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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變了臉色,給杜清眠打電話:“大師,我這邊有狀況了,您過來一趟吧!” 杜清眠問清楚了地址,便坐車過去。 另一邊的老道本以為這一手能要了劉成剛的命,卻沒想到命沒到手,自己反而噗一口吐出了血,手中的草人也在燃燒中化為灰燼。 他臉色陰暗地把草人扔到了地上,眸子轉了轉。 劉成剛既然能把墳遷走,那肯定是請人看過的,如今看來這人有些手段,但不足為懼。 老道這些年走南闖北,也見識過不少厲害的人物,但他自忖道行不淺,在內陸的修行者里算得上佼佼者。更何況自從他養尸之后,增加了一些手段,那些正派的修道者就更不是他對手了。 瞧著修為都一樣,有的人法器厲害,有的人手段高明,不一而足。老道養了幾十年的尸,栽在他手底下的修道者不知凡幾,其中不乏比他還厲害的,所以對于劉成剛請來的人,他根本不懼怕。 反而這些年他一路順風順水,養成了刁鉆古怪的性子,但凡有人不如了他的意,必然要十倍百倍的報復回去。 懷著螻蟻也敢戲耍自己的心態,他用尋人的術法確定了劉成剛的方位,冷哼一聲朝著他尋過去。 杜清眠倒是沒想到劉成剛住的離自己這么近,到酒店門口時,劉成剛正在急切地等待著她,見她來了,忙請她進去。 劉媛媛看見她之后十分驚訝,沒想到她這么年輕,在她進來之后,有些手足無措。 杜清眠沖她淡淡笑了笑,瞧見父女倆印堂間的黑氣淡了些,道:“你們這一劫大抵是要過去了,等那妖道來了就好?!?/br> 劉媛媛緊張地點了點頭,手里還握著一把鋒利的水果刀。 等妖道的閑暇,杜清眠跟劉成剛道:“等那人死了,你的財運估計也就消了,今后得過回以前破落的日子。不過我看你女兒成績不錯,都說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這話是有道理的。好好學習,你們家運勢總歸能改?!?/br> 劉成剛聽她指點,連連點頭道謝。 下午的時候,老道終于順著方位找到了這家酒店。他訂了一間房,暫住進去,只等晚上仔細找人。 杜清眠在劉成剛訂的房間里等著老道,將近下午的時候,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五點多了,看樣子不等天黑那妖道是決計不會過來的。 她心里略微忐忑,決定等八點要是人還沒出現,就先把劉成剛父女帶走。 不過老道沒讓她等太久。 出于報復的心理,幾乎是天剛一黑,他就摸出了窗戶。搖著把拂塵輕輕松松地踩在窗沿上,他手中的羅盤不時朝著一個方向晃動,老道在這一片逡巡了一會兒,步子停在其中一間屋子的窗外,向里面探看。 這間屋子的窗簾并沒有拉上,里面還亮著燈,屋子里有幾個人清清楚楚。 劉成剛父女在里面,還有個不是劉家人的女孩兒,老道的目光從她臉上掠過,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看不準她面相。 除了鬼,大概就只有修道者的面相是看不出來的。想到劉成剛竟然請了這么小一個女孩兒來防備自己,老道就冷哼一聲,心中生出了輕蔑。 劉成剛未免太瞧不起他! 他在窗外站著的時候,劉媛媛向外看了一眼,剛好跟他對上視線,嚇得尖叫起來:“有人!外面有人!” 杜清眠聞聲看過去,黑夜里一個穿著古舊而莊嚴道袍的老者站在外面,臉上正露出古怪的笑,見他們看過來,拂塵一甩,玻璃窗戶就應聲而碎,他悠哉的邁步進來。 “……劉成剛,還記得我嗎?”他緊緊盯著劉成剛,哼笑道:“我贈你一場潑天的富貴,沒想到你如今竟然倒打一耙,壞我的好事,該死!” 劉媛媛憎惡地看著他,怒罵:“誰欠你的了,害人性命,你活該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轟!” 說著還想握著水果刀沖過去,嚇得劉成剛趕緊把女兒攔在了身后。 老道冷笑一聲逼了過來:“看來你們劉家人膽子都挺大的!” 看著老道一步步走近,劉成剛慌了,趕緊望向杜清眠,卻發現她還老神在在坐著,仿佛一點都不驚慌。 杜清眠正盯著他的步子,三步,兩步……一步。等數完最后一步的時候,她抬頭,沖老道露出了一個微笑。 老道臉色一變,發現燈火通明的屋子不見了,連帶著那幾個人都看不見了!而現在的他觸手可及都是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 他立馬明白自己這是被那個女孩兒給陰了,心驚之余,不得不想辦法破解。 而劉成剛父女倆只看見老道在原地打轉,一會兒掐個指訣,一會兒拿出羅盤撥弄著,表情氣急敗壞,似乎被困住了,很是羞惱。 “大師,這是怎么回事???”劉成剛驚訝地問。 “剛剛我在這里布下了陣法,原本以為他會小心些,沒想到這么容易就進了陣?!倍徘迕呙虼酵鵁o頭蒼蠅般亂晃的老道,眸子輕輕地彎了起來,“他似乎很看不上我?!?/br> 老道在陣法里也能聽見外界的聲音,但那聲音來自四面八方,又仿佛直接出現在他的腦子里,讓他沒辦法辨別出來路。 他氣惱的咬破了指頭,想念咒召來自己的血尸,杜清眠瞥見,眉毛一挑,也沒攔,只是瞧著他念完了咒,朝他扔出幾道符篆。 符篆落到他身上的時候,霎時間變成雷電劈落在他身上,老道猝不及防被劈的皮開rou綻,疼痛之余臉上閃過了一絲慌亂。 他已經修煉至皮rou如銅墻的境地,一般的符篆根本沒法傷到他,這女孩兒到底是什么人物,竟然有這種品級的符篆? 不過他現在著急的根本不是杜清眠有多厲害……見她扔了幾道符讓他受了傷就不再動手,老道知道她是個內行的,臉色登時難看起來:“你好歹毒的心思!” 他說完這句話,旁邊的劉成剛和劉媛媛都驚呆了。 他好意思這么說別人嗎? 杜清眠也不生氣,慢慢看著他身上的傷口里流出血,抬腕看了眼時間,問他:“老道士,你那些血尸藏到哪兒了,能快點過來嗎?我趕時間?!?/br> 老道氣得幾乎要吐血。 他養血尸用的是邪門的方法,血尸養成之后,因為怨氣濃重又沒有意識,只能強行用自己的修為壓制住它們并進行驅使,而這一切的前提,就是他的力量足夠壓制住血尸,否則會被反噬。 在這之前,他一向認為不會出什么岔子,自信的很,可沒想到今天竟然因為輕敵栽在了這兒。 身上的血慢慢流淌,黑暗里血腥兒愈發濃重,他被困在陣法里出不去也無法自救,額頭上漸漸冒出冷汗。 他不得不向杜清眠低頭:“道友,我們無冤無仇,你放我離開,我不會再跟劉家人糾纏!” 杜清眠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