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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桑眨眨眼,“你還干過這種事?” 沈臨州馬上說:“沒有,我就是試一試你是不是真想起來了?!?/br> 陸桑半信半疑看了他一會,讓他繼續挑手指。 沈臨州指指大拇指。 陸桑抿唇想了想,“這件事有點復雜,你讓我喝口水慢慢說?!鄙蚺R州立刻殷勤地喂她喝了半杯水,陸桑清清嗓子,慢悠悠開始說。 “你還記得你跟江鐸當年來我家祝賀我被學校錄取嗎?” 沈臨州點頭,他當然記得。 “我這個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如果兩個陌生人同時出現,我會有認知障礙,而且還總喜歡先入為主地給他們安名字。比如我見了一個人,之前聽過一個名字,我見了他就覺得他應該叫這個名字?!?/br> 沈臨州意識到什么,屏息聽著,心臟撲通亂跳。 “所以當時許老師介紹你跟江鐸的時候,我下意識就以為……”陸桑頓了頓,“你叫江鐸,江鐸叫沈臨州。有意思的是,我那會腦子里還冒出幾句話,‘天對地,陸對江,毒藥對雞湯’,在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把許老師口中‘江鐸’二字安到了你身上?!?/br> 現在知道了沈臨州是她的小江哥哥,也不知道當時會忽然冒出那個念頭是不是與此有關。 陸桑記得那天沈臨州的樣子,白襯衣、黑色休閑褲,帥氣利落的板寸,她一見他心就撲通撲通跳,都不怎么敢拿正眼看他,也就沒注意許老師在介紹兩個人的時候其實是拿手指指給她看過的。 那頓飯吃得又激動又緊張,她到最后也沒搞清楚兩人的名字,所以在目送沈臨州和江鐸離開時,她對著沈臨州的臉默念江鐸的名字。 她那時候以為的“江鐸”送了她手機,所以她格外珍惜,充個電都要盯著充滿,只要電量一滿就拔下插頭,當寶貝似的。 陸桑還偷偷跟“江鐸”發短信,老找他怕他看破她心思,覺得她小小年紀見人就喜歡很奇怪,所以還費盡心思跟他用英文交流,美其名曰埋頭準備四六級。后來,她越來越喜歡“江鐸”,又見室友都耐心溫柔地給男朋友繡十字繡、制作精美的紀念相冊,她也眼饞,心中蠢蠢欲動,于是學了烘焙,就為給她那時以為的“江鐸”送去她親手做的東西讓他嘗一嘗,好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心靈手巧的女孩。 可給他之后,他竟然沒任何表示,于是她才有了送情書的舉動。 她很主動,勇氣可嘉,可怎么都想不到“江鐸”其實叫沈臨州。那天還是她不小心聽到了許老師跟沈臨州打電話,一聽他聲音她就認出來了,陸桑聽到許老師喊他臨州,后來委婉一問,這才恍然自己鬧了個烏龍,好幾天沒敢跟沈臨州說話。 后來送去的餅干也都不再帶卡片,試圖抹去之前的尷尬?,F在想想,她那時候也是笨得可愛,年少時莫名其妙的執著和自尊心沒能讓她及時跟沈臨州說清楚,所以才造成后來沈臨州跟她之間的重重誤會。 沈臨州一聽送給自己的餅干,都被江鐸那小子吃了,心里就有點難以平靜,他還沒來得及深想,這其實代表陸桑從始至終喜歡的就只有他沈臨州一個人。 等他慢慢理清了,心頭一時之間被瘋狂的喜悅漫過,原來他沒有誤會,陸桑那時候就是看上他了,所以還好他后來死皮賴臉地騙她結婚,否則兩個人這輩子肯定就這么錯過了。 但同時,他心里對陸桑也有那么一絲責怪,只有一絲,沒有再多,沒等他說什么,陸桑就已經先發制人地道,“我以為你心里沒有我,因為怕你覺得我喜歡你有負擔,結婚后說也不敢說,不能太親近,擔心讓你反感,同房睡也不安心,怕對你不軌,所以我才積極地跑去客臥睡,也不敢喝酒,怕發酒瘋瘋狂對你表白,所以你真的不能全怪我,這兩年我也一點都不好過啊?!?/br> “是,”沈臨州直點頭,“我的錯,我不該在江鐸拒絕你之后還不對你說清我的心意,更不該在跟你結婚的時候做出那個讓你我都付出了代價的餿主意,也不該在婚后還記著你對江鐸的感情,隨便懷疑你想跟別的男人跑掉?!?/br> 陸桑笑了笑,斬釘截鐵地說:“你說的沒錯?!?/br> 沈臨州輕嘆口氣,有些無奈地揉了揉她的頭,又點點陸桑的小拇指。 “這是一件小事了,”說起來陸桑還有點不好意思,“就是我畢業那晚喝醉,其實早上比你醒得早,一睜眼看見你,我嚇了一跳,所以……” 沈臨州接話道,“一腳把我踹下了床,還跟我說是我睡覺不老實自己掉下去的?” 陸桑心虛地點頭。 沈臨州笑了笑說:“我當然知道了,那晚喝醉的又不是我?!?/br> 太尷尬了,陸桑想跳過這個話題,“還剩食指、中指?!?/br> 沈臨州說:“食指?!?/br> “我那天車禍,確實是我故意的,”陸桑伸開食指,沒什么底氣地說,“我看到你跟鄭虹的牽手照,再聯想之前你給歲歲起的名字,公司的名字,還有你望著墻繪的表情,當然擔心兩年期限一到你就要跟我離婚,我不想離開你,所以才……” 沈臨州不忍責怪,但還是說:“你不應該用這種激烈的方式,萬一你不是車禍失憶,而是更嚴重的后果呢?就算當初不是為了我,也應當為許老師他們著想,你如果當初因為那場車禍喪命,讓他們怎么辦?” “我錯了,”陸桑拉了拉他的手,“那時候就剩一個月,你又躲了出去,我以為你打定主意要跟我離婚,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那個辦法,我出了事你怎么都會回來看看我的,也許見了我的慘狀一時憐憫,就不忍心跟我離婚,可我也沒料到車禍真那么嚴重,我還失憶忘了你,要是早知道那樣,我肯定要想別的辦法?!?/br> “你想什么辦法?” “比如告訴許老師你竟然想跟我離婚,拿她來壓你……”陸桑越說聲音就越小,直到沈臨州聽完笑了聲,“當初這樣多好,你就不會受這么多罪?!?/br> “但沒準不如現在?!标懮?隙ǖ卣f。 倘若當初她真告訴了許老師,哪怕后來跟沈臨州過下去了,中間的誤會隔閡依舊存在,是一粒隨時可能被風吹動起來的火星,遲早要燒起來的。 雖然她付出了代價,但現在的結果已經是最好的。 “還剩中指了?!标懮?戳丝醋约旱氖?,忽然想起一件好玩的事,于是讓沈臨州也跟她做同樣的手勢,“你把手這樣按在床上,抬起無名指試試,有人說,抬不起來的男人那方面有……” “問題”二字還沒說完,沈臨州已經面無表情地把無名指抬了起來。 陸桑驚訝,“你是人嗎?”正常人是抬不起來的,她只是逗逗他而已。 沈臨州一笑,“你繼續?!?/br> “最后一件了,”陸桑說,“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