的女人驚慌失措的回過頭,緊接著桑格斯大叫一聲:“茱莉亞!”出乎意料那竟然是個黑頭發的亞洲女人,身材非常嬌小,桑格斯頓時激動的猛撲過去:“茱莉亞!你沒事吧?你還好嗎?”這個女人身上倒是看不出受過虐待的痕跡,只是神情非常憔悴,緊緊撲在桑格斯懷里哽咽著說不出話來。鄧凱文冷冷的走過去,用一只手輕而易舉的分開了這對苦命鴛鴦,把桑格斯推到墻邊上狠狠抵住,厲聲道:“沒有下一次了!”桑格斯幾乎要給他跪下去:“我發誓,我發誓……”“如果再讓我發現一次的話,你這輩子都別想再當警察了?!编噭P文一腳把他踹倒在地,居高臨下的指著他:“準備收拾收拾跟著埃普羅混黑道去吧!”沒有人敢在他的盛怒之下說話,連茱莉亞都下意識的止住了哭泣。桑格斯激動得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只知道顛三倒四的保證和道歉,但是鄧凱文根本沒有聽他在說什么,直接把他扔到地板上,然后大步走出了門。樹林間的風夾雜著寒冷的水汽,一呼吸便凝結成細微的白霧。鄧凱文的皮靴踩在厚厚的枯葉上,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那個守衛頭子從門里追出來,站門前的臺階上,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問:“您真的再也不回來了嗎?”“斯坦利也不會再回去了?!编噭P文答非所問的說,連頭也沒回一下。“但是‘梵天之眼’……”鄧凱文猛的一個急轉,從腰間拔槍指向守衛頭子!瞬間那人嚇得全身僵硬,連心跳都幾乎停止了,站在那里搖搖欲墜。但是鄧凱文僅僅威脅性的指了他幾秒鐘,很快就收回了那把M1911。他打開捷豹車門,一把將項鏈從脖子上扯下來,隨便丟進了裝零錢的小格子里。黑鉆石和幾個兩毛錢硬幣撞在一起,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聽上去竟然有種十分悅耳的感覺。(2)埃普羅往司法部里砸的錢終于起了效果。那天中午米切爾從鄧凱文辦公室門口經過,聽見Mike在跟他聊天:“小道消息,他們可能取消對斯坦利販毒罪名的起訴,理由是Jim等毒販已經死無對證,這樣一來他如果被起訴的話,第一罪名就是涉嫌綁架你的女朋友了……”鄧凱文仰著頭,深深陷在寬大的皮轉椅里。他只穿著襯衣,沒有打領帶,這個仰頭的姿勢露出領口下一截深刻的鎖骨,有種疲憊而清瘦的感覺。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