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4
靈石。不能用來殺人,用來補血也是相當不錯。比起香爐靈草,此物倒更加合意。景元尊者未再推辭,拱手笑道:“謝道友美意!”李攸還禮,送出短刃,沒有回到座位,而是飛落演武場。燕郅亦隨之立起,飛身而至。場中氣氛再次陷入緊張。景元尊者回到席中,看向身側的開陽真人,笑道:“你口中的‘李道友’確是不凡?!?/br>開陽真人苦笑,“尊……長老,您何必親自動手?弟子代勞不是更好?”“百年沒出山門,一身老骨頭總要松快松快?!?/br>景元尊者笑道,眼中又現出青光。開陽真人無奈,默默轉頭,將目光投向演武場。世人皆知白云山山主是分神后期,若修成元神,極可能成為千年來,第一個飛升的人界修士。凌霄觀內門弟子,尤其到開陽這個輩分,卻知曉另一個秘密。自家這位“景元尊者”,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論資排輩,連觀主都要退后一射之地。他究竟是什么來歷,何時成為觀中長老,均無人曉得。為何百年不出靜室,卻突然興致勃勃,要來白云山大典,更是個謎。動身前,開陽真人曾請示觀主,在外當如何行事。怎知只得了一句話:無論景元長老要做什么,都不得阻攔。做什么都不得阻攔?也就是說,上天入地,翻江倒海,殺人放火,都隨他去。開陽真人無語,也只能無語。幸虧有李道友分去大部分注意力,否則,景元長老出山,凌霄觀必要“大出風頭”。這廂,開陽真人抹掉冷汗,給李攸大發好人卡。那廂,李尊者正準備動手,突然被麒麟火鳳聯手攔在身后。“做什么?”李攸挑眉,很是不解。麒麟回頭,笑得諂媚。火鳳展翅,舞得妖嬈。“這種不入流之輩,何需尊者動手,我等自可代勞?!?/br>“……”李攸嘆氣,他早該知道。“尊者且看著?!?/br>麒麟依舊是山鹿大小,青色鱗片瞬息燃起火光。火鳳不甘示弱,飛到麒麟頭頂,展開雙翼,恰如鋪開兩面火墻。人言龍鳳呈祥,眼前的情況該如何解釋?鳳凰麒麟聯手,火燒白云山?熱-浪-滾-滾,空氣似被蒸發。溫度不斷升高,眼中景物開始扭曲。燕郅忙祭出保命符篆,意圖向李攸說明本意。不想,這個舉動被麒麟火鳳誤會,認定其要發動攻擊。結果可想而知。麒麟狂吼,火鳳振翅。剎那間,火光沖天,演武場頓成一片火海。罡風席卷,法陣發動,光柱升到半截,即被火光籠罩,消融散去。“不好!”燕人驚駭立起,想要救人,卻邁不動腳步。多數修士心神劇顫,筑基之下,已忍不住渾身僵硬,汗濕長袍。觀者尚且如此,身處火海之內,燕郅的狀況更不用提。祭出符篆,被麒麟燒沒。使出法寶,被鳳火融化。張口欲言,直接被一翅膀扇飛,中途更要挨一爪子。法陣被麒麟火鳳壓制,發揮不出丁點威力。燕郅只能拼命催動法力,勉強保住氣海。如果天道能再給燕郅一個機會,他必會對抱臂旁觀的李尊者敬而遠之,打死不敢靠近半步,更不敢算計一分!可惜,世間沒有后悔藥。燕郅趴在地上,須發都染上火星,狼狽不堪。李攸終于出聲:“行了,別鬧出人命?!?/br>聲音穿過火光,聽在耳中,多少有些模糊。燕郅卻是如聞天籟,精神為止一震。命能保住了?“尊者,這小子不安好心,不如……”“我受邀觀禮,總不能壞了白云山的規矩?!?/br>麒麟火鳳停頓兩秒,終沒違背李攸的意思。燕郅撿回一條命,被白云山弟子抬下場時,眼角流下兩行清淚,在漆黑的臉上留下鮮明痕跡。鬼門關前走一遭,他已大徹大悟。大位算什么?命才最重要!回國之后,立即交出皇子印,關閉府門,靜心苦修。爭-權-奪-利?打死他也不干了!火光散去,沒等眾修士松口氣,演武場中陡然傳出聲音:“李某不才,聞聽五國多有高才,有意切磋一下,還請賞臉?!?/br>宗門修士:“……”這是沒打過癮,還要繼續?五國使者:“……”不提惹事的燕人,憋悶的齊人,余下三國使者皆是愁眉不展。他們只想安靜的來,安靜的走,安靜的做個美男子,需要這樣嗎?巫界光幕前,巫帝眸凝寒光,看著光輝中景象,尤其是景元尊者手中那柄短劍,神情很是不善。☆、第一百章沒有深仇大恨,也不是宿世仇敵,明知道實力懸殊,不是對手,還要上前找死?這不是英雄,也不是大義,是蠢,蠢到家了。想到事情的“起因”,五國使者齊齊看向燕郅,眼光如刀,刀刀入-rou,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扎成篩子,戳成門簾。如果不是這位燕國六皇子自作聰明,魯莽行事,出言挑戰,引出李攸,他們何須擔憂,又怎會落入困局,進退不得,生死難料。稍有不慎,必將萬劫不復。慨然應戰?洞天福地之主,豈是好對付?十成十會輸得相當難看。即便比燕郅好些,也照樣難看。嚴重點,連命都會丟掉。不應戰?借口哪里找?五國的國威往哪里擺?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擱?能保得性命,回國之后,也必沒好下場。堂堂五國使者,皇室供奉,元嬰修為,竟被一個散修嚇破膽子,成了-縮-頭-烏-龜。傳出去,莫說各宗門修士,連凡俗都會看笑話。“瞧見沒有?高高在上的修士,為保性命,也不過如此?!?/br>國-君-不會在意李攸修為多高,手中握有多少法寶,是否有瑞獸相伴,和白云山山主是何交情,只會認為他們沒用,是一群廢物。除了下獄,只能下獄。區別只在哪座牢房。惜命避戰,保存己身,還是拼得重傷,下場被毆,留下幾許顏面?五國使者拿不定主意,氣悶不得-發-泄,燕郅再遭眼刀洗禮,歘歘歘,渾身冒血。無奈之下,只能眼睛一閉,腦袋一歪,昏迷裝死。昏都昏了,再飛刀子也沒用。性命顏面孰重?燕郅之外,僅有一人無需考慮,即是被景元尊者打出元嬰的齊國使者。即使重傷瀕危,生死難料,也成為眾人羨慕的對象。至少他不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