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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好…… 但他,永遠把她的心意,放在第一。 在愛情里,也許這才是凌駕于一切的條件。 其他的,都不過是錦上添花。 *** *** 那是一場楠都城少見的漫天大雪,鵝毛似的紛紛揚揚,讓整個喧嘩的城市變得寧靜又純粹。 在銀裝素裹之中,藍粉交加的婚禮現場,嫩得仿佛能掐出水來,隨手一拍都是入畫的美景。 收到邀請函的嘉賓不算多,也從來沒有提前對外正式宣布,但整個為民中學還是從大清早就被圍得水泄不通,就連附近的住宅樓都被粉絲提前攻占了,各個窗臺上都擠滿了人。 寒假的學校從沒有像現在這么熱鬧過。 老保安對窗外的記者們感慨,“我這輩子也沒見過明星,這次算是見了個齊活?!?/br> “鹿時安當年念書的時候,你就在嗎?那時候她是什么樣子的,能說說嘛?” “在,我可還記得呢,”老保安得意地說,“當年啊,她總是和那小子一塊兒來學校,還特別早,錯開了學生高峰,大概是不想被傳早戀吧。就走到那個拐角——就分開啦!” #Kiyu鹿時安早戀修成正果 實錘# get√ “我的領帶歪不歪?頭發亂不亂?” “李老師,這個問題你已經問了八百遍了,不歪!不亂!您超帥,全場除了荊嶼那小子,就數最帥!”身為伴郎的寧九好笑地拍著主婚人、原班主任李淼的肩,“李老師,今兒又不是您大婚,您別這么緊張好不好?” 李淼啐了他一口,“沒大沒小,我這叫鄭重!” “是是是……畢竟當年您可沒少削那小子,如今他‘知恩圖報’,回頭來找您主婚,怎么著也算冰釋前嫌,對吧?” 李淼沒說話,又跑去對鏡理妝了。 寧九笑著聳了聳肩,剛要回頭,卻被人給拍了下肩。 他回頭,沒人,聲音卻從另一邊傳來,“傻呀!每次都中計?!?/br> 是丁藍的聲音。 “總用這一招,你就不膩啊——”話剛說了一半,卡住了。 面前的女人窈窕嫵媚,一席白色小禮服把高挑的身段勾勒得玲瓏有致,跟他印象里那個穿著校服,啃鉛筆頭的男人婆判若兩人。 丁藍不安的摸了摸空蕩蕩的頸子,“干嘛這樣看著我?是美得讓你魂不守舍了,還是……咳,特別不合適我?我其實覺得不用穿禮服吧,但鹿鹿特意給我訂制的伴娘服,不穿感覺對不起她的一番心意?!?/br> 寧九摸了下鼻子,“鹿寶寶訂的啊,難怪挺好看的,把你的氣質都提升了八百個LEVEL?!?/br> “不會說話就別說!沒人當你是啞巴?!倍∷{氣得要冒煙,翻了他一眼,轉身要去找鹿時安,卻被拉住了手,怒而回眸,“干嘛?” “別動?!睂幘诺吐曊f,一邊在西褲口袋里掏著什么。 丁藍莫名地問:“你賣什么藥呢?” “不是藥,”寧九從她身后,將一條纖細的項鏈系在她裸著的脖子上,“——好了,這樣看起來好多了?!?/br> 丁藍撫著那枚沁涼的小吊墜,莫名地回頭看他,“送我的?” 寧九醒了醒嗓子,“借你的?!?/br> “算你狠,”丁藍沒好氣地說,“算了,剛好缺個項鏈搭配?;槎Y結束還你?!?/br> “不急,”寧九揮了揮手,“借你用五十年?!?/br> “……”眼見著男人已經吊兒郎當地走遠了,丁藍的手指摩挲著小墜子,不由地彎起唇角。 婚禮儀式在為民的籃球館里進行,暖氣開得充足,讓人暫時忘了外面的冰天雪地。 主婚人李淼不虧是講臺上征戰多年的老江湖,臺風穩健,全不見在臺下時的緊張,既有文化人的深度,又不乏年輕人的幽默,將氣氛調動得剛好。 就連蔣格格也對身邊的華晁感慨道,“不得不說,文化人就是不一樣?!?/br> 可華晁沉默不語。 蔣格格嘆了口氣,“我懂,自己養的白菜被豬拱了——不瞞你說,這點上咱倆的想法是一樣的?!?/br> 井潔不動聲色地說:“加我一個?!?/br> 艾歡聞言,笑出了聲,“Kiyu的粉絲知道他被當成‘拱白菜的豬’嗎?” “這是秘密!” 主婚詞說完,李淼剛要下臺,就聽司儀笑嘻嘻地攔住他,“李老師請留步,聽說當年作為轉學生而來的荊先生沒少給您添亂,但您并沒有像其他老師那樣高舉‘反對早戀的大旗’棒打鴛鴦。當時您有想過,將來會為他和鹿時安小姐當主婚人嗎?” 李淼又記起初轉學來的荊嶼那副混世魔王的模樣,不由搖了搖頭,“我當時啊,就一個想法——但愿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鹿時安能把這魔頭給降服嘍!” 臺下一片哄笑。 李淼擺了擺手,像對他的學生一樣,接著說:“當年看著他們兩個,一動一靜,一起慢慢變好,我就在想,當初我念中學時候怎么就沒遇上個愛學習的隔壁女同學?說不定如今我就不是這么個再普通不過的教書匠了——” “您一點也不普通?!?/br> 全場視線朝旁看去,正看見荊嶼小心翼翼地挽著一襲短紗的鹿時安走上臺來。 掌聲四起,卻見荊嶼低頭囑咐,“臺階?!?/br> 鹿時安眨眨眼,示意他不用太小心了。 兩人上臺,先是對李淼深深地鞠了一躬。 李淼嚇了一跳,連忙擺手,“不用、不用?!?/br> “要的,”鹿時安軟聲說,“李老師,荊嶼他都告訴我了……當年,他闖禍欠下的錢,都是您悄悄還上的。您嘴上一直兇他,可是背地里卻一直在幫他。如果沒有您……” 她原不知道。 當初差點害得荊嶼被為民開除的偷摩托事件,之所以能平穩過渡,再無人提,是因為班主任李淼拿出一個月的工資賠給了失主,才息事寧人。 而這件事,李淼甚至連荊嶼本人都沒有說。 還是荊嶼攢足了錢,去找當事人還債的時候,對方才告訴他“不用了,你的班主任都已經付清了”。 孕期本就敏感,鹿時安說到這里就哽咽了,淚盈于睫,一句囫圇話都說不上來。 荊嶼見狀,先是替她拭去了眼角的淚,又低聲說:“傻瓜……還是我來說吧?!?/br> 鹿時安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荊嶼這才牽著她的手一左一右走到李淼兩邊,“不夸張的說,我們的班主任李淼老師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好的班主任,沒有之一?!?/br> 李淼忙說:“夸張了、夸張了?!?/br> “不夸張,不信你問伴郎伴娘?!?/br> 臺邊的寧九和丁藍異口同聲,“李老師全世界最棒!” 說完,兩人相視一眼,又飛快地含笑別開了眼。 李淼眼眶里蓄滿了淚,許久,忽然開口,聲音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