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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 沒等姜格格開口,荊嶼就笑道:“而對華總你來說,本來已經被KO出局的人,又得到一次重新入場的機會,何樂不為?” 一針見血。 華晁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姜格格默默地在心里捏了把汗,一邊是老謀深算的老狐貍,一邊是不管不顧的愣頭青,真要杠起來,吃虧的絕對是他們佰曄……好嘛? “多謝,”荊嶼手撐著椅子把手,站起身,理了下腹部的紐扣,笑盈于睫,“但是不必了?!?/br> 華晁顏色冷淡下來,“你今天來難道不是尋求解決方案的嗎?” “是,我想要知道的已經知道了,剩下的我自己解決?!?/br> 姜格格:“你想知道的,什么?” 荊嶼的眸光從辦公桌上那疊資料上一劃而過。 姜格格心里一咯噔,“Kiyu,馬甲兄弟權勢滔天,你不要亂來?!?/br> “我有數?!鼻G嶼食指中指微微一曲,懶洋洋地打了聲招呼,“走了?!?/br> “丑話我說在前頭,”華晁在辦公桌后朗聲說,“佰曄不是福利院,做佰曄的藝人必須拿成績說話。你如果真把自己的事業作沒了,一年合約期滿,別怪我請你走人?!?/br> 荊嶼停在玄關處,沒有回頭,“一年夠了?!闭f完,剛想走,又想起什么似的頓住腳步,這次倒是正正經經地轉身,面朝辦公室內的兩個人。 手扶在腹前,他躬身,深深地鞠了個躬。 就在姜格格與華晁面面相覷時,荊嶼直起身來,語氣認真得與他平素判若兩人,“謝謝你們這幾年對鹿時安的照顧,為了這個,我也不會辜負佰曄?!?/br> 說完,人走了,留下姜格格和華晁沉默了許久。 “老實說,你那兩個介意我覺得都糟透了?!苯窀裾f。 華晁打開電腦顯示器,一副忙于工作的模樣,“也沒見你提出什么建設性建議?!?/br> “相比而言,”姜格格半真半假地說,“我覺得直接發公告說倆孩子正在戀愛中,希望得到祝福,至于你就是影視劇里那種愛而不得的男二號,哦,可能是男反派——總之,不重要就對了,我看這樣對他倆的名聲會好點兒?!?/br> 華晁緩緩抬眼,“我的名聲就不重要?” “你又不靠名聲吃飯,你說對不對?”姜格格見他盯著電腦屏幕,不由好奇,“你這從不愛上網的老男人,這會兒看什么呢,這么專注?!?/br> 她湊近一看,屏幕中央竟是個年輕的男孩。 十八|九歲年級,染了發,抱著吉他,在地下樂隊一類烏煙瘴氣的地方正在演出,歌不錯、嗓子也不錯,就是音效渣了點,配不上他。 “是Kiyu?”姜格格推測著,“在國外時候被拍的吧,看起來還挺嫩,應該是剛出國那會,你從哪弄來的錄像?” “托人弄的?!比A晁簡單地說,食指撳了一下鼠標,畫面定格了,“你看這個?!?/br> 姜格格凝神一看。 畫面上是荊嶼的側臉,能看見耳垂上戴著的銀光閃閃的飾物。 ——是只鹿。 “我原先覺得,那種翻臉無情的臭小子不值得時安去愛,”華晁聲音里帶著一絲苦澀,“后來才發現他倆不過是在地球的兩端,默默相愛?!?/br> 所以,他是時候退出了。 以保護者的姿態。 作者有話要說: 愛情呀,從來不公平 ☆、食髓知味(56) 寓言的新MV一經上線,就迅速殺入各大排行榜首頁, 更是連續多日霸占新歌榜TOP1。 就連蔣格格都頗為意外, 她一度給自己和公司做了心理建設——近日緋聞出沒,多多少少影響了鹿時安的人氣, 所以新歌成績可能會有所下滑。 沒想到, 都是杞人憂天! 新歌人氣居高不下, 鹿時安雖然零星掉粉,但跟吸引的新粉相比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為啥同樣的事情,擱鹿時安身上一點影響都沒有?”蔣格格咬著筆桿沉思,“難道真是‘你長得美、說什么都對’?” 被煩到不行的華晁取下耳塞,言簡意賅地說:“她的粉絲是歌迷, 不是顏粉, 更不是男友粉,uand?” 一語驚醒夢中人。 蔣格格心頭的大石總算碎了,她深深地呼了口氣, 如釋重負地, “那我就不用擔心接下來Kiyu的比賽了, 他也是才華型歌手, 掉幾個女友粉不礙事?!?/br> 華晁重新塞上耳機,冷不冷熱不熱地說:“那可難講,誰知道粉絲里有幾成是被那張臉糊弄來的?!?/br> 蔣格格扯下他的耳機,憤怒道:“你身為公司老板,就不能抽空聽聽我手底下藝人的歌嗎?那小子是狂了點,但是有顏值有才華又年輕, 未來可期,哪兒不像冠軍了?” 華晁挑眉,“你這么欣賞他,去現場給他打CALL啊?!?/br> 蔣格格瞪他一眼,彎腰從手提包里往外一抽,雙手展開。 一個亮閃閃、華麗麗的折疊燈牌赫然醒目地寫著:Kiyu!Kiyu!天下無敵! 華晁嘴角抽搐,“你這哪個年代的應援詞?” “時尚是個輪回,”蔣格格婀娜起身,“你懂毛?!?/br> 目送她離開,華晁重新看向電腦屏幕,上面WORD白底黑字寫著,【澄清】 *** *** 自從心里知道沈彩顏背后動的那些手腳,饒是鹿時安脾氣再好,也不可能不氣。更何況她一向都是“動我可以、動我朋友絕對不行”的性子。 雖然已經很努力地按蔣格格的吩咐不動聲色,但還是不愿多和沈彩顏說話。 幸好沈彩顏顯然也懶得做戲,本就和眾人疏離得很。 一來二去,艾歡和井潔都看出端倪來,私下向鹿時安打聽發生了什么。 鹿時安心不在焉地搖搖頭,她這幾天連睡都睡不安穩,總夢見寓言解散了,四個人各安天涯。 “打起精神,我們這是去看Kiyu決賽哎?!卑瑲g揪了揪鹿時安的臉頰,笑瞇瞇地說,“那位小弟|弟如今可是你的頭號粉絲,你到現場,他大概跟打了雞血一樣,得超常發揮了吧?” 鹿時安勉強笑笑。 “不是緋聞對象嗎?怎么又成粉絲了?!本疂嵳露鷻C,隨口問。 艾歡笑,“那小子昨天半夜三更發的微博,沒看呀?” 井潔兩眼茫然地打開微博,然后很快瞪大了細長的眼,狐疑地看向還在半死不活中的鹿時安,“……鹿鹿還被瞞在鼓里吧?” “什么?”鹿時安后知后覺地看過來。 井潔把手機一關,重新戴上耳機,沖艾歡使了個眼色,“沒什么,等著看小師弟奪冠呢?!?/br> 艾歡理了理鹿時安的劉海,“你那朋友,藍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