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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考試過了才去的?!?/br> “你這丫頭,腦子只認死理兒?!蹦魍o奈搖頭,“你家人把你養得這般規矩也是不容易?!?/br> 規矩不好嗎?父親以前就是因為給他的規矩少了,才會在外面染上惡習,所以祖母對她和弟弟教導很多。 “還可以回去?”洛瑾小聲問。 “可以?!彼彩怯屑胰说?,至少要帶她回去看看她的母親,只是她到時是否能受得了? 鍋里的水由燙變溫,兩人各懷心思的清洗完,睡進各自的被窩。 “洛瑾?!崩镂輦鱽砟魍サ穆曇?。 洛瑾沒有回答,將被子拉了拉。 沒得到回應,莫恩庭繼續說:“我說的都是真的?!?/br> 屋里再沒有聲音,一如現在靜靜的山村,前些日子的花香彌漫已經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生機。 翌日,莫振邦和莫恩庭一同進了城,想再看看考試的事兒有沒有轉機。 想著莫三郎應該快回來了,張婆子去了三嫂子家,想定下個日子,和鄰村那戶見見面兒。 寧娘身上越來越懶,和洛瑾一起去了菜地,指著地里的蔥說是味道太沖,實在難聞。 “我這反應太大了?!睂幠镒约阂矡o奈,“當初帶著大峪的時候也沒見這樣?!?/br> “嫂子,我自己弄就行,你到一旁坐一會兒?!甭彖自诘剡吷?,輕輕地將地里的蔥拔出來。 頭天傍晚,地里被莫大郎澆了一遍水。水蔥嫩嫩的,拔起來并不費力。一把蔥四五棵長在一起,將上面粘的泥土敲打干凈。 又到旁邊拔了些菠菜,摘掉不好的葉子,用一根布條整齊的捆了起來。 “洛瑾,你有沒有想過以后,你怎么過?”寧娘找了井邊的干凈石頭坐下。 以后?其實洛瑾很迷茫,她想著回家,那是因為她無處可去,無人依靠??墒腔厝チ擞帜茉鯓??眼睜睜的看著母親挨打,自己抱著弟弟躲在角落? 她心里也害怕那樣的日子,有時候想是不是自己嫁到周家,一切就變好了?又或者,是一樣的日子呢? 周家,事情變成這樣,他們不可能讓自己嫁過去。以至于像莫恩庭說的,她就算回到平縣也可能一輩子嫁不出去。 “不如就留下來吧?!笨粗彖徽f話,寧娘開口,“咱們女人就是這樣,最重要就是找一個對自己好的人。不指望他給什么榮華富貴,只想要一心一意?!?/br> 洛瑾看向寧娘,她沒有想到一個農家娘子居然比她明白得多。一心一意?像姑父和姑姑那樣?能奢求嗎? “你這姑娘整天想的太多,其實事情本來很簡單?!睂幠锸莻€直性子,洛瑾這種謹慎的脾氣她有時候看著都著急?!澳闶怯X得二郎不好?” “我……”洛瑾看著手上的青菜。 “還是覺得他配不上你?”寧娘講話直接,“你跟嫂子說,你到底在想什么?他對你多好,幫過你多少回?” “我是害怕?!甭彖琅f蹲在那里。 “你怕什么?”寧娘笑了,這話聽起來像個孩子。 “父親一直打母親,下手太狠?!甭彖獓@氣,眼中不覺滲出淚水,“他打母親的臉,用腳踹……” “沒事了!”寧娘走過去蹲下,拍拍洛瑾的肩膀,這姑娘怕是以為自己會和母親一樣吧?“這里沒人會打你?!?/br> 世上就是有這么多的不公平,權勢,金錢,夫權,女人說到底就是弱者。從小被灌輸在家從夫,出嫁從夫,老來從子,一輩子只能依仗男人。 “嫂子不問了,咱回家去?!睂幠镫m然生在普通農家,但是生活還算順遂,嫁了個老實忠厚的男人,她覺得很滿足。 剛進院門,張婆子后腳跟了進來,臉上陰沉沉的。 “娘,這么快就回來了?”寧娘搬了凳子過來。 張婆子鼻子哼了一聲,“這是什么人家?說好的事兒又推了,什么道理?” “怎么了?”見著婆婆一臉不悅,寧娘忙問道。 “鄰村那戶,說不來了?!睆埰抛诱f著就氣,“說什么,原先看咱家老二能有出息,才想著將閨女嫁過來,跟著沾些光?” “不是都訂好了?這也說不過去?!睂幠锏?,“娘,咱也別氣了,又不是只有他們一家有姑娘?!?/br> “我就不信了,當年老二那樣都活下來了,這點兒小檻兒擋不住他的?!睆埰抛影l著牢sao,“還跟著沾光,叫他閨女嫁給燈籠算了?!?/br> 寧娘忍住笑,婆婆罵人那是誰也比不上,“您也別急,說不定時候到了,老三的媳婦兒就自己跑來了?” 張婆子一聽,倒是想起了昨日的鶯蘭。那姑娘長得俊,嘴又甜,就是家離得有些遠,是個漁家姑娘。 到了晚上,村長過來了,想來還是談莫恩庭考試的事兒。他只是管管村里雜七雜八的事兒,至于官府那邊,完全插不上手。 “一定是鳳英干的!”張婆子可不管,直接將心理想的說出來,“說不定老三的親事……” “婦道人家,少說話?!蹦癜畛饬寺?。 村長盤腿坐在炕上,臉上的褶子放佛又深了,“這事兒不管是誰去說的,可也是事實。二郎的確不是莫家的親生孩子?!?/br> 莫振邦在一旁眉頭緊鎖,白日里他也抽空跑了一趟當初作保的舉人家,得到的答案就是,得有莫恩庭親生父母的證明。 現在不說親生父母找不到,萬一找到了身份不行呢?就算往好了說,是家富足的商戶,可是朝廷規定行商人家是不準科考的。怎么想都是頭疼。 “要不……”張婆子看著炕上的兩人,好像下了什么決心,“要不就說他是親生的?!?/br> 站在炕下的莫恩庭看著張婆子的背影,心里有些五味交集。他一直都知道這個娘其實不太喜歡他,他也明白不是她的錯。 “娘?”莫恩庭叫了聲。 “你先別說話,聽我說?!睆埰抛拥?,轉臉看著炕上的男人,“就說老二是你的兒子,是你那些年在外面跑……” “胡說!”莫振邦拍了矮桌,想來用了不少力氣,聲音極大,連著那張飽經風霜的臉都有些扭曲,“這種話你也能說出來!” “這不是沒有辦法嗎?”張婆子心里不是滋味,當年莫振邦帶回這個孩子,她心里怎么可能好受?外面的傳言她聽過,說莫恩庭是莫振邦在外面的私生子。 一直以來,她不喜歡這個孩子。心里雖然知道莫振邦的為人,可是突然間帶回一個孩子,哪個女人不會亂想?更何況昏迷的莫恩庭一直攥著莫振邦的手,嘴里喊著“爹!” “就說是我一直不想認他,給他一個養子的身份?!睆埰抛蛹毿〉难鄞怪?,這是她這么多年來心里的疙瘩,今天終于說出來了。 屋里的人全都靜默了。莫恩庭一直都知道張婆子是刀子嘴豆腐心,可是她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