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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疲憊地低垂了眼,但黑色的瞳孔里卻游移著nongnong的不安,仿佛許沁語不答應,他就會因為這份不安一直強迫自己不閉眼。 特級VIP病床其實挺大,許沁語的睡相也好,睡著了就安安靜靜不會亂踢被子那種。 在陸染無助仿徨的眼神里,許沁語終于妥協: “你先放開手,我按一下呼叫按鈕,讓護士給你量個體溫,一會兒……” 許沁語抿了抿唇,結巴著說道: “我……我睡你左手邊?!?/br> 因為陸染高燒沒退,護士一小時就來測量一次,許沁語覺得,要讓別人看到他們睡一起,總是心里怪別扭的。 隨著紅色呼叫按鈕的響起,值班護士很快就來了。 體溫正常,護士讓他們安心下來,就離開了病房。 許沁語看著護士離開的背影,紅著臉頰,拘謹地來到了陸染的左手邊。 怕碰到陸染影響他休息,許沁語屁/股僅挨到床沿的位置就打算躺下,想著一會兒把手伸給了陸染,讓他握著安心就可以。 然而,這個世界呆了四五年,連媳婦的親親抱抱都還沒得到過的陸染十分不甘心。 在許沁語沒有防備的剎那,在許沁語的身體正往床上躺的一瞬間,陸嶼修長的手臂忽然伸出,一下勾到許沁語的腰,把人往他懷里帶。 于是,許沁語就撞到了一個充滿了男性荷爾蒙氣息的身體。 從陸染左胸口抬起頭,許沁語打算掙扎著離開一點兒,因為她覺得隨著這一撞,兩人之間好像忽然產生一種無形的電流,電得她身體忽然串起一股子酥麻,心臟也控制不住地狂亂跳動起來,仿佛里面有小精靈正舉行狂歡鼓著激烈的節奏。 “別掙扎,我一用力……傷口就疼……嘶……?!?/br> 然而,許沁語頭頂一個低啞的男聲用極度克制忍耐的語氣懇求她,讓她不要動。 許沁語的腦海里自動就閃過男人整個白襯衣袖子染血的場景,于是,她不敢動了,心里因為身體接觸而產生的劇烈心跳都驟然緩慢下來。 “睡吧,你睡覺碰不到我的傷口,我現在這樣也不能對你怎么樣……” 男人的聲音里帶著些微的調侃,但也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許沁語就在這溫柔的嗓音里,閉上了眼睛。 她當然也很累了,之前加班就很疲憊,后來更是經歷了綁架,接著又照顧陸染,只微微在陸染的床頭靠了靠,但也不敢深睡,怕陸染的熱度退不下出現危急情況。 現在,陸染的病情穩定下來,還躺在柔軟的床上,許沁語的疲憊一下子就蔓延開來,黑暗沒幾秒鐘就覆蓋了她的意識,令她陷入沉睡。 只不過,許沁語是安心睡著了,陸染卻是再也睡不著。 嗯……只能牽手的時候就想著要抱抱才好……抱到了卻想要更多…… 人總是容易這樣貪心,然而,他現在真的是有心無力。 畢竟……這胳膊的傷口是真他媽疼…… 更令人悲傷的是,因為這傷,他們的訂婚儀式都要推后三個月! 三個月啊…… 眼看著心上人對自己沒有了防備,眼看著心上人接受了自己,他們面前,已經沒有愛情上最遙遠的鴻溝,可他的傷口,卻要阻攔他們親親抱抱舉高高! 要不,不要訂婚了,直接結婚吧~ 當初訂婚就是考慮到許沁語對他還有抵觸,陸染想要慢慢溫水煮青蛙式把人拐到自己的碗里來。 現在,突發情況下他們的感情升溫,訂婚什么的,好像也用不到了。 現代人嘛……不用這樣講究……他們雙方也沒有可以商議婚禮的家長,凡事都自己做主就行…… 愛人之間,最主要的是心意! 只要自己有和許沁語一生一世一雙人不離不棄的心,少一個訂婚也無所謂…… 陸染心里對自己這樣說著,決定明天許沁語醒來就和她商量下這件事情。 *** 許沁語聽到陸染要取消訂婚直接想在三個月后結婚的消息,心里倒沒有什么失落,相反,因為陸染詢問她時眼里直勾勾的灼熱火光,她意會到了陸染這樣做的目的。 所以,在陸染的懷里,她答應下來的時候,心里又是羞澀又是窘迫。 …… 看得見摸得著吃不著的日子,總是折磨人心。 陸染在醫院恢復的日子,卻連冷水澡也不能洗。 可他又不想親自推開好不容易爭取到的福利,于是,痛并快樂著的陸染,在極度的折磨中,終于找到了一個辦法——問系統要了一份清心咒。 所以,每當夜深人靜,在睡不著的時候,陸染就默默在腦海里默念清心咒。 還別說,真的有催眠作用。 不過……這也只是沒辦法時的辦法…… 陸染可不想一直當“和尚”! 為了能早日把許沁語娶回家暖被窩,陸染在醫院里,除了處理公務,給重要的公司文件簽字,剩下的時間都在遠程策劃婚禮。 爭取一康復就辦婚禮。 *** 住院十天后,陸染的傷勢恢復良好,就被叫出院了。 其實,他還是有些還念醫院里兩人相親相愛的日子。 好在,因為陸染的臉皮夠厚,在回家后,硬是拉著許沁語,說自己一個人睡害怕睡不著,把人繼續往自己主臥拉。 不得不說,平時強大如泰山的男人,裝起脆弱來,更可以激發女人的保護欲。 反正在醫院都睡了十天了,在家雖然有些不一樣,但也不是很抵觸。 于是,許沁語在陸染家的住所,就徹底從客房搬到了主臥。 *** 在離結婚之日只有幾天的時候,陸染夜里的精神越發的興奮,連帶著小陸染都十分激動,清心咒似乎都鎮壓不下去。 好在在家里,洗冷水澡方便得多。 可后遺癥就是陸染白天精神有些萎靡,眼睛下的黑眼圈更是嚴重得他上班路上都帶墨鏡。 陸染的王特助每天見到他崇拜的陸總這樣,心情都十分復雜。 在欲言又止了三天后,拿著陸染簽好字的文件離開陸染辦公室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