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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帶著一臉忍俊不禁走了出來,掃了眼那倆懵逼的女孩,一邊打開水龍頭沖水,一邊說,“行了,都回排練室吧。今兒這話說開了也就翻篇了,我權當什么也沒聽見,OK?” 等人都散了,鹿時安才興致缺缺地沖著手,“感覺我挺不討喜的,還拖累了你?!?/br> 井潔擦干了手,順勢在她臉頰揪了一把,“記著,你是來參加比賽的,不是來交朋友的。用不著她們都喜歡你,拿實力說話就行?!?/br> 鹿時安眨眨眼,“嗯”了一聲,就聽井潔輕描淡寫地帶了一嘴,“反正我挺喜歡你的,管別人怎么樣呢?” 她這才破涕為笑,挽住對方胳膊,一塊兒回去了。 決賽分了三場錄制,一場全國三十強,一場前十,一場總決賽。 三十強那場主要靠網絡投票、打榜,持續一周鹿時安的人氣始終維持在前三,偶爾被沈彩顏超過,但大多數之間都在榜首。 同樣是年輕女孩,沈彩顏走的是御姐路線,韓系妝容,舞臺表現可圈可點,男粉多如牛毛。 而鹿時安呢,粉絲群體簡直廣到令人咂舌,上到七老八十的婆婆公公,下到六七歲的小毛孩,都大有喜歡她的人在——聲音好聽,詞曲能力頂流,再加上一張人畜無害的天使臉蛋,不爭不搶,上臺唱歌,下臺就專注聽別人唱歌,可愛得讓人想把她據為己有。 要說這姑娘有什么缺點,大概就是容易走神。 捕捉女孩兒們日常生活的鏡頭里,無數次拍到鹿時安對著手機發呆,也不知道在等什么人的電話。媒體記者倒是問過,可她臉一紅,只是搖頭,然后很快就把話題帶過了。 “大概是想家吧?畢竟還小?!狈劢z們都這么說。 只有鹿時安自己清楚,她在等誰的電話,而且一直、一直也沒能等到。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因為山里沒網,今天更新晚了,三章一起放出來吧,比心! 明天的更新在21:00,仍是三更 ☆、食髓知味(36) 前三十、前十全都晉級得毫無懸念,鹿時安和沈彩顏的評分咬得極緊, 最終以零點幾分的微小差距出線。 前十賽之后, 鹿時安被工作人員帶到了后臺,進門才發現沈彩顏也在, 同樣在場的還有華晁和幾個陌生的中年人。 “其實最后到底誰是第一都不重要, 前四都是可以組團出道?!比A晁簡單地說, “現在主要是想跟你們確定,賽后是否跟佰曄簽約?!?/br> “簽,”沈彩顏毫不猶豫,“我本來就是沖著佰曄來的?!?/br> 華晁頷首,“那你呢?” 鹿時安有些意外, “我高中還沒有畢業, 還想繼續念書?!?/br> “簽約不影響你念書,”華晁溫和地說,“只要能騰出時間安排工作就行?!?/br> 鹿時安沒想過真的進軍娛樂圈, 她原本是沖著比賽前四可以出國進修才來, 后來是一心想要殺進決賽, 把給荊嶼的那首歌、在舞臺上唱給他聽。 “沒關系, 你還可以再仔細考慮?!比A晁打了個圓場,“好好準備決賽吧?!?/br> 直等兩個女孩離開,房間里一直沒有說話的幾個中年人才開口:“我認為冠軍由沈彩顏拿合適,她好管控,人氣變現也更容易。至于鹿時安,她還是太嫩了, 難說將來會有什么幺蛾子?!?/br> 華晁說:“從綜合能力上看,鹿時安更強?!?/br> “能力不重要,我們是生意人,華晁,你要明白,什么對公司來說最重要?!?/br> 華晁看向女孩們離開的方向,沉默地收緊了手指。 *** *** 總決賽那天是個周六,大雪漫天。 即便如此,會場里也人滿為患,一票難求。 十個女孩兒,每一個都是被粉絲們一票、一票砸上這個舞臺的,到了最后的關頭,當然要來親自送她們站上領獎臺。 “別緊張?!比A晁站在正在化妝的鹿時安身后,安撫道。 鹿時安難得披下頭發,化了淡妝,臉頰泛紅,眼神熠熠發光。和平日相處時的不爭不搶比起來,舞臺上的鹿時安要耀眼得多,仿佛音樂能夠賦予她光輝。 “我不緊張,”鹿時安從鏡子里與對方相視,“我只是想把每一場都唱好?!?/br> “那就好?!比A晁伸手,想替她把臉頰邊的發絲拿開。 可是鹿時安下意識地一偏臉,躲過了。 華晁不動聲色地收回手,拍了兩下手,對周遭的女孩子們說:“準備好了嗎?要登臺了!” “準備好了——” “那么,享受你們的舞臺吧?!?/br> 享受舞臺,說起來容易。 這是比賽,誰不想拿名次?誰不想正式出道?所以真正能夠享受舞臺的鳳毛麟角。 而鹿時安就是其中之一。 當四周寂靜,舞臺上只剩下獨自一人,她會忘了自己是誰,全身心地投入。曲子是她寫的,吉他是她談的,歌是她演繹的,盡管前十里不乏其他原創型歌手,但沒有一個像她這樣,首首都能讓臺下評審與觀眾很快跟上旋律與節拍,念念不忘。 “鹿時安是為了這個舞臺而誕生的?!迸_下的主評審這么說。 “meimei全場最佳,未來可期!”打榜的粉絲這么評價。 一輪又一輪的PK,打分、投票,鹿時安和沈彩顏難分伯仲。 終于走到最終環節,入圍前三的女孩每人最后一首歌——只有拿了冠軍的人,才會擁有最后多一首壓軸曲的權力。 而鹿時安的壓軸曲,就是,她想送給荊嶼的那首。 盡管時至如今,她并不知道他是否在看。 “緊張嗎?”華晁遞了瓶礦泉水給她,“還有一刻鐘就要登臺了?!?/br> 鹿時安伏在欄桿上,下方是演播廳里黑暗中的觀眾席。樓上沒有開燈,所以粉絲們并不知道她在,但她可以從這里看見那個光彩奪目的舞臺。 “一點點?!彼?。 于是說是因為登臺而緊張,不如說是因為那個約定。 荊嶼答應過,會收看她們的決賽,因為她說過在舞臺上有個驚喜要送給他。 可是,從上次匆匆一面,他已經許久沒有任何消息,就連丁藍也說沒有見過他,那么他還會看她的比賽嗎? 從彩排開始,她總是忍不住想起一起改曲、練習的場景,哪個音符、哪段旋律是出自荊嶼的手,她都能記得清清楚楚,甚至包括她在唱完那一句抬起頭時,他突然湊近吻過她的眉心,都記得。 思念像一張網,把她包裹得嚴絲合縫。 此刻,樓下的舞臺上正在進行中場歌舞,是之前被淘汰的選手們最后的演出。 裝在搖臂上的攝像機從觀眾席上方掃過,發現自己被拍到的粉絲們無不興奮,揮舞著熒光棒,或是尖叫、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