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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竹園才發現,后背的衣服居然已經被冷汗浸濕了一大片,微風吹過,令人遍體生寒。 不過盛錦心中卻是慶幸的,幸好皇叔最后決定放過他這一次。 盛錦離開后,竹園只剩下了姜楚和盛允二人。 “跟我來?!笔⒃室暰€在姜楚身上繞了一圈,隨后開口說道。 他嗓音溫潤清朗,與剛才的冰寒陰戾完全不同。 姜楚耳根泛紅,輕輕點頭,跟在他身后。 盛允帶著她去往一處無人的偏殿,經過門口時,他低聲吩咐了小廝一句什么,姜楚沒聽清。 見他抬腳進殿,姜楚也毫不猶豫地跟著進去,對他沒有絲毫防備。 一時間,盛允心里很是糾結。 楚楚信任他,就算被他帶到這個陌生偏僻的地方,也不會多問一句,他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可他轉瞬又想到,萬一帶她離開的不是自己,而是別人,這個傻姑娘會不會有危險? 就在他糾結不已的時候,姜楚也在想自己的心事。 偌大的殿里只有他們兩個,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盛允只是靜靜看著她,并不說話,讓姜楚心里有些緊張。 他不會生氣了吧? 姜楚覺得應該說些什么來緩解這樣的靜默。 “殿下,您真的不舉嗎?”姜楚剛說完這話,就察覺到盛允的眼神驟然變得很奇怪,灼熱中似乎夾雜著其他的東西,燙得她渾身不自在。 盛允向著姜楚的方向走了幾步,距她不過一拳之遙。 姜楚有種不詳的預感,身子顫了顫,正欲后退拉開距離,卻被他一把撈進了懷里。 “楚楚想試試嗎?” ☆、換衣裳 盛允把下巴擱在了姜楚的肩窩,伴隨著低沉的嗓音,他呼出的熱氣吹在她頸側,讓她身子發軟,渾身不自在。 “試......試什么?”姜楚一臉茫然,不是在說秦王殿下身子不好的事情嗎,怎么轉到她身上了? “你說呢?!睍崦恋恼f完,盛允湊到她耳邊,呼吸急促了不少。 若是楚楚懷疑他的能力,他不介意提前洞房。 他早已肖想過她無數次了。 箍著姜楚的手臂很結實,幾乎勒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更讓她心慌的,是盛允此刻的眼神。 好恐怖,好像要把她整個人都吃掉一樣。 姜楚察覺到現在的盛允很危險,她連忙將雙手抵在他胸前,擋住他的進攻。 “殿下,方才不是在說您身子的事嗎?”姜楚的聲音比平日里還要溫軟,細聲細氣的,像是一只可憐無措的小獸。 她這樣楚楚可憐的樣子,看在盛允眼中卻是誘人無比。 他眸色暗沉,喉嚨上下滾動了兩下,大手繞到姜楚,托著她的后腦勺,對著嫣紅的唇緩緩低下頭。 “殿下,到底什么是不舉?”姜楚顫聲說道,聲音都帶上了些微可憐的哭腔。 她被嚇壞了,完全分辨不出現在是什么情況。 “嗯?”兩人的唇瓣即將貼在一起的前一刻,盛允驀地停下了動作。 他睜開眸子的一瞬間,眼中還含著迷離。 待恢復過來,盛允這才看清,被他抱在懷里的姑娘面頰羞得通紅,貝齒將下唇咬出小片白痕,眸中含著一包淚,仿佛只要眼睫輕輕顫一顫,她眼中的淚珠就會滾落而下。 又羞又怕的小模樣,看得盛允心都要化了。 楚楚方才好像問他,什么是不舉? 難道說,是他誤會了? 楚楚其實并不是懷疑他的能力,只是不明白別人為何要說他不舉? 盛允眼中快速閃過一絲慌亂,剛才差點侵犯了楚楚,他得趕緊想辦法補救。 “你為何突然問我這個?”心思百轉,盛允卻面如平湖,依舊緊緊抱著姜楚不撒手。 只是因著剛才的心潮澎湃,他的嗓音略有些沙啞。 若姜楚不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定能分辨出,他方才動情了。 “外人都說您不舉,可我瞧著,殿下身子骨硬得很,不像是身子不好啊?!苯蕾嚨赝麘牙镢@了鉆,完全把剛才被他嚇到的事情拋在了腦后。 盛允下意識接了一嘴,“可不止身子骨硬?!?/br> “什么?”姜楚懵懂地問道。 今日的秦王殿下怎么怪怪的?她都跟不上他的思路了。 盛允有些懊惱的說道:“你只當沒聽到就好?!?/br> 以前清心寡欲的他,遇上楚楚之后,似乎就變成了毫無定力的毛頭小子,稍稍一被撩撥,身體里就好像燃了火,瘋狂叫囂著。 就算明知吃不到,能說兩句葷話過過嘴癮也是好的。 “殿下,那您的身子?”姜楚本來想問“到底舉不舉”,可又敏銳地察覺到“不舉”好像是不太好的詞,還是不要用了,免得刺激到秦王殿下。 “放心吧,我一定會讓楚楚滿意的?!笔⒃室蛔忠痪涞卣f道,呼吸粗重了幾分,雙手環在姜楚柔若無骨的腰際,忍不住在她腰側輕輕捏了兩把。 在這突然的刺激下,姜楚不由悶哼一聲,聲音婉轉撩人。 盛允闔上眼簾,遮住眼中翻滾的赤色。 他忽然松開了手,轉身背對姜楚站著。 “殿下?”姜楚以為自己惹惱了他,小心翼翼地喚了句。 盛允這才意識到不妥,剛才只顧著不讓身體的異樣嚇到楚楚,沒想到卻反而讓楚楚多想了。 他依然背對著姜楚,放緩了聲音道:“我看看東西拿來了沒有?!?/br> 姜楚看著秦王殿下往外走的背影,總覺得他走路的姿勢好像怪怪的。 盛允在門口站了一會,門外的涼風灌進衣領,總算讓他的體溫降了下來,眼角的緋色也逐漸消退。 過了會兒,下人們抬著托盤走過來。 “把東西放桌上?!笔⒃孰S意地瞥了一眼,神清氣爽地重新邁過門檻進了殿里。 下人魚貫退下,最后一個離開的人還很有眼色地帶上了門。 “殿下,這是?”姜楚指著桌上的衣服,目露疑惑。 只見托盤里放著的是一套衣服,初荷紅色的衫裙,月影白褙子,還有羅襪和粉白色的繡鞋。 除了細微之處略有不同,乍一看跟她身上這套衣服簡直一模一樣。 盛允手握成拳,不自在地掩唇輕咳了兩聲道:“你衣裳后面臟了一塊,換上新的吧?!?/br> 姜楚面色一紅,宴會還未開始,她卻先把衣服弄臟了,這可是大大的失禮。 “多謝殿下。只是,我去哪里換衣服呢?”姜楚羞赧的道,她低垂著頭,羽睫輕輕顫了顫。 盛允指了指大殿中央那塊花鳥玉座屏風,“去那吧,宴會快開始了,來不及再找廂房?!?/br> 姜楚略有些踟躕,內心一番天人交戰,最后還是從小被灌輸的禮儀觀念占了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