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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地看完,拿起拐杖用力地往徐瑛肩上敲去。 “我們徐家怎么會有你這么個不要臉的臟東西?!你怎么不跟你爸爸一塊去死?!” 徐瑛生生挨了那一下,她吃痛,差點跪下,又聽外公這么說她,心里的不滿跟憤恨卻堆滿了胸腔,她看了床上安靜躺著的人一眼,忽然發瘋一樣往床上撲去。 時間像是忽然慢了下來。 不知哪里來的小球滾到地上,好巧不巧地,徐瑛踩到了球,她腳底一滑,身子往旁邊歪去。 像慢動作一樣,她整個人摔進了墻邊的茶幾里,玻璃破碎的聲音在病房中響起,所有人都仿佛被定在了原地。過了幾秒,徐蔚寧才反應過來去扶血泊中的女兒。 沈臨州冷眼看著,徐瑛怎么樣都是她自找的,跟他又有什么關系? 他唯一牽掛的人,此時正躺在病床上,不知何時才能醒來。 作者有話要說: 紅包照舊,明天見,正文快結局了 ☆、54 第五十四章 玻璃劃傷了她的臉跟身體, 徐瑛在放聲尖叫,徐家人跟著連聲驚叫, 病房里亂成一團,除了徐蔚寧, 其余人都避著碎玻璃過去幫忙。徐葉生靠門口近, 正要出門喊護士,一開門就有幾個護士飛奔進來, 把人弄上擔架車,趕緊送去了急診室, 鬧哄哄的四周也終于安靜下來。 出去之前,徐秋景和徐老先生不約而同地往沈臨州身上看去,他事不關己地望著床上的人,仿佛剛才血淋淋的意外對他沒有半點觸動, 也是在這一刻徐老先生才驚覺沈臨州跟他父親骨子里的相似, 不在他眼中的人,就算是在他面前飽受折磨死了,他的眼睛也不會眨一下,更何況徐瑛還傷害了陸桑, 估計沈臨州心中也不盼著徐瑛能有什么好下場。 徐老先生沒看錯人,沈臨州給熟識的幾個人說了楚夏的事,只是隨口閑聊幾句, 意思卻是趕盡殺絕,讓她再也吃不了設計這口飯,而面對污言穢語、讓陸桑躺在醫院的徐瑛, 他巴不得她干脆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至于她是五馬分尸還是什么別的死法,他不關心,只要這個混賬東西別再靠近陸桑半步。 許老師跟老陸聽說了女兒昏迷的消息,再次急匆匆趕到了醫院。就這樣,雙方家長在這樣緊迫的氣氛之下見了面。徐瑛在手術室,但徐家人沒一個能說誰的不是,都是徐瑛自找的,要不是她壞到底了,到最后還想撲過去再次傷害陸桑,也不會落到如此下場。 就連徐蔚寧也擦擦淚,趕緊從手術室門口迎上來,先打起精神向牽掛著孩子的許老師跟老陸道歉。 “對不住你們,第一回見面就是這種場合,小陸是個好孩子,真跟我的女兒不一樣,你們很幸運。是我沒管教好孩子,讓她傷了陸桑,我聽臨州說陸桑之前出過車禍,本來就……這次還被徐瑛推倒撞了頭,到現在還昏迷不醒,我實在是無法推卸責任,你們對我要打要罵都隨意,我絕對不躲,是我欠你們的?!?/br> 許老師跟老陸雖然心疼女兒,但畢竟也是第一次跟沈臨州的家人見面,一來聽說沈臨州找到了家人,他們還在為女婿開心,又一聽就是這邊的一個孩子傷了陸桑,兩人心里頓時就五味雜陳起來,尤其是眼前的這位女士如此真誠地道歉,更讓他們難辦。說原諒,過不了心里那關,不原諒又顯得咄咄逼人、斤斤計較。 還是徐老先生出來打圓場,“現在先別說這個了,等兩個孩子醒了再說,徐瑛雖然受了傷,但她該承擔的責任就得擔起來,不然就報警?!?/br> “爸……”徐蔚寧的眼淚掉了下來。雖然徐瑛壞在骨子里,她對教育女兒這事不抱什么希望,也不指望徐瑛做個手術出來能變好,但是徐瑛畢竟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而且她也曾真正期待過徐瑛的降生,徐瑛出生前,她就把名字想好了,希望她以后能像一塊美玉,善良純潔,沒想到…… 徐老先生瞪著她,“那你想怎么辦?我反正自認沒本事把她教育好,這次是傷人,要是不給她一個真正的教訓,下次她就成了殺人犯!我們徐家窩里斗的事情雖然不少,但從沒這樣傷過人,難道你要等她殺了人才明白?” 許老師跟老陸對視一眼沒表態,其他事都好說,就是傷害他們女兒這點是大事,不能隨隨便便妥協。徐老先生放完話,也不在手術室前守著了,由徐秋景扶著去了陸桑的病房。 沈臨州還維持著他們方才離開的姿勢,他們進來他也像沒發現,徐老先生跟徐秋景交換了一個眼神,徐秋景會意,倒了一杯水,遞給了沈臨州。 “喝點水吧,陸??隙ú辉敢饪茨氵@樣,我問過江醫生,陸桑雖然還醒不過來,但情況還算樂觀,你別太擔心了?!?/br> 沈臨州其實是在愧疚,他當然愧疚了,除了對徐瑛的深惡痛絕,他還在自責,如果不是他把人帶去徐家,陸桑也不會跟徐瑛碰上面,現在就不會陷入昏迷。聽到“陸?!倍?,他眼波動了動,看向那杯水。 過了很久,他伸手接了過來,卻不是自己喝,而是從抽屜里翻出一包未開封的棉棒,他拿棉棒蘸了蘸水,輕輕地點到陸桑緊閉的、蒼白的唇上。 沈臨州不厭其煩地做著同樣的動作,徐秋景看著,好像忽然琢磨出了沈臨州臉上的慌痛,他心想,以后要想討好這個大哥,必須要對陸桑好才行。父親這輩爭強好勝的勁頭都過去了,原本他們幾個小輩聽說要回來一個長孫還在紛紛擔憂,聽說他是沈臨州,又見識了他的談吐氣質,他相信爺爺說的是真的,以沈臨州的本事和性格,他是不會跟他們徐家幾個兄弟爭什么的。 徐瑛的手術做完了,除了臉上的傷醫生說很難消除,她年輕、身體底子好,身上深深淺淺的傷口就是會讓人疼個十天半個月的、倒不嚴重。徐蔚寧一聽這個結果,一面慶幸,一面又有些不忍心地看向徐瑛的臉。徐瑛跟她不像,更像她爸爸,徐瑛從小就埋怨她沒給她找一個帥氣的老爸,結果好的她沒遺傳到,她爸的缺點倒是一樣不少。 如今這張臉,像蛇蟲趴伏的一張臉…… 徐蔚寧看著看著,再次落下淚來。以后她的女兒,還能找到好婆家嗎?她轉而又想到沈臨州拿出來的那些心里骯臟的發言,想到徐瑛有幾個男朋友,還可能是同時發展的,她擦擦淚,打了個電話讓對面的人幫忙查查都是誰。 江鐸又來看陸桑的情況,跟許老師也打了個照面,聊了幾句后,他對著屋里人囑咐照看陸桑的留意事項,說完后沖沈臨州使了個眼色。許老師陪著陸桑,沈臨州松開陸桑的手,跟江鐸走了出去。 “你不去看看你剛認回的meimei?人家都毀容了,你一句話都不表示?”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