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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看到一種熟練的不耐煩,好像下一刻就會對自己做出什么舉動。她久違地感到頭皮一涼,轉身離開:“那你先修煉?!?/br> 女人經過大廳的時候沖杜清翰拋了個媚眼,便回客房去了。 杜清翰本來想叫住她一塊吃飯,看了眼旁邊低著頭一臉陰郁的meimei,打消了這個念頭。 喝粥的時候啪嗒一下掉了勺子,他氣虛無力地彎腰撿勺,心想剛起床頭腦不清楚的時候都沒感覺,怎么這會兒不舒服了。 看來得去醫院檢查一下。 旁邊姚詩嵐在規勸杜清寧,讓她不要這么沉不住氣,碰見杜清眠就開火。 杜清寧頂著黑眼圈,也知道自己再去找杜清眠討不了什么好處,就是吃了虧氣得發狂。 姚詩嵐慢慢道:“你別跟她置氣,她最好一直住在這兒,縱她本事再大,時間長了,她就會知道她根本什么都沒有,什么也搶不了?!?/br> 十六年過去了,杜國華幾乎從家里消失,杜清眠于現在的杜家而言,根本就是一個陌生人。 杜家的朋友不會認可她,杜家的事業更不會認可她,她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局外人,十六年,足夠改變很多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以后就固定晚上九點更新啦,日更,v后雙更,有事會提前通知的 謝謝梔柚、一貓一狗的地雷 ☆、第5章 過了好些天,杜清眠對杜家的情況大抵熟悉了,問姚詩嵐什么時候可以去看杜國華。 哪怕已經過去了五年,杜國華也還是杜家支撐下去的象征,老朋友們偶爾會去看看他,護理的病房外也有好些人看顧著。 杜清眠上次露過一手,看起來不太像能讓她拿捏的樣子,姚詩嵐現在一心想把她杜絕在杜家的社交圈之外,好幾次都以不方便為由否決了。 這天的餐桌上,杜清眠終于沒再提起去看杜國華的事兒,姚詩嵐以為她識趣了,笑道:“你父親現在身體不方便,見了也沒什么用,倒不如讓他好好清靜清靜。你也十六歲了,該懂事了?!?/br> 該懂事了。 這句話幾乎成了姚詩嵐的口頭禪,動不動給她來上一句,好像她多不懂事似的。 杜清眠嘴角略略撇了一下,什么都沒講,兀自吃飯。 過會兒杜清翰還沒從樓上下來,姚詩嵐奇怪了:“這孩子怎么了?最近公司也不去,門也不出,天天在家悶著,悶在家里能生錢嗎?” 說著讓王媽上去喊人。 王媽上樓敲了敲門,沒聽見動靜,又使勁兒拍了拍,喊了一聲:“杜先生!” 還是沒有回應。 她擰開門進去,瞧見杜清翰還在床上躺著,臉埋在枕頭上,睡得昏沉。 王媽走近了兩步喊他,見他還是沒動靜,不由起了疑心,去床邊看他。 這一看啊呀一聲捂住了嘴——杜清翰原本也算個面容周正的青年,可不知發生了什么,現在他眼眶深陷,閉著眼都能看出兩個大黑眼窩,臉頰上的rou也沒了,顴骨上掛著皮,嘴唇上泛著白,活像不知從哪兒來的拾荒乞丐。 這樣一副面孔,任誰都想不到他前幾天還生龍活虎。 王媽忙下樓去找姚詩嵐:“太太,您趕緊去看看!杜先生他是不是病了?!” 姚詩嵐皺著眉頭上去看,本來以為也就是個感冒發燒的小毛病,等見著人的那一刻,也嚇得慌了。 她忙打電話叫來杜家的家庭醫生,又打電話通知出去,讓醫院事先預備好床位。 王醫生離杜家不遠,很快就過來,他仔仔細細看了杜清翰的癥狀,臉色有些怪異。 姚詩嵐見他不吭聲,急了:“這到底怎么回事兒啊,能看出來嗎?” 王醫生拿著杜家的高工資,自然也有些水平。憑借著豐富的經驗,他大約也能看出杜清翰的身體出了什么問題,可這……略一遲疑,他道:“杜先生沒什么大礙,就是有些腎虛?!?/br> 虛成這樣,得多作孽啊,他搖了搖頭。 姚詩嵐皺眉道:“前幾天可還好好的呢,怎么也不可能病成這樣……” “幾天?” “四天前他還出門,那時候除了精神狀態不好沒什么大問題?!?/br> “怎么可能……”王醫生又掀開杜清翰的眼皮子看了看,搖頭:“這絕對不可能。太太,要不然現在把杜先生送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如果您的說法屬實,我暫時無能為力?!?/br> 事關兒子的性命,姚詩嵐不敢拖延,在王醫生的指揮下叫了人來把杜清翰搬下去。 經過大廳的時候,杜清眠瞥了一眼:“送到醫院也沒用?!?/br> 姚詩嵐只當她見不了杜國華在說喪氣話,第一次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又氣又急的往醫院趕。 車上,即便跟自己預料的情況不一樣,王醫生也沒有放棄自己最初的判斷:“太太,杜先生這段時間私生活如何?” 姚詩嵐知道他說的什么意思,一言難盡道:“……有個女的前幾天就沒聯系了,這幾天他一直在家里呆著,連臥室門都沒出?!?/br> 更奇怪了。 王醫生的求知欲被激發出來,到醫院后跟著把杜清翰弄了進去。 杜家在這家醫院有不少投資,院長專門給他們開辟了特殊通道,不用排隊多等,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 王醫生拿著體檢單,看到上面跟自己所差無幾的判斷結果,忍不住心中一喜——果然他的判斷是沒有錯的!他就說嘛,專業領域上自己怎么會看走眼…… 姚詩嵐看著他忍不住上翹的嘴角,臉色沉得能滴出水,等醫院的醫生也跟她匯報了情況,才知道王醫生所言非虛。 帶著杜清翰和一堆補腎的藥回家,經過大廳時,她忽然想起杜清眠的話——送到醫院也沒用。 她知道清翰的身體是怎么回事? 姚詩嵐再次想起幾天前杜清眠神秘莫測的手段,情急之下顧不得許多,忙去找她。 杜清眠正在花園里修煉。無論何時何地,她總是謹記著師父的話——別怕修煉無聊,你閉眼一時,多活別人三五年,天底下最劃算的買賣不過。 姚詩嵐趕過來時,正看見她閉目打坐修煉。這段時間她都沒有關注過她,只當她在花園里玩,看見這架勢唬了一跳。 姚詩嵐在她幾步之遙停下,喊了她一聲:“眠眠?” 杜清眠睜眼看她。 姚詩嵐帶著一絲希望問她:“你是不是知道你二哥怎么回事?” 杜清眠凝視著她不吭聲,看得她直打怵,但為了兒子她也豁出去了:“你要是知道就跟阿姨說一聲,畢竟你們連著血脈,他是你親哥……” 杜清眠開口:“我要見父親?!?/br> 姚詩嵐滯住了。 原來她根本沒有忘記這檔子事,在這兒等著呢,小丫頭心眼兒還不少。 想到這兒,姚詩嵐忽然懷疑起了杜清眠