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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臨州頓時識破她的小伎倆,松開了攥著她小臂的手,冷靜道,“既然這樣,明天別出門了?!?/br> “我可以,我沒事,我剛剛就是逗你玩的?!标懮9麛喾鲋姥刈詮姴幌⒌卣玖似饋?,一把攬過自己的東西要走,走出幾步了忽然回頭說,“我今天忽然靈感如泉涌,就不在主臥睡了,睡睡醒醒地畫東西,會影響你睡眠?!?/br> 沈臨州神情平靜地看著她,點頭表示沒意見,“你不睡主臥也可以,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之前你就總有許多理由,我習慣了。不過這幾天還是注意好好休息,有靈感了半夜醒來往手機備忘錄上記一筆可以,畫畫就免了?!?/br> 陸桑結結實實一愣,沒想到沈臨州會忽然承認。她之前看過手機里偷拍他的照片就猜測兩人可能分房睡,問了他家中幾間臥室后就更為確定,如今更是親口證實了。 為什么呢?照他的意思,似乎是自己總找借口搪塞,難道他們之前感情真的有問題,還是她的原因? 陸?!班拧币宦?,慢慢點了下頭,抱著懷里東西出去了。 沈臨州忙完后去主臥休息,燈一開,他轉頭發現被子鼓起來一塊,里面赫然躺了一個人。陸桑沒有睡眼朦朧,相反,她神采奕奕的,一看就是壓根沒睡,與他四目相對,她側起身子,撐著頭問,“驚不驚喜?” 自己老婆睡在自己床上,可太驚喜了。 作者有話要說: 紅包照舊,明天見啦~ ☆、20 第二十章 沈臨州胸膛里像是盛滿了可樂, 隨著他往床邊走的那幾步搖搖晃晃,五味陳雜的氣泡浮起, 到了嘴邊變成一聲輕嘆,勾起了點笑意。他清清嗓子, 繃著嘴角坐到床邊。 “不是說為了不影響我, 要到隔壁睡嗎?” 陸桑搖搖頭,“那怎么行?夫妻當然要一起睡了, 你看老陸跟許老師,老陸睡覺打呼嚕聲音那么大, 你也受不了吧?可許老師這么多年,不是也忍過來了嗎?一塊過一輩子就是這樣的啦,要彼此包容才能和諧美滿啊?!?/br> 過一輩子,這四個字太美好了, 沈臨州有些不忍心戳破眼前的假象。他和衣仰面躺在床上、壓住被子, 枕著胳膊道,“那你以后都不往旁邊跑了?” “嗯,”陸桑點頭,“哪怕我們以后吵架, 也是你去客臥,我才不去呢?!?/br> 行吧。沈臨州無聲笑了笑。 陸桑見他終于笑了,心里跟著松了口氣。 “你不休息???”她問。 沈臨州偏過臉看著她, “我看你挺精神的,今天想問什么?” “唔,你之前不是說歲臨招人么, 我想去試試?!标懮5?。 “想來的時候告訴我,我聯系人事部門安排面試?!?/br> 陸桑點點頭。 “還有別的嗎?” “有,你今天為什么情緒不太好?” 沈臨州臉上的表情頓了頓,不想承認自己就是因為她沒回短信生了一天悶氣,回來想找個“有人在家等他”的心理安慰也沒成功,說出來太蠢了,還會顯得他小氣。沈臨州深沉道,“工作上的事情,明天解決就好了?!?/br> 陸桑半信半疑看了他一會,沒再多問。 跟沈臨州相處其實很舒服,他很會照顧人,也不會沒事就對她動手動腳,就像個兄長,陸桑覺得兩人之間哪怕沒有愛情,有親情也能過一輩子。 不過兩人才結婚兩年,現在就變親情會不會太早了呢? 仔細琢磨了會,等沈臨州洗漱完上床,她忽然起身吧唧一聲親了一下他的臉,偷襲成功后抿著唇將燈“啪”地關上了,留下沈臨州摸著臉頰獨自凌亂。他沒再開燈問緣由,那太破壞氣氛了,他只是靜靜地躺下來,把裝睡的人抱進了懷里。 隔天下午,陸桑跟陸宸一塊吃了晚飯,她騎車載著二十瓶自制酸奶去了燒烤街。今天是周五,每家燒烤店外面的撐凳上三三兩兩地坐著人。天還沒黑,太陽的熱意不減,陸桑怕曬黑戴上了一個黑色的卡通口罩,默默地沿街往前走。 遇到年輕的女性,她會上前問問需不需要酸奶,大概因為她是生面孔,她走了兩圈都沒有生意。角落一家店在陰涼處,陸桑挪過去,摘下了口罩。陸桑長了一張討長輩喜歡的臉,這家店的店主是一對中年夫妻,看她好像年紀挺小,便說店里的凳子她隨便坐,陸桑笑著道謝,沖著風口坐了下來。 過了很久,夜色籠過來,每家燒烤店門前都坐滿了人。她的機會來了。陸桑提著小筐一桌桌問過去,沒過多久,一對年輕情侶要了兩個酸奶。 打游戲疲憊的陸宸正在看書,手機忽然響了一聲:X寶到賬,十元。 陸宸:?。?! 他姐怎么這么好啊,他是不是要發財了? “開張”以后,酸奶賣得很快,自己做的跟外面買的口感確實不一樣,陸桑人又干干凈凈的,還年輕漂亮,不少出來跟兄弟喝酒的小伙子也賞臉要了幾個。 “美女,這里!要一個酸奶!” 身后一桌有人高聲喊道。 “來了來了!”陸桑提著小筐快步過去讓他挑,伸過來的是一個女孩的手,她隨手拿了一個,手忽然一頓,詫異道,“陸桑?你腿好了???” 陸桑抬眼看去。 竟然是許綿綿。 早知道她裝作沒聽到了。 “是你啊?!标懮<傩?。 剛剛喊他過來的男人問道,“綿綿,你們認識?” “何止認識,”許綿綿道,“我們可是高中同學呢。誒陸桑,不是都說你嫁人嫁得挺好么,怎么你老公養不起你啦?需要你出來賣酸奶?一瓶五塊錢,你一晚上能賣多少???夠不夠生活費,要不要我借你?” 陸桑不想跟她逞口舌之快,繼續職業假笑,“我第一天來,也不知道能賣多少,不如你多買幾個唄?” 許綿綿大方道,“行啊,我們這桌的一人來一個吧?!?/br> 陸桑這一看才發現,她們這一桌坐了五個人,四個男人,就許綿綿一個女性,她低頭拿了四個酸奶出來。 “一共二十五?!?/br> “不是吧,”許綿綿笑道,“我們同學一場,抹個零頭行不行?二十吧,五塊錢還要斤斤計較嗎?” “你現在是做什么工作來著?”陸桑好像忽然對許綿綿好奇起來。 許綿綿說:“我啊,在發廊給人理發?!?/br> “哪一家???”陸桑掃了幾眼其余幾人,“我過去能打個八折嗎?” 許綿綿一聽面色難看,“這么小氣,越是混得差的人越對錢計較,這話果然沒錯?!?/br> 陸桑不想再跟她糾纏,重復道,“二十五,怎么支付?” 這天回了家,陸宸猛地湊了上來,“姐,姐!你在燒烤街遇見同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